草木子 - (TXT全文下载)

多胡乐也。声皆宏大雄厉。古乐声皆平和。
  歌调且因今之曲调。而谐之以雅辞。庶乎音韵和而歌意善。则得矣。毋但泥古而废之。而长用胡乐也。
  古之父子。爵既不同。礼即异数。由此推之。祭古人自宜用礼器。祭今人自宜用今乐。使各安其性也。庶免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为失。
  周子曰。乐声淡则听心平。乐辞善则歌者慕。故风移而俗易也。妖声艳辞之化人也亦然。此不易之确论也。
  孟子谓今乐犹古乐。救时之论也。
  纲目真经世之大典也。
  纲目有汤武之时者三。秦新隋皆以大义绝之。夫人得而讨之也。故书兵起而不书叛。
  书莽大夫扬雄死。所以病扬子也。然为莽大夫者不知其几。不书。又所以因贬而见褒也。
  书大丞相帅师伐魏。所以正统也。书晋处士陶潜卒。特书以褒之。所以贤之也。
  书唐五王为武三思所杀。讥五王之失刑也。书周太师中书令瀛王冯道卒。任之重者。责之深也。
  或问伊尹耕于有莘之野。以乐尧舜之道。答曰。耕破一犂春雨。盖言对时育物之心。乐而得其所也。
  孔门问仁。夫子答之各不同。虽各因其材而笃焉。正夫子之泛应曲当处。用各不同。所谓贯也。然仁乃仁体之一欤。
  天下归仁。朱子训归为与字。或者浅其说。愚谓苟人克己行一事。合天理。问之家而准。问之乡而准。问之国而准。问之天下而准。所谓天下莫不与也。由此言之。放之天而准。放之地而准。放之古而准。放之今而准。放之东海而准。放之西海而准。放之南海而准。放之北海而准。考诸三王。建诸天地。质诸鬼神。百世以俟圣人。而不谬不悖无疑不惑者也。此则与字可通之理也。若谓克己天下皆囿于吾仁之中。如吕与叔克己斋铭云。洞然八荒。皆在我闼。读之。气象虽豁然可喜。事理则茫然无据。
  浴沂气象。见圣贤超然于万物之表。逍遥脱洒处。又曰。即此便是尧舜气象。何也。曰。饭糗茹草。若将终身。及为天子。若固有之。何有一毫滞碍。
  说文以步戌为岁。此附会秦以建亥为水正之说也。然实非也。岁自当以夏时为正。
  大学乃设教之书。朱子则忧百家之乱治。中庸乃传道之书。朱子独忧二氏之乱真。深玩序文可见。
  大学六先字。所以逆推其功夫之端绪。七后字。所以顺推其效验之次序。
  格物是觉梦关。诚意是人鬼关。
  程子曰。涵养须用敬。进学则在致知。朱子曰。存之于端庄静一之中。以为穷理之本。穷之于学问思辨之际。以致尽心之功。可谓知行两进矣。
  孝弟慈三者。大学之言达道。知仁勇三者。中庸之言达德也。达德所以行达道也。
  恂栗威仪。是明明德之止于至善。亲贤乐和。是言新民之止于至善。至善乃大学一书之标的。曾子传心之要也。
  正心章。不言私之害公。邪之害正。盖意既诚。自无私邪之杂矣。惟恐人于忿惧好恶等意思。留滞在心而不能察。及其应物。遂至于欲动情胜。用之所行。每过于分数。不能不失其平也。
  平下章。反复以用人理财两者为说。盖用得其人。则上下皆安。财得其理。则大小皆足。此天下所以平也。其要在于絜矩。则上下大小皆平矣。
  中庸是直指人心见性之书。中和是就人心上指示。中庸是就人事上指示。费隐是就人物上指示。心统性情。事兼德行。物通彼我。
  心之虚灵知觉。虚是能包万事万物之理。灵是能通万事万物之理。知是识其理之所当然。觉是悟其理之所以然。
  中者。不偏不倚。无过不及。天然之体也。庸者。亘古亘今。不迁不变。常然之道也。
  天命实理之原也。性其在物之实体。道其当然之实用。而教也者。又因性道之实。而品节之也。
  朱子言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。气以成形。而理亦赋焉。犹命令也。此盖本太极图之说而约言之也。
  道不可离。由其自本自根。无物不有。无时不然也。
  戒惧是存养工夫。是于至静之中。存天理之本然。是致其致中之功也。谨独乃省察工夫。是于情动之时。遏人欲于将萌。是致其致和之功也。
  君子致中和而成位育之功者。此道通乎上下。天子有天下之天地万物。诸侯有一国之天地万物。大夫有一家之天地万物。庶民有一身之天地万物。由其分有崇卑。故其功有大小。
  吾之心正。则天地之心亦正。是致中之功效也。吾之气顺。则天地之气亦顺。是致和之功效也。
  中和以性情言之。中庸以德行言之。费隐又以人物兼观之。此理之无乎不在。信手拈来。头头皆是。吁。其妙矣乎。
  中对和。则中为静而和为动。故止以不偏不倚释之。中对庸。则庸为常。而中则该动静二义。故以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并言之。故曰。中庸之中。实兼中和之义。
  费隐是在人在物上看。此理因用以原体。见此理之无物不在也。鬼神就无形无影上看。此理由微而验显。见此理之无物不体也。
  人物明而可见。故先说费而后说隐。鬼神幽而难知。故先言微而后言显。
  人之为道而远人。子思言此之时。佛氏之教未入中国。已虑其绝人伦。去人事。始谓之辩道矣。其虑可不谓远已乎。
  丧服自期以下。诸侯绝。大夫降。此自周公制此贵贵之礼也。盖诸侯之贵。大夫不得以属籍通。故大夫不得属戚君也。
  郊社所以祀天地。是天子之职。宗庙所以祭祖先。是子孙之职。祭必受福。职之所当也。淫祀无福。职之所不当也。
  至诚是由此道之极其实。至圣是造此理之极其至。故曰。至诚之道。非至圣莫能知。至圣之德。非至诚莫能为。
  尽性。致中也。尽人物之性。致和也。经纶大经。致和也。立天下之大本。致中也。赞天地之化育。是以人而参赞之。是圣人犹与天为二。知天地之化育。是于天道默契焉。是圣人与天为一。
  私意自蔽。则局乎其小矣。故不广大。私欲自累。则卑乎其污矣。故不高明。
  祖述宪章。是道贯乎古今。上律下袭。是道该乎穹壤。
  如天渊尚有彼此之别。则圣人尚与天为二。其天渊更无彼此之别。则圣人乃与天为一。
  或问浩然之气。答曰。一片花飞减却春。盖言浩然是无亏欠时也。
  欲是不能集义。刚是浩然之气。
  孟子言勿正勿忘。此养气之节制也。正是用心太过。忘是不用心。
  孟子夜气之说。是水静而清时。浩然之气。是水盛而大时。
  高不可贬。卑不可抗。道有定体也。语不能显。默不能藏。道无定形也。
  周子曰。无极而太极。无极是无有方体。就万物体统言之。太极是会其要领。就一物根柢言之。无无极则太极无所本。无太极则无极无所寓。
  太极图。性命书也。西铭。理一分殊之义也。四勿箴。由中应外。制外养中之训也。
  无思也。无为也。寂而不动。先天也。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后天也。先天。体也。后天。用也。先天惟湛然一理耳。至后天始有形象之可言。先天是未用也。至后天始入用尔。易是已入用之书。故多说刚柔。少说阴阳。
  无思。虚之极。无为。静之笃。虚则理明。静则性定。阴阳絪缊。吾以观其始。正其命。
  天有风雨云雾雷。人有吹喷嘘呵呼。天地是大万物。万物是小天地。
  地冲气。所以能生万物也。冲气所以为和也。
  阴阳合一存乎道。仁智合一存乎圣。内外合一存乎诚。
  虚所以具众理。灵所以应万事。不昧所以为明也。
  知者心之神明。寂而常觉。动而常定。非不动不静也。溥万物而无容心焉可也。欲尽流注。其可得乎。
  明天地之性者。不可惑以神怪。知万物之情者。不可罔以非类。此君子所以贵穷理也。
  鬼者人之影。死者生之终。
  诚。天道。性。天德。
  善者。万理之总名也。性者。万理之全体也。仁者。万理之全德也。孔门传道以仁。大学言道以善。中庸原道以性。诚者。理之实。元者。善之长。一者。数之始。中者。物之心。极者。理之至。皆圣贤论道之极则也。
  人心是根于气。耳目口鼻之欲是也。道心是原于理。仁义礼智之性是也。
  新故。事物为之今古也。得失。人事为之存亡也。治乱。世运为之变更也。
  古今分于一息。人物同于一原。
  因粗而精。因略而详。此古今之用智而得其正也。因精而拙。因详而荒。此古今之用智而失其中也。
  程子曰。不必以既屈之气。复为方伸之气。或者指游魂之变为轮回。未之思也。
  张子曰。风雷有象。不疾于心。所谓潜天而天。潜地而地也。心御见闻。不弘于性。所谓人能弘道。非道弘人也。
  横浦之学。以觉为性。曰。觉之一字。众妙之门。是止认智为性。金溪之学曰。收敛精神。自作主宰。有何欠缺。至于私欲未为病。纔涉于思。即是害事。全似告子。
  临川之学。分心迹为内外。内面是精。外面是粗。故托佛老之似。以乱孔孟之真。假仁义之言。以济功利之实。
  涑水之学。可谓博极羣言。纯乎实践。
  金华之学之于濓洛也。可谓金石相宣已。
  永康之学。以汉唐皆王道。纯以事功言也。
  南浦之学。其视紫阳。犹孟子之于孔子也。
  永嘉之学之于正道也。可谓步则步者矣。
  许鲁斋。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。刘静修次之。
  用之则行。于留侯武侯见之。舍之则藏。于靖节康节见之。古惟有此二人。才德及之。可以当此言也。
  相近之性兼乎气。性善之性纯乎理。
  荀子曰。性者恶也。为善者伪也。■〈木巳〉柳桮桊之喻也。扬子曰。人之性。善恶浑。性无分于善不善。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之说也。达摩云。我见佛性。云何佛性。作用是性。生之谓性之说也。苏氏曰。善恶皆出于性。而非性之所有。胡氏曰。善不足以言性。孟子道性善。犹佛氏善哉善哉。盖赞叹之辞。即性无善无不善之说也。韩子说性有二品。即性有善有不善之说也。后世诸说。纷纭纵横。孟子当时已一一加辨。可见儒书之不可无孟子。
  今之道教近乎杨。今之释教近乎墨。
  丹经言鼎炉是安身立命也。采药是收精敛神也。火候是操存之意也。沐浴是日新之功也。抽添是勤怠之节也。
  佛言离一切物。别有自性。不知人外无道。道外无人也。
  佛氏谓一切众生。种种幻化。皆生如来圆觉妙心。譬如从空而有。幻化虽灭。空性不坏。此东坡言性之本旨也。
  离物而言性。此佛氏所以沦于空寂。舍器而言道。此老氏所以溺于虚无。故大学之始教。所以不出于民生日用彝伦之外也。东土初祖曰。人性本善。不假勤苦修行。直下便是。此则弥近理而大乱真矣。
  欧阳公云。佛氏怕死。故每以寂灭无生为说。老氏贪生。故每以返老还童为说。惟安时处顺。哀乐不能入者为至尔。

  ●草木子卷之二下

  钩玄篇

  ○钩玄篇

  易卦自下而上。其植物之象乎。玄家自上而下。其动物之象乎。动物本乎天。植物本乎地。此易玄之所以不同也。
  欧阳子曰。易六爻之文。占辞也。大衍之数。占法也。凡欲为君子者。学圣人之言。欲为占者。学大衍之数。
  陈希夷玉钥匙白法。即周易圆围之象也。以二至而为之主。冬至顺而夏至逆。姤复之道也。逆顺之道依乎日。
  司马温公之潜虚五十五行。其象以丨为原。■为■。川为本。■为矿。■为基。具五生数也。以■为委。丌为焱。■为末。■为双。■为冢。具五成数也。以吉凶臧否平定其占。以旺相休囚死推其理。
  天地之间。至坚惟金石尔。金有时而销。石有时而泐。至坚且然。而况于人乎。故知神仙可以久生。而不可以长生。
  云雷雨雪。皆至半空。风则薄乎天。愈高愈劲。
  风云雷雨。天也。蠢动草木。地也。莫不有聚。莫不有散。以成变化死生之道。聚皆属之阳。散皆属之阴。阴阳。天地之大经也。
  霖雨既霁。闲云在天。皆神化之糟粕矣。
  阳道日变而日生。阴道日变而日消。阳之变也有形。阴之化也无迹。一切生聚者。阳之长也。一切散败者。阴之消也。
  张子曰。太虚不能无气。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。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。循是出入。是皆不得已而然也。知此。可以言生死之理矣。可以生顺死安矣。
  造化无全功。巧其音者拙其羽。丰其实者啬其花。
  方言各不相通也。所以传其意。通其义。则一也。
  善乎。贾生之言曰。天地为炉兮。造化为工。阴阳为炭兮。万物为铜。忽然为人兮。又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。又何足患。由此推之。理之常然者固莫论。其理之变者莫可得而晓也。如月令。雀入大水为蛤。是羽虫化为甲虫也。田鼠化为鴽。是毛虫化为羽虫也。松树化为老人。无情化为有情也。妇人望夫化为石。有情化为无情也。牛哀化为虎。江夏王氏之母。浴于川化为鼋。没于深渊。汉末。马生人。名马异。亡入于胡。后汉刘聪后刘氏。生一虵一猛兽。各伤人而走。慕容燕时。有女子化为男。宋徽宗时。有妇人生须。度为女道士。有男子生子。蓐母不能收。更七人而逸。凡此者。造物游气。变化纷扰。不可得而测也。其常变之兆。祯孼之萌。各有所主焉。
  山则本同而支异。水则原异而委同。地理也。天下同归而殊途。一致而百虑。人事也。
  五德王天下之说。于运祚修短。本无所损益。或谓水德王则刻深其刑以应之。则害于道矣。
  知人。帝王之盛节。三代而下。汉高为最。昭烈次之。光武唐太宗。伯仲间耳。
  正谊不谋利。明道不计功。董子可谓得先难后获之旨矣。语尤明快。
  胡氏曰。会人物于一身。万物异形而同体。通古今于一息。百王异世而同符。此所以本诸身。征诸庶民。考诸三王而不谬。建诸天地而不悖。质诸鬼神而无疑。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。
  张子曰。贤才出。国将昌。子孙才。族将大。家国皆然也。
  成立之难如升天。从善如登也。覆坠之易如燎毛。从恶如崩也。
  祥于刑者。有法外之遗奸。秦王是也。坑儒生而得刘项。工于数者。有术中之隐祸。魏武是也。杀杨修而得司马懿。
  化国之日舒以长。由其事简也。乱国之日短以促。由其事繁也。事繁则长日如短。事简则短日如长。谚云闲觉日偏长是也。或者谓有道之国。日行上道而长。遂加赋于民。欺矣哉。
  仁人之诎。国将乱也。小人得位。亦国将乱也。是以汉之党锢。唐之朋党。宋之奸党。三党兴。天下遂至于衰亡矣。
  穷理须是用心。自有悟处。管子曰。思之思之。又重思之。思之不已。鬼神将告之。非鬼神告之也。乃精气之极也。
  玩是思之精。索是求之至。
  诗者。不发其胸中湮郁之气。则畅其心下喜乐之情。故以出于自然者为工。不以流于巧丽者为富。
  易于近者。非知言者也。谚云。心不负人。面无惭色。即浩然之气。配义与道也。又曰。偷人胆失。即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。
  举世皆梦也。梦梦也。不梦亦梦也。梦乎梦。不梦乎不梦。是故得失。蕉鹿也。物我。蝴蝶也。荣枯。黄梁也。
  梦之大端二。想也。因也。想以目见。因以类感。
  谚云。南人不梦駞。北人不梦象。缺于所不见也。盖寤则神舍于目。寐则神栖于心。盖目之所见。则为心之所想。所以形于梦也。
  因马而念车。因车而念盖。因类而感也。
  不闻闻。闻不闻。闻闻。不闻不闻。不闻闻从真起应。闻不闻摄应遂真。闻闻感而遂通。不闻不闻。湛然常寂。
  色声臭味。天之所生也。耳目鼻口。人之所具也。目知色。耳知声。鼻知臭。口知味。此四者天人之相交也。使无耳目。则声色又乌用生之哉。则造化或几乎熄矣。此天地之所以善藏其用也。至于心。则又所以具此理而应此事者也。宰制四者于中而各听命焉。此其所以官天地役万物者也。故并于两间而为三。
  木皆中实也。而娑罗树则中空。竹皆中空也。而广藤则中实。此皆因地而反生其类也。
  物之有形有声者。人畜是也。有声无形者。雷霆是也。有形无声者。木石是也。无形无声者。此体物而不可遗者也。学者所当思也。程子曰。鬼神于若无若有之间。断遣得去。则知之矣。邵子曰。鬼者人之影也。
  野人锄地。蚯蚓中断。两头俱跳。此时安身立命在何处乎。曰。尸居余气。两头俱脱。曰。打虵断尾时如何。曰。末去而本犹存也。曰。断头时如何。曰。本去则末不存矣。曰。立命岂无其所乎。曰。有之。存乎神。神去则机息矣。
  儒佛言性之旨。譬之明珠。均之为蚌生也。儒谓珠由内出。生于蚌胎。佛谓珠由外入。寄在蚌胎。儒本诸天。佛由诸己。此学者当辨其理也。
  生顺死安而无容心焉。至矣。彼语寂灭者。往而不返。
  告子义外之论。是于事上分内外。却不知心不可以内外分也。
  事外无道。道外无事。故事愈近而道愈切。庄子曰。哀莫大于心死。而形死次之。诵之令人有生意。
  盗贼至为不道矣。人苟面称之为盗。则勃然而怒。可见其羞恶之心未尝忘也。
  夷狄华夏之人。其俗不同者。由风气异也。状貌不同者。由土气异也。土美则人美。土恶则人恶。是之谓风土。
  冬至用阳遁。顺行九宫。夏至用阴遁。逆行九宫。从天道也。天道。日也。
  岁必三百六十五日零三时而交春。月必三十日五时二刻而交节。此天道常行之数也。日与天会法也。
  历家分一日八刻于十二时。每时该八刻六分刻之二。术家欲取时之上四刻。天之清气。故以八千四维配之而成二十四位。
  五行相生。父子之道也。相克。君臣之道也。毗和。兄弟之道也。配合。夫妇之道也。相得。朋友之道也。
  八字。不易之定体。二运。流行之妙用。不易所以定平生。流行所以定时下。
  星术以七曜四余定所遇得失。以太阳定立命。以太阴定立身。以百年定行限。以生克制化定人吉凶寿夭。多有验者。此亦可以见人身各具一乾坤也。
  术家以十二肖配十二辰。每肖各有不足之形焉。如鼠无牙。牛无齿。虎无脾。兔无唇。龙无耳。蛇无足。马无胆。羊无神。猴无臀。鸡无肾。犬无肠。猪无筋。人则无不足也。
  又以十二肖同类之属分阴阳。配为二十八星。禽如虎。则配豹是也。每辰二禽。四正之辰三禽。
  近世卜者多用京氏易。以纳甲配干支。以生克配六亲。以时日配六神。以八宫定世应。于以推人吉凶休咎。成一家之言。然与古易绝不相通矣。亦以见易道无所不通矣。
  差谷古有其说也。其法最略。古惟有刚柔二日。内事用柔日。外事用刚日。及汉用宝义制伐德五日。其法以六十甲子。以上下生克推之。犹未离乎二气五行也。及唐百忌历行。其拘忌愈繁。阴阳愈乱。吉凶愈无凭也。惑世诬民。于斯为盛。识者取其昭然有理者可也。不必尽法也。
  乘数。阳息也。归数。阴消也。息所以进。消所以退。此阴阳之理见乎数也。
  兵家遁法。即白法也。开休生三吉门。开即六白。休即一白。生即八白。
  耶律楚材以生克制化论五星。郭去非以战鬬伏降刑冲破合论三命。皆臻其理也。
  为老氏之学者。其术多稔。便有为我意思。其高处是清虚。
  庄子曰。鸡鸣犬吠。人莫不闻知。不能以意亿其所自化。又不能以意逆其所将来。精至于无伦。大至于不可围。
  庄子曰。道在秕稗。在瓦砾。在尿溺。每况愈下。盖以道无乎不在也。
  关尹喜曰。瞻之在前。忽焉在后。用之弥满大虚。废之莫知其所。亦非有心者所能得远。亦非无心者所能得近。
  广成子曰。无视无听。抱神以静。形将自正。养气。此语最精。
  鹖冠子曰。贱生于无所用。中流失船。一壶千金。贱亦有时而贵。不见当乱之世。金章紫绶。照耀奴台之躯乎。
  自释迦拈青莲华。迦叶呵呵微笑。自此示机。直至达摩说出能作能用。即是佛性。此即教外别传。更无别旨。自此禅宗皆祖此。
  释氏扫去财色。直截无为。其行超绝至高。易以动人。故以寂灭为乐也。狥生执有者。物而不化。故以长生为乐也。张子曰。二者虽有间。以言乎失性则均也。
  佛居大地之阴。西域也。日必后照。地皆西倾。水皆西流也。故言性以空。孔子居大地之阳。中国也。日必先照。地皆东倾。水皆东流也。故言性以实。意者亦地气有以使之然欤。佛得性之影。儒得性之形。是故儒以明人。佛以明鬼。
  佛氏以性为自底。不涉于天。不知于何处求天。以山河大地为幻妄。有时破坏。不知于何处求地。以四大为假合。本来非有。不知于何处求人。
  佛氏之徒曰无生者。是畏死之论也。老氏之徒曰不死者。是贪生之说也。死生。天地之常理。畏者不可以苟免。贪者不可以苟得也。
  禅宗一达此旨。便为了此一大事公案。只知能作用者便是。更不论义理。所以疏通者流于恣肆。固滞者归于枯槁。
  禅宗只一悟为功。如曰随缘放荡。任性逍遥。但尽凡心。别无圣解。
  律师有佐据。禅师无捞摸。
  达摩曰。作用是性。变现俱该。沙界收摄。在一微尘。
  佛氏于性宗工夫深。老氏于命宗工夫深。
  轮回举世皆言之。可见佛教入人之深也。此理。能穷造物之理者。始足语之。
  飞升有乎。曰。此必有术。不可得而测也。必也至人能之乎。然天上实无着处。
  大藏经云四句。乃实句义句法句凋句也。
  大般若经云四数。乃数分算分计分喻分也。

  ●草木子卷之三上

  克谨篇

  ○克谨篇

  贡禹曰。攻山取铜铁。凿地数百丈。销阴之精。地藏空虚。不能含气出云。水旱之灾。未有不由此也。
  智襄子为美室。士茁曰。高山峻原。不生草木。松柏之下。其土不肥。今土木胜。臣惧其不安人也。室成三年而智氏亡。此造室太大之占也。必凶。
  伯阳父曰。阳伏而不能出。阴迫而不能蒸。于是有地震。是阳失其所而镇于阴也。
  昔伊洛竭而夏亡。河竭而商亡。三川竭岐山崩而周亡。其国不过十年。数之纪也。
  阴变则静者动。阳蔽则明者晻。
  师旷云。岁欲丰。甘草先生。 【 荠也。】 岁欲苦。苦草先生。 【 葶苈也。】 岁若恶。恶草先生。 【 水藻也。】 岁欲旱。旱草先生 【 蒺藜也。】 岁欲雨。雨草先生。 【 蕅也。】 岁欲病。病草先生。 【 艾也。】 岁欲流。流草先生。 【 蓬也。】
  秦苻坚出师。武库刀鎗自鸣。辽主天祚亲征阿骨打。刀鎗皆放光。宋童贯出师。约夹攻大辽。无故忽失二认旗。其后兵皆败衂。
  至正未乱之先。江浙大雨。忽有二鱼落省台上。盖鳞介失所之象也。卒为兵祸。在昔晋时。亦有是异。
  元刘太保迁元京北城。取居庸关水入城。冀稍润其土。然亦不及百年。祸变亦作。岂地数有限而致然耶。易曰。消息盈虚。与时偕行。天道也。孟子曰。天下之生久矣。一治一乱。人事也。管辂曰。土地悠长。尚有兴衰之运。地理也。由今监古。气化盛衰。人事得失。未尝不相因。岂徒然哉。
  至正初。扬子江一夕忽竭。舟楫皆阁于涂中。露有钱货无数。盖是累年覆舟之遗物也。人争取之。潮至輙走。潮退复然。亦有走不及而渰死者。如是累月。江复安流。识者曰。此江啸也。其后果先失江南。
  昔元戊寅年间。荆州分域。有鬼夜叫云。苦也苦。几时泥到襄阳府。居人皆闻之而不见其形。及早视之。凡树木不论大小。皆用泥和狗猪毛。离根一二尺泥之。至树分枝处则止。后又改叫云。苦也苦。几时泥到成都府。盖古今未闻之异也。
  元至正丙戌冬。日色如血。
  昔至正六年。当天下正升平。司天监奏天狗星坠地。血食人间五千日。始于楚。徧及齐赵。终于吴。其光不及两广。其后天下之乱。事事皆应。
  丁亥春正既望。月夜出无光。是时庚申君。天久不郊。宗庙久不祀。盖已怠荒矣。
  至正戊子。永嘉大风。海舟吹上平陆高坡上三二十里。死者千数。世人谓之海啸。其后海寇方国珍据海为盗。攻剽濒海数州。朝廷终莫能制。
  至正九年间。河内民家养蚕。及熟而上箔。共结成一幅。宛如旗状。又一家蚕数千万。共结成一茧。大如数石瓮。盖亦倮虫之孼。为兵之兆也。
  鄜州路宜君县孟皇村。呼景贤母舅石氏。养蚕三十箔。其蚕忽变。万蚕合并为千。千化为百。百化为十。十化为一巨蚕。大如瓜瓠。及老而簇吐条。计重一十五斤。当时以为瑞。及元末。小总兵王保保与庆阳李思齐治兵相攻。屠翦其村。石氏遂灭。盖倮虫之孼也。
  又呼家。其母养蚕将老。蚕忽唧唧有声。次年母卒。
  又张思齐出师。二百人为一屯。野宿。刀鎗各作一攒插地。夜半。鎗忽自然火甚炽。须臾煨烬。惟金刃存。其后兵果散败。是不戢自焚之应也。
  至正己丑冬十一月。天裂天汉之旁。其后卒因河决。聚役徒而叛。
  庚寅年。冬温。霹雳暴雨时行。衢饶处等州雨黑黍。大如小麦。色黑。咬破视其内。白如粉。草木皆萌芽吐花。
  雪中雷电。自至正庚寅以后屡屡见之。盖阴阳差舛之气异乎常也。辛亥春。其变轻。癸丑春正月十一日。雷而大雪者凡三四日。又其甚也。
  至正十一年春正月二十日夜。京师清宁殿火。焚宝玩万计。由宦官熏鼠故也。未几。天下大乱。淮东贼毛会逼都城而退。
  又京师齐化门东街。达达一妇人。生髭须长一尺余。
  辛卯冬至。雷电大雪同至。天下遂兵乱。人民死者大半。
  又辛卯年。岳州府门忽自倒。柱脚向天。次年。城陷于倪寇。
  壬辰夏四月朔。日食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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