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修续稿 - (TXT全文下载)

书籍类目:集藏 - 笔记
书籍内容:

七修续稿

  原序

  草桥郎先生所著七修类稿。驰骋古今。贯穿子史百家之言而折衷之。吁。可谓富矣。嘉靖丙寅。先生春秋八十。犹日综羣籍。参互考订。客有怂之使成续稿。未及印摹。而四方好奇之士。购求恐后。先生持以示予曰。尝辱子养德养身之教矣。操此末技。可愧也。然一得之愚。序以终教可乎。予闻古之好学者。忘食忘忧而忘其身之老。盖其求之于内者专。故所以成其身者大也。今观先生之书。古今疑义。辨析曲尽。至论时事。忧深言切。矻矻穷年。诚不知老之将至也。嗟乎。举平生之精力。而从事于博闻立言之科。亦甚难矣。若以其嗜学之心。研穷性命。反求身心而有得焉。则所论著。又必有进于是者。昔卫武公年逾九十。犹日求箴儆以自益。故淇澳之诗。传之至今。先生精神完固。可进于武公之寿。尚亦有武公之学哉。后有论次。当与淇澳之诗并传无疑也。善不佞。敢以是附。

          赐进士出身亚中大夫云南右参政前奉敕提督两省学政钱塘陈善撰。

●卷一·天地类

○游阅古泉记

少尝借人《癸辛杂识》、《齐东野语》二书,见其彼此出入,莫知孰先着也。第以《野语》大事多于《杂识》,而《杂识》卷帙又繁,因止录其《野语》。今见《杂识》,比旧四分之一,若似道丧师江上等事,皆缺之,且无刻板,懊恨未录。兹以原录《阅古泉》一记附入《七修》,他日得梓,使人知宋末元初,吾杭紫阳、重阳,皆韩侂胄之园;而侂胄之宅,正今太庙巷地;而韩之园宅,自南而北沿西绕地二庵观。今文内古迹,历历可考焉。文曰:

丁亥九月,余偕钱菊泉至天圣观访褚伯秀,遂同道士王盘隐游宝莲山韩平原故园。山环皆秀古,绝类香林、冷泉等处;石多穿透,山斩绝,互相附丽,其石有如玉色者,闻匠者取为环珥之类;中有石,杳而深,泉涓涓自内流出。疑此即为阅古泉也。旁有开成元年六月南岳道士邢令开、钱塘令钱华题名,道士诸葛鉴元书,镌之石上。又南石壁上,镌佛像及大字《心经》,甚奇古,不知何时为火所毁,佛多残缺。又一洞甚奇,山顶一大石坠下,旁一石承之如饾饤然。又前一巨石,不通路,凿一门,门上横石梁。又有一枯池,石壁间皆细波纹,不知何年水直至此处,然则今之城市,皆当深在水底数十丈矣,深谷为陵,非寓言也。其余磴道、石池、亭馆遗迹,历历皆在,虽草木残毁殆尽,而山秀润可爱。大江横于前,正见潮上如练然,其下府视太庙及执政府在焉。山顶更觉奇峭,必有可喜可愕者,以足惫不往。且闻近多虎,往往白昼出没不常,遂不能尽讨此山之胜。故书之以谂好游者。

右记乃周密公谨所撰,周为宋末元人,阅古泉即今青衣泉也。记云丁亥,至元廿四年也;云下视太庙执政府,此宋官舍,见前祀典官署考。想初元元军既北,宋人官舍遗址尚在耳。

○山水名数

《山海经》:禹曰:“天下名山五千三百七十,居地六万四千五十六里,出铜之山四百七十六,出铁之山三千六百九十。”与《管子》同。《管子·地数篇》:“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,南北二万六千里,其出水者八千里,受水者八千里。”予意移流开掘,古今应少更也,然而大略相去无何,非此则有望洋之叹矣。故于诸书拈出之。

○丹霄绛河

天之色苍苍也,《翰林志》曰紫霄。唐有丹霄楼,何也?银汉天河,白色也,而曰绛河,何也?盖观天者以北极为标准,仰观而见者,皆在北极之南,故称之曰丹、曰紫、曰绛,借南之色以为喻耳。

○吴会

吴会,《韵府》、《腾王阁序》皆指松江,《困学纪闻》指吴兴、会稽二郡,且有范石湖之辩为据,是也。

○星石气之母

昔闻先辈云:金生水。五金岂能生水乎?盖金即天星,凡见天星即晴,不见天星即雨,是以星应金,金生水也。余独谓未尽。夫金生水者,金为气母,在天为星,在地为石;天垂象,地赋形,故石生云而星降雨;天地气交,星者气之精,石者气之形,精形合而水生焉。又按天文志,以星动摇而为风雨之候,石津润而为雨水之应,此非金生水,乃气化之义欤?五行以气为主,是以五行之序,以金为首也。

○诸井

世有火山,出西南夷,《水经注》谓似火出地中有焰。近杨升庵载火井于《丹铅余论》,以其泉发油,焫之然,人家取为灯烛。正德间,方显于蜀之嘉定、犍为。予考嘉定之志,虽古有其名,不如是也;犍为则志所无。杨以乃积阳之气所产,然则火山亦积阳而发之为火矣。世有盐井,见于四川等地。近闻有墨井,出河南彰德府南郭村,井中产石墨,故名之。因思井乃人力甃成,古曰凿井是也,恐墨石不能生于井中。若《中山经》所载天井,如处州南明山山隙间,不施人力,形圆如井。莱州天井山亦然,如此则石墨可生于中。故朱子解井为穴进出水之处,孙子之兵法曰:“地陷曰天井。”是皆云天生之井也,惜未深究彰德者。

○口鼻

天食人以五气,五气由鼻入,鼻通天气也;地食人以五味,五味由口入,口通地气也。天阳有余,故鼻窍未尝闭;地阴不足,故口尝闭,必因言语饮食而后开也。反此者病也。

○谚言晴雨

谚言“火日多雨”,盖纳音之数。以一火主五属水,木三,金四,自然声,是则纳音虽火日,其实得一数,则天一已生水。土日,其实得二数,则地二已生火。至水日,其实得五数,则天五已生土矣。故火日多雨,土日多晴,水日多阴也。是以水日必变,由其水日实得上数。又久晴久雨,遇戊己天干则变,亦此义也。

○穿井

世俗以开井明目,塞井损目,累指其事而借口于阴阳。予以泄地气,非所宜也。及读杜牧《塞废井》文,虽如予见,而损目之说,自唐为然。又观《神仙感遇传》,则亦神其事矣。因将《玉历通政》之法、《感遇传》之日辰,录之于稿,庶穿井者不至徒为惟信木士阳山、阴山之说。况二书人间所少,明目之事,或未有焉,省人力而获吉辰,未必无补于阴骘之一端。

《玉历》云:“凡欲穿井处,于夜气清朗时,置水数盆于其地,看何盆星光最大而明处,必有甘泉。”《感遇》云:子午之年五月,酉戌十一月,卯辰为吉;丑未之年六月戌亥,十二月辰巳;寅申之年七月亥子,正月己午;卯酉之年八月子丑,二月午未;辰戌之年九月未申,三月丑寅;己亥之年十月申酉,四月寅卯。取其方位年月日时,即各福地云。

○秦汉用夏正

《史记·年表》:秦不置闰,而为后九月。盖以十月为正朔,故于当闰之岁,率归余于终,而为后九月耳。汉袭之不改,自高帝至文帝,皆书后九月,则是秦、汉皆以建亥之月为正朔,而自以建寅之月为正月也。若以建亥之月为正月,则前何为遽接后九月哉?况纪年皆自十月而起,而后渐次以至于正月,是十月非正月也明矣。但太初九年,始改岁自正月而起,而后正朔历数始合为一耳。又《月令章句》:孟春以立春为节,惊蛰为中。又自危十度至壁八度,谓之豕韦之次,立春、惊蛰居之。则是汉以前,皆以立春为正月节,惊蛰为中。然此已太早。若又以十月为正月,则时方孟冬,岂宜立春、惊蛰也哉?观此,则秦、汉用夏正而未尝改月无疑。商正、周正,皆与夏正同。周祭酒已详辨明,惜未及此。

○蓂梧起历

尝思蓂荚生于尧庭,初一日生一叶,十五日满,而十六日则落一叶起矣,后月复生。梧桐一枝生十二叶,遇闰年则生十三叶。是天地生物,已先晓人历之所以起也。

○经纬星

阳经阴纬,经之体纵,纬之体横。天度以二十八宿为经纵,五星之躔为纬横。纵静而有常,故曰经星;横动而出入,故曰纬星。

○昼夜百二十刻

尝读韩昌黎《纪梦》诗曰:“百二十刻须臾间。”注引董彦远:“世间只百刻,百二者,以星纪言也。”朱文公以为未详。因忆三出林永叔之说《蠡海集》中赵督缘、王致道之论,三言虽殊而理则同。又同《管窥》外编而会萃之,细分十刻,并具其图,庶尤明白也。不知当时文公何思不至此耶?

夫天行一周,昼夜百刻,配以十二时,一时得八刻,总而计之,共九十六刻。所余四刻,每刻分为六十分,四刻则当二百四十分也;布之于十二时间,则一时得八刻二十分;将八刻截作初正各四刻,却将二十分零数分作初初、正初、微刻。初初刻者,十分也;正初刻者;十分也。既有初初刻、正初刻,非一时十刻乎?一时十刻,非百二十刻乎?今因微刻分数概于初正二字,故不知耳。其它或以子午二时各得十刻,或以子午卯酉各得九刻,或以夜子时得四刻者,皆非也。此则十二时分刻之数矣。又按汉哀帝时,常用夏贺良百二十刻之说,亦未见行。与董言星纪,亦恐非也。兹以一时分图于左。又尝见一书云:古无漏刻,昼有朝禺中晡夕,夜有甲乙丙丁戊,至梁武帝方置百刻。惜今忘之。

先初初刻(十分)

次初一刻(六十分)

初二刻(六十分)

初三刻(六十分)

初四刻(六十分)

正初刻(十分)

正一刻(六十分)

正二刻(六十分)

正三刻(六十分)

正四刻(六十分)

○吴王不知天文

《天官书》:东宫苍龙,南宫朱鸟,西宫咸池,北宫玄武。曰龙、曰鸟、以形而言;曰苍、曰朱,以方位言也;咸池、玄武,单指方位之地而言。《困学纪闻》引吴氏:以咸池乃天潢南三星,名咸池鱼囿。然此岂总西方七宿哉?不知此咸池自是毕宿一星,非西方日落之咸池。又曰:何列参白虎于昴毕之后?尤为可笑。此不惟吴氏不知天文,王伯厚亦不知矣。

○天文难知

司马公《通鉴》以魏为正统,本陈寿《三国志》也。朱子《纲目》以蜀为正统,本习凿齿《汉晋春秋》也。考之天文,荧感守心魏文殂,可以魏为正矣;他日月犯心昭烈殂,魏、吴无事,此又何以辩之?盖当时之月分与日辰不同故也,心固步天歌以谓应当今之帝,彼时三国同时,月日各有所指。昔北朝高允与崔浩论汉五星聚东井之事,则由术家之差,非三国各方隅,日月时辰有所指耳。此天度幽远难知,且不可轻泄也。

○北斗九星

北斗九星,虽在紫微坦处,坦内数也。第一天枢,二天旋,三天机,四天权,五玉衡,六开阳,七瑶光,并辅弼二星,谓之九星。此《北斗经疏》与《灵台本》、《世行图》同。但图与台本无弼星,弼在垣门,又非也。《步天歌》与《星说》又并无之,未知何指?徐整《长历》云:北斗下有二阴星,或是。此必黑者未见也。又《春秋运斗》以摇光为招摇,非也。招摇自是氐宿一星,《楚辞补注》以招摇在七星外,是也。王伯厚不知天文,反以为误。可笑。王冰注《素问》:九星谓之天蓬、天内等九星。不知何来,尤可笑。识此俟博。

●卷二 国事类

○庙祀夫子像

汉以前,乐祖经师,习其道者,祀其人。东汉虽以圣师礼周公孔子,亦未有庙也。庙把自唐始,历代加称尊号而有像焉。嘉靖中,阁老张罗峰奏去其像,用木牌,止称曰:“先师。”

○张中

张中,字景华,临川人,举进士不第,遇异人,每谈祸福多验,常戴铁冠,故人呼为铁冠道人。至正四年,遇太祖于宿州,时太祖避暑卧大槐树下,大吟曰:“天为罗帐地为毡,日月星辰伴我眠。夜来不敢长伸脚,恐踏山河地理穿。”道人听知,注目大骇,问其姓名,遂拜曰:“君大贵,他日验也。”太祖问其姓名,答曰:“他日谒金门。”今人间所传诗名铁冠者,此也。

○文官品级阶资

本朝文官品级,虽具于官制,不能逐一会同,阶资则载于《梅山丛书》,人间所少,今会萃录出,以便检阅,乃一代之制也。凡九等焉,然品级则于各部属所正副大使副之类,及各寺院监之首领。凡不入流品,不在清要者,俱不书入,阶资则并因其先朝之官御,皆以书之,使读者知其源也。

正一品:太师,太傅,太保,宗人府宗人,左右宗正,左右宗人。

从一品:少师,少傅,少保,太子太师,太子太傅,太子太保。

正二品:太子少师,太子少傅,太子少保,六部尚书,都察院都御史,袭封衍圣公,真人。

从二品:左右布政。

正三品:太子宾客,六部侍郎,左右副都御史,通政使,大理寺卿,太常寺卿,詹事府詹事,应天顺天府尹,按察使。

从三品:光禄寺卿,太仆寺卿,行太仆寺卿,盐运使,布政司左右参政,苑马寺卿,宣慰使。

正四品:左右佥都御史,大理寺少卿,左右通政,太常寺少卿,少詹事,太仆寺少卿,行太仆寺少卿,鸿胪寺卿,应天顺天府丞,宣慰司同知,按察司副使,苑马寺少卿,各府知府。

从四品:国子临祭酒,布政司左右参议,盐运司同知,宣慰司副使,宣抚司宣抚。

正五品:翰林院学士,左右春坊大学士,尚宝寺卿,华盖、谨身、武英、文化四殿、文渊阁、东阁大学士,六部郎中,应天顺天府治中,钦天监、回回监监正,左右春坊左右庶子,通政司左右参议,光禄寺少卿,太医院使,大理寺左右寺丞,各府同知,王府左右长史,按察司佥事。

从五品:五军都督府经历,左右春坊左右谕德,六部员外郎,翰林院侍读学士侍讲学士,尚宝寺少卿,司经局洗马,各州知州,盐运司副使。

正六品:尚宝寺丞,六部主事,太常寺丞,钦天监、回回监监副,太仆寺丞,行太仆寺丞,京县知县,太医院判,兵马司指挥,翰林院侍读侍讲,国子监司业,中都国子监司业,大理寺左右寺正,左右春坊左右中允,都察院经历,各府通判,都司经历,断事,长官司长官,詹事府府丞。

从六品:大理寺左右寺副,左右春坊左右赞善,光禄寺署正丞,左右司直郎,翰林修撰,鸿胪寺左右寺丞,光禄寺寺丞,应天府推官,顺天府推官,盐运司判官,布正司经历,理问所理问,各州知州。

正七品:五军都督府都事,六科都给事中,监察御史,京县丞,太常寺博士,典簿,通政司经历,大理寺左右评事,都察院都事,翰林院编修,行人司正,按察司经历,都司都事,都司副断事,各府推官,各县知县。

从七品:中书舍人,六科左右给事中,行人司司副,太仆寺主簿,光禄寺主簿,应天顺天府经历,翰林院检讨,各州判官,盐运司经历,布政司都事,理问所副理问。

正八品:各衙门知事,国子监丞,通政司知事,京县主簿,太医院御医,行人司行人。

从八品:翰林院五经博士,各府经历,各县县丞,按察司知事,布政司照磨。

正九品:各县主簿。

国朝文资四十六阶:第一阶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,是正一品,加赠资,凡加赠资不实授,特进光禄大夫并汉官名,柱国楚官名,今并称之。第二阶特进光禄大夫,是正一品,升授资。第三阶特进荣禄大夫,是正一品,初授资,荣禄因元旧资衔。第四阶光禄大夫柱国,是从一品,加赠资。第五阶光禄大夫,是从一品,升授资。第六阶荣禄大夫,是从一品,初授资。第七阶资德大夫,正治上卿,是正二品,加赠资。第八阶资政大夫,是正二品,升授资。第九阶资善大夫,是正二品,初授资,资德、资政,资善三衔,并因元旧制,惟正治上卿为新设。第十阶正奉大夫,正治卿,是从二品,加赠资。十一阶通奉大夫,是从二品,升授资。十二阶中奉大夫,是从二品,初授资,正奉、通奉、中奉三衔,并因宋旧制,惟正治卿为新设。十三阶正议大夫,资治尹,是正三品,加赠资。十四阶通议大夫,是正三品,升授资。十五阶嘉议大夫,是正三品,初授资,正议、通议二衔,并因隋旧,嘉议则因元制,惟资治尹为新设。十六阶大中大夫,资治少尹,是从三品,加赠资。十七阶中大夫,是从三品,升授资。十八阶亚中大夫,是从三品,初授资,大中大夫资衔并因唐制,亚中大夫则因元旧资衔,惟资治少尹为新设。十九阶中议大夫,赞治尹,是正四品,加赠资。二十阶中宪大夫,是正四品,升授资。二十一阶中顺大夫,是正四品,初授资,中议、中宪、中顺资衔,并因元旧制,惟赞治尹为新设。二十二阶朝请大夫,赞治少尹,是从四品,加赠资。二十三阶朝议大夫,是从四品,升授资。二十四阶朝列大夫,是从四品,初授资,朝请、朝议资衔,并因隋旧,朝列则因元旧资衔,惟赞治少尹为新设。二十五阶奉政大夫,修正庶尹,是正五品,加赠资。二十六阶奉政大夫,是正五品,升授资。二十七阶奉议大夫,是正五品,初授资,奉政、奉议资衔,并因元旧制,惟修正庶尹为新设。二十八阶奉直大夫,协正庶尹,是从五品,加赠资。二十九阶奉直大夫,是从五品,升授资。三十阶奉训大夫,是从五品,初授资,奉直因宋旧资衔,奉训因元旧资衔,惟协正庶尹为新设。三十一阶承德郎,是正六品,升授资,因元旧制。三十二阶承直郎,是正六品,初授资,因宋旧衔。三十三阶儒林郎,是从六品,升授资,因唐旧衔。三十四阶承务郎,是从六品,初授资,因宋旧衔。三十五阶文林郎,是正七品,升授资,因唐旧衔。三十六阶承事郎,是正七品,初授资,因隋旧制。三十七征事郎,是正七品,初授资,因隋旧衔。三十七阶征仕郎,是从七品,升授资,改隋旧衔。三十七阶征仕郎,是从七品,升授资,改隋征事之衔作征仕郎也。三十八阶从仕郎,是从七品,初授资,亦改隋从事之衔为从仕也。三十九阶修职郎,是正八品,升授资。四十阶迪功郎,是正八品,初授资,并因宋旧衔。四十一阶修职佐郎,是从八品,升授资。四十二阶迪功佐郎,是从八品,初授资,并系新设。四十三阶登仕郎,是正九品,升授资。四十四阶将仕郎,是正九品,初授资,并因唐旧衔。四十五阶登仕佐郎,是从九品,升授资。四十六阶将仕佐郎,是从九品,初授资,并因元旧衔。

○元顺帝宋脉

元顺帝为瀛国公之子,始据余应第十六飞龙之诗为证,袁忠彻之事实及何尚书等之跋语,资第明白;更见于《两山墨谈》,以见宋家仁厚之报也。予又以我太祖北伐,元之后妃大臣俱被俘戮,顺帝之子爱猷识理达腊独能逃去,又非天尚留宋一脉耶?

○吕珍

绍兴,国初为张士诚命将吕珍所据。珍有古良将风,后为汤和围久,乏粮降。珍有《保越录》,闻越尚存,惜未见。

○浙省倭寇始末略

嘉靖廿九年秋,福建林汝美、李七、许二,越狱下海,诱引日本倭奴与沿海无籍,结巢双屿,横行水上,行文于浙之宁、台,自称奥主,借银米于某地交割,否则引兵入界,官私尽空。时徽人王直、徐惟学,私通番舶,往来宁波有日矣。

是年,浙省巡按杨公九泽,久知其事,因林文奏浙近海系边夷地方,请设重臣。上命都御史朱公纨开府于浙,因调福建都指挥卢镗,浙江都指挥梁凤等捣其巢穴,严禁下海。直不得私,遂入贼余党,招来九州之夷,联舟海上,潜以鄞人毛烈为子,仍栖海屿,叩关,取值。时广贼陈四盼亦累劫扰,官府莫治也,直乃用计擒杀请功,愿乞互市之法,官司不许。遂令夷贼突入定海夺船掳掠,移泊烈港。亡命之徒,从附日众,自是华夷成党,贼续而来,为患孔棘,寇温州,破黄岩,陷{郭}衢,,东南大震。

于是朝设总督于浙,兼制闽直,调募各省村官狼土等兵,随地剿戮。贼则寇宁、绍、温、台、杭、嘉之地,以及苏、松、常、镇、通、泰,或数十、数百,大至数千,赤身跳哨,遍历川陆。少则官军捕追,延害千百余里而后灭焉,众则漫散一方,暮聚朝掠,大肆毒螫;亦或负险结巢,踅历月而远历年,时出掳掠。官军反致其挫衄,益以器械,是犹救焚以油也。故所至村市荡为邱墟。得志之贼,满载遁去,失队奔劳者,为我俘斩攻破追戮者,十亦二三焉。此则三十五年前事,而为首之贼,实多出于华人。

丁巳、戊午来,贼势虽尚强也,而我兵智谋勇略者,相继而出,故贼惟东掠西流,随地寇犯,慈溪、崇德,固尝为其破矣,然皆翼日遁去,惟恐王师之至也。由其先谕倭主,戒犯我土。继而或诱其降,或绐以毒,相机诡遇,陆续歼决。又或围迫故纵,舍舟济遁,则于海洋之要,驾大舟以冲之,举火器以击之,十必丧其六七矣。故元恶授首,事无总领,势遂败摧。已未、庚申来,毒远流于福建,至辛酉年而渐地安生矣。

呜呼!十年之间,总制者三人,王公抒不久升去,李公天宠不职被诛,独胡公宗宪随事应变,竟成功十有三焉。然而参将以下武职而战没者,百有七人。莅士文职,遇害乡官,生员义士,又四十二人,军民之死,军需之费,不可胜纪也。呜呼!中国全胜之时,倭夷无援之贼,一入吾土,支撑不暇也。盖缘太平日久,民不知兵,沿海备驰,兵粮两乏,是以豺狼众猛,猝然而至,则地方广远,告急者多而疲于奔调矣,帑庾空虚,设防都窘而难于办事矣。主兵不充,召募反强,则统御者难于行法矣。况贼众势强,沉船破釜,有必胜之志;我军脆懒,临阵畏缩,有必走之心。故指挥若陈善道,都指挥若周应祯、游击若宗礼,非不骁勇者,而援兵无人,惜徒死焉。文职若知县王鈇、参政钱绊,非不效忠也,而勇弱不伦,亦徒毙焉。此非理势之必然,而中国所以不勍也哉。

呜呼!此虽人事之变,实乃天道使然。彰德知数吴伯通尝曰:“辛亥至庚申,浙江当大杀戮,过此尚有十年小寇。”视今果然也,少又闻谣曰:“东海小明王,温台作战场;虎头人受苦,结末在钱塘。”当时不知何指也,至是,王乃王直,虎头处字之首,浙惟处州召募者众,死者几万矣,王直戮于钱塘,事不彰彰矣乎!虽然,天示者自我民行,已往者将来之戒,今之谋国者,盍审其所务云。

○杭苏粮轻之故

尝见诸家纪吴越王横取厉民,降宋之日,赍图籍之臣,虑其赋重害民,虚言被风沉册于河。太宗令补阙王永往均吴越田地,永以钱民税亩每五斗为一斗上之,至今杭越粮税为轻。若吴郡粮赋,至重于天下。宣德间,得郡守况钟奏免九十余万名,今尚每亩科至四斗者也。闻太祖抄没沈万三秀,得其租薄,即照租以征粮之。故王永、况钟,可为苏杭万代之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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