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门 - (TXT全文下载)

渍治之,是谓天忌日也。  《甲乙经》曰:腰痛上寒,实则脊急强,长强主之。  少腹痛,控睾引腰脊,疝痛上冲心,腰脊强,溺黄赤口干,小肠俞主之。  腰脊痛强引背少腹,俯仰难,不得仰息,脚痿重,尻不举,溺赤,腰以下至足清不仁,不可以坐起,膀胱俞主之。  腰痛不可以俯仰,中膂内俞主之。
  腰足痛而清,善偃睾跳拳,上髎主之。  腰痛怏怏不可以俯仰,腰以下至足不仁,入脊腰背寒,次髎主之。先取缺盆,后取尾骶与八髎。  腰痛大便难,飧泄,腰尻中寒,中髎主之。  腰痛脊急,胁中满,小腹坚急,志室主之。  腰脊痛恶风,少腹满坚,癃闭下重,不得小便,胞肓主之。  腰痛骶寒俯仰急难,阴痛下重,不得小便,秩边主之。  腰痛控睾小腹及股,卒俯不得仰,刺气街。  腰痛不得转侧,章门主之。
  腰痛不可以久立俯仰,京门及行间主之。  腰腹少腹痛,下髎主之。
  肾腰痛不可俯仰,阴陵泉主之。
  腰痛少腹满,小便不利如癃状,羸瘦意恐惧气不足,腹中怏怏,太冲主之。  腰痛少腹痛,阴包主之。
  腰痛大便难,涌泉主之。
  腰脊相引如解,实则闭癃,凄凄,腰脊痛宛转,目循循,嗜卧,口中热,虚则腰痛寒厥,烦心闷,大锺主之。  腰痛引脊内廉,复溜主之。春无见血,若太多,虚不可复,是前足少阴痛也。  腰痛不能举足,少坐若下车踬地,胫中矫矫然,申脉主之。  腰痛如小锤居其中,怫然肿痛,不可以咳,咳则筋缩急,诸节痛,上下无常寒热,阳辅主之。  腰痛不可举足,跟中踝后痛,脚痿,仆参主之。  腰痛挟脊至头八八然,目(目巟)(目巟),委中主之。是前刺足太阳郄中出血者。  腰痛得俯不得仰,仰则恐仆,得之举重,恶血归之,殷门主之。是前衡络之脉腰痛者。  腰脊痛,尻脊股臀阴寒大痛,虚则血动,实则并热,痛痔,痛尻,脽中肿,大便直出,承扶主之。  《千金方》曰:腰背痛,宜针决膝腰勾画中青赤络脉,出血便瘥。  腰痛不得俯仰者,令患人正立,以竹拄地,度至脐断竹,乃以度之背脊,灸竹上头处,随年壮灸讫,藏竹勿令人得知。  腰痛,灸脚跟上横文中白肉际十壮,良。  又灸足巨阳七壮,巨阳在外踝下。
  又灸腰目髎七壮,在尻上约左右是。  又灸八髎,及外踝上骨约中。
  腰卒痛,灸穷骨上一寸七壮,左右一寸各灸七壮。  五脏六腑,心腹满,腰背疼,饮食吐逆,寒热往来,小便不利,羸瘦少气,灸三焦俞,随年壮。  腹疾腰痛,膀胱寒,澼饮注下,灸下极俞,随年壮。  劳冷气逆,腰臗冷痹,脚屈伸难,灸阳蹺一百壮,在外踝下容爪。  腰背不便,转筋急痹筋挛,灸第二十一椎,随年壮。  神道、谷中、腰俞、长强、大杼、膈关、水分、脾俞、小肠俞、膀胱俞,主腰脊急强。  腰俞、膀胱俞、长强、气冲、上髎、下髎、居髎,主腰痛。  志门、京门,主腰痛脊急。
  小肠俞、中(月吕)俞、白环俞,主腰脊疝痛。  次髎、胞肓、承筋,主腰脊痛恶寒。  三里、阴市、阳辅、蠡沟,主腰痛不可以顾。  束骨、飞扬、承筋,主腰痛如折。
  申脉、太冲、阳蹺,主腰痛不能举。  昆仑,主脊强背尻骨重。
  合阳,主腰脊痛引腹。
  委中,主腰痛挟脊至头,八八然。凡腰脚重痛,于此刺出血,久痼宿疹,亦皆立已。  大锺,主腰脊痛。
  太白、阴陵泉、行间,主腰痛不可俯仰。  承扶,主腰脊尻臀股阴寒痛。
  涌泉,主腰脊相引如解。
  阴谷[阴谷 原作「阴骨」,据《千金》卷三十改。],主脊内廉痛。  膈关,秩边、京骨,主背恶寒痛,脊强难以俯仰。  《儒门事亲》曰:肾俞二穴,在十四椎下两旁各寸半陷中,灸五壮,主腰痛不可俯仰,转侧难,身寒热,食倍多,身羸瘦,面黄黑,目(目巟)(目巟);又主丈夫妇人冷疾,气劳病。中膂俞二穴,在十一椎下两旁各寸半,灸五壮,主腰痛不可俯仰,挟脊膂痛,上下按之应手者,从项后始至此穴,痛皆灸之,立愈也。  腰俞一穴,在二十一椎节下间陷中,灸五壮,主腰疼不能久立,腰以下至足冷不仁,起坐难,腰脊痛不能立,急强不得俯,腰重如石,难举动也。  张仲文传神仙灸法:腰膝重痛不可转侧,起坐难,及冷痹,脚筋挛急,不可转侧屈伸,灸曲膝两文头左右脚四处各三壮。每灸一脚二火齐下,艾炷到肉,初觉疼痛,用二人两边齐吹至火灭。午时着灸,人定已来,脏腑自动一两行,或转动如雷声,其疾立愈。此法神效,卒不可量也。  朱震亨《心法》曰:腰曲不能伸者,针人中。  《医学纲目》曰:《素问》刺腰痛篇,刺足太阳腰痛引项脊尻背,三法刺郄中出血,二法取足太阳出血也。  经云:邪在肾,腹胀腰痛,大便难,肩背颈项痛,时眩,取之涌泉、昆仑,视有血者悉取之。此则足太阳、少阴俱取血也。又云:足太阳之脉,是动则病冲头痛云云;此则视太阳盛虚热寒陷下,刺施补泻疾留,灸以调之也。  刺足少阴腰痛,引脊内廉,此法出足少阴经血也。经曰:足少阴之别,名曰大锺,当踝后,绕踝别走太阳,其病虚则腰痛,取之所别也,此补足少阴络也。  刺腰痛不可俯仰四法,少阳、阳明衡络三法,皆出血也。经云:肝足厥阴之脉,是动则病腰痛不可以俯仰,此则视虚实寒热陷下,施补泻疾留,灸以调之也。  刺腰痛引少腹控(月少),不可以仰,取腰尻分间,经文三出,此其一也。缪刺论云:腰痛引少腹控(月少),不可以仰息,刺腰尻之解,两胂之上,是腰俞,以月死生为痏数,发针立已,左刺右,右刺左。又骨空论云:腰痛不可以转摇,急引阴卵,刺八髎与痛上,八髎在腰尻分间。此三节经文大同小异,通一法也。又足厥阴之脉,是动则病腰痛,不可以俯仰,视盛虚热寒陷下调之,此则证同法异。  刺腰痛目(目巟)(目巟)有三:昌阳之脉其一也;若痛引肩遗溲者,刺解脉,在郄外廉筋肉分间,委阳穴也;若痛引项脊欲僵仆者,刺足太阳委中出血也。  刺腰痛篇取足太阳郄腘中间六法。郄腘者,膝后屈处两筋之间,横文腘内也。太阴正经二法,刺郄中央出血。解脉二法,刺郄中横文出血。衡络一法,刺郄上数寸出血。会阴一法,刺郄中下五寸出血也。  肾虚腰痛,刺肾腧,取法以杖量与脐平,去脊各一寸半,灸二七壮。又取人中、委中。  腰强痛,灸命门二七壮,十四椎节下间,伏取之,刺昆仑泻之,灸亦泻。  忽然气滞腰痛,不可俯仰,取志室五分,得气即泻,又取行间。  腰脊内引痛,不可屈伸,若近上痛取合谷,近下痛取昆仑、复溜。  腰脊俱痛不可忍,取风池、合谷、昆仑。  又法,风池、承山、合谷、吕细、三间。  腰脊如痓,取涌泉一分,阴谷一寸半,京骨一分,行间五分。  腰闪挫气痛,取尺泽,忌灸。又取委中、人中、阳陵泉、束骨、昆仑、下髎。  肾虚痛久不已,取肩井、肾俞五分,留七呼,灸随年壮。  腰痛刺之不定者,刺八髎。
  大虚腰痛,刺而复发,腰重不能举体,可刺委中动脉出血。  腰痛在身之前,取足阳明原穴;身之后,取足太阳原穴;身之侧,取足少阳原穴。  闪着腰痛,取气海,肥人一寸,瘦人五分,三补三泻,令人觉脐上下痛停针。候二十五息,左手重按其穴,右手进针,三息;又停二十五息,依前进针,令人觉从外肾热气上入小腹,出针,神效。  《古今医统》曰:腰痛宜用雷火针法,于五月五日,东引桃枝削去皮尖两头,如鸡子样,长寸许用尖,针时以针向灯上点着,用纸三层或五层,贴在患处,以针按纸上,患深者再燃立愈。呪曰:天火地火,三昧真火,针天天开,针地地裂,针鬼鬼灭。针人人得长生,百病消除,万病消灭。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。  《医学入门》曰:腰痛,轻者委中出血便愈;甚者补环跳、泻委中;久者俱补。  腰连背痛者,针昆仑、委中。
  腰连腿痛,补腕骨,泻足三里。
  腰连脚痛,补环跳,泻风市、行间、足三里。  命门,主老人肾虚腰痛。

    导引

  《千金方》曰:腰痛导引法,正东坐,收手抱心,一人于前据摄其两膝,一人后捧其头,徐牵令偃卧,头到地,三起三卧,久久效。  《保生秘要》曰:气血虚弱,濇于肾,诸寒收引,皆属肾水气弱,或作腰痛。冬月水旺,宜吐纳按节,吹气调和,会意掌心。所忌须避寒冷,最宜早卧。大抵冬月敛藏气闭,至阴已极,宜节欲,养一阳之初生。盖阴阳交精子南合璧,万物气微在下,不可动摇,守此,则保寿无疆。  腰痛导引法:相火烧两肾,或以手心摩热,以擦痛处。  腰风软导引法:肾处相火提起烧背,从背转下于肾。
     医案

  《史记》仓公传曰:齐王黄姬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,召臣意。诸客坐未上食,臣意望见王后弟宋建,告曰:君有病往四五日,君腰胁痛,不可俯仰,又不得小溲,不亟治,病即入濡肾,及其未舍五脏,急治之。病方今客肾濡,此所谓肾痹也。宋建曰:然。建故有腰脊痛往四五日,天雨,黄氏诸倩,见建家京下方石即弄之,建亦欲效之,效之不能起,即复置之。暮腰脊痛,不得溺,至今不愈。建病得之好持重。所以知建病者,臣意见其色太阳色干,肾部上及界腰以下者,枯四分所,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。臣意即为柔汤使服之,十八日所而病愈。
  济北王侍者韩女病腰背痛寒热,众医皆以为寒热也。臣意诊脉曰:内寒,月事不下也。即窜以药,旋下,病已。病得之欲男子而不可得也。所以知韩女之病者,诊其脉时,切之肾脉也,濇而不属,其来难坚,故曰月事不下。肝脉弦出左寸口,故曰欲男子不可得也。
  《儒门事亲》曰:戴人女僮冬间自途来,面赤如火,至(氵隐)阳病胯腰大痛,里急后重,痛则见鬼神。戴人曰:此少阳经也,在身侧为相火。使服舟车丸、通经散,泻至数盆,病犹未瘥。人皆怪之,以为有祟。戴人大怒曰:驴鬼也!复合调胃承气汤二两,加牵牛头末一两同煎服之,太过数十行,约一二缶,方舍其杖策,但发渴。戴人恣其饮水、西瓜、梨、柿等,曰:凡治火莫如冰。水,天地之至阴也。约饮水一二桶,犹觉微痛。戴人乃刺其阳陵穴以伸其滞,足少阳胆经之穴也。自是方宁。女僮自言:每一岁须泻五六次,今年不曾泻,故如是也。常仲明悟其言,以身有湿病,故一岁必泻十余行,病始已。此可与智者言,难与愚者论也。
  息师病腰股沉痛,行步坐马皆不便。或作脚气寒湿治之,或作虚损治之,乌、附、乳、没活血壮筋骨之药,无不用之,至六十余日,目赤上热,大小便濇,腰股之病如故。戴人诊其两手脉皆沉迟,沉者为在里也,在里者泻之,以舟车丸、浚川散各一服,去积水二十余行,至早辰服虀白粥一二顿,与之马,已能矍烁矣。
  一男子六十余岁,病腰尻脊胯皆痛,数载不愈,昼静夜躁,大痛往来,屡求自尽天年。且夕则痛作,必令人以手槌击,至五更鸡鸣则渐减,向曙则痛止。左右及病者,皆作鬼神阴谴白虎嚙,朝祷暮祝,觋巫、僧道、禁师至,则其痛以减。又梦鬼神战鬬相击,山川神庙无不祭者。淹延岁月,肉瘦皮枯,饮食减少,暴怒日增,惟候一死。有书生曰:既云鬼神虎嚙阴谴之祸,如此祷祈,何无一应?闻陈郡有张戴人精于医,可以问其鬼神白虎与病乎?彼若术穷,可以委命。其家从之。戴人诊其两手脉皆沉滞坚劲,力如张絙,谓之曰:病虽瘦,难于食,然腰尻脊胯皆痛者,必大便坚燥。其左右曰:有五七日或八九日,见燥粪一两块如弹丸,结硬不可言,曾令人剜取之,强下一两块,浑身燥痒,皮肤皴揭,枯濇如麸片。戴人既得病之虚实,随用大承气汤以姜枣煎之,加牵牛头末二钱,不敢言是泻剂。盖病者闻暖则悦,闻寒则惧,说补则从,说泻则逆,此弊非一日也,而况一齐人傅之,众楚人咻之乎?及煎成,使稍热咽之,从少至多,累至三日,天且晚,脏腑下泄四五行,约半盆,以灯视之,皆燥粪痞块及瘀血,秽浊不可近,须臾痛减九分,昏睡鼻息调如常人。睡至明日将夕,始觉饥而索粥,温凉与之。又困睡一二日,其痛全愈。次令饮食调养,日服导水丸、甘露散,滑利便溺之药,四十余日乃复。病既痊,乃寿至八十岁。故凡燥证,皆三阳病也。
  北人卫德新因之析津,冬月饮寒则冷,病腰常直,不能屈伸,两足沉重,难于行步,途中以床畀递程。问医,皆云肾虚,以苁蓉、巴戟、附子、鹿茸皆用之,大便反闭,潮热上周,将经岁矣,乃乞拯于戴人。戴人曰:此疾十日之效耳。卫曰:一月亦非迟。戴人曰:足太阳经血多,病则腰似折,腘如结,腨如裂。太阳所至,为屈伸不利。况腰者肾之府也,身中之大关节,今既强直而不利,宜咸以软之,顿服则和柔矣。《难经》曰:强力入房,则肾伤而髓枯,枯则高骨乃坏而不用,与此正同。今君之证,太阳为寒所遏,血坠下滞腰间,必有积血,非肾虚也。节次以药下数百行,约去血一二(豆斗),次以九曲玲珑灶蒸之,汗出三五次而愈。初蒸时至五日,问曰:腹中鸣否?德新曰:未也。至六日觉鸣,七日而起,已能揖人。戴人曰:病有热者勿蒸,蒸则损人目也。
  息城酒监赵进道病腰痛,岁余不愈,其两手脉沉实有力。以通经散下五七行,次以杜仲去粗皮细切炒断丝为细末,每服三钱,猪腰子一枚薄批五七片,先以椒盐腌去腥水,掺药在内,裹以荷叶,外以湿纸数重,以文武火烧熟,临卧细嚼,以温酒送下,每旦以无比山药丸一服,数日而愈。
  《东垣十书》曰:末年冬,曹通甫自河南来,有役人小翟露宿寒湿之地,腰痛不能转侧,两胁搐急作痛,已经月余不愈矣。腰痛论中说皆为足大阳、足少阴血络中有凝血作痛,间有一二证属少阳胆经外络脉病,皆去血络之凝乃愈。其《内经》有云:冬三月禁不得用针,只宜服药,通其经络,破其血络中败血。
  《丹溪心法》曰:徐质夫年六十,因坠马腰痛,不可转侧,六脉散大,重取则弦小而长稍坚。予以为恶血虽有,未可驱逐,且以补接为先,遂令煎苏木、人参、黄芪、川芎、当归、陈皮、甘草,服至半月后,散大渐敛,饮食亦进。遂与前药,调下自然铜等药,服一月而安。
  义一侄妇疟疾初安,因冲风又发腰痛白浊,已与参、朮、槟榔、半夏等补方,又教以煅牡蛎一钱,木通五分,炒蘗三分,粗末,入前方同煎而愈。
  《医学纲目》曰:戊戌年八月,淮南大水,城下浸灌者连月,予忽脏腑不调,腹中如水吼,数日调治得愈。自此腰痛不可屈折,虽洗面亦相妨,遍服药不效,如是凡三月。予后思之,此必水气阴盛,肾经感此而得,乃灸肾俞三七壮,服麋茸丸瘥。
  《医学准绳六要》曰:一人因太劳,又过饮酒,致湿热乘虚入客于经,作腰痛,夜更甚,不得俯仰,脉濡而弱。先与拈痛汤去参、朮二贴稍愈,遂改用四物加杜仲、牛膝、独活、肉桂顿愈。
  一人肥盛而肢节痛,腰更甚,脉沉濡而滑,知湿痰也,予二陈加南星、二朮、二活、秦艽、防风十剂愈。
  一人体厚,腰间常冷,予肾着汤加南星、苍朮三服愈。
  一人因堕马,腰痛不止,日轻夜重,瘀血谛矣,与四物去地黄,加肉桂、桃仁、红花、苏木四服,大便下血而痊。
  一人素有脚气,每发则引腰痛,不可俯仰。其人雄饮,明是湿热,脉濡而数,投拈痛汤八剂渐减,遂以捉虎丹酒下二丸,空心凡三服,腿腕出黑汗,永不再举。
  《奇效良方》曰:忠州太守陈逢原因暑取凉食瓜,至秋忽然右腰腿间疼痛,连及膝胫,曲折不能,经月右脚难于举动。凡治腰脚药,服之无效,得养肾散才一服,移刻举身淋痹,再服脚能屈伸,再一服即康宁。
  一人忽两足拳挛,连腰疼楚,脉弦而濇。此证风寒两感,寒多于风,或投《百一选方》养肾散随效。李奉议亦尝谓余曰:其家曾有妇人腰脚不能转动,用此药即效。皆风寒两感之证也。
  《薛己医案》曰:一男子年四十余,患腰痛,服流气饮、寄生汤不应,以热手熨之少可。盖脉沉弦肾虚所致,以补肾丸愈之。
  傅允承母年踰七十,腰生一(疒畾),作痒异常,疑虫虱所毒,诊脉浮数。齐氏云:浮数之脉而反恶寒,疮疽之谓也。又云:外如麻,里如瓜,疽毒在内。翌日复诊,脉乃弱。予谓未溃而脉先弱,何以收敛?况大便不通,则真气已竭,治之无功。其子固请,不得已,用六君子汤加霍香、神曲,饮食渐进,大便始通。更用峻补之剂,溃而脓清,作渴,再用参、芪、当归、熟地黄、麦门冬、五味子而渴止。允承喜曰:吾母可无虞矣。予谓不然,不能收敛,先人之言也。彼疑,遂速他医,果不起。
  陆氏女初嫁,患腰痛不肿,脉沉滑神倦。此为内发七情之火,饮食之毒所致,以托里药一剂,下脓升许。陈良甫云:痈疽未溃而内陷,面青唇黑者不治。果卒。
  昆山举人张元忠孟秋患腰疽,疮头如大豆粒,根大三寸许,微肿略赤,虚证悉具。用桑枝灸痛处,服活命饮一剂,肿退色赤,饮食仍少,用香砂六君子汤四剂,食渐进。后用大补药,脓虽成而不溃,于补药内每剂加附子一片二剂,后脓自涌出,旬日而愈。
  一妇人暴怒,腰肿一块,胸膈不利,时或气走作痛,与方脉流气饮数剂而止,更以小柴胡汤对四物加香附、贝母,月余而愈。
  一妇人腰间患一小块,肉色如常,不溃发热。予谓当以益气养荣解郁之药治之。彼家不信,别服流气饮,后针破出水,年余而殁。
  一男子年十九,腰间肿一块,无头不痛,色不变,三月不溃,饮食少思,肌肉日瘦,此寒搏腠理,荣气不行,郁而为肿也,名曰湿毒流注。《元戎》云:若人饮食疏,精衰气血弱,肌肉消薄,荣卫之气短促而濇滞,故寒搏腠理,闭郁而为痈肿者,当补之以接虚怯之气。遂以十全大补汤加香附、陈皮三十余剂,始针之,遂出白脓二碗许,仍用前药倍加参、芪,及以豆豉饼灸之渐愈。彼惑于速效者,乃内服败毒,外贴寒凉药,反致食少脓稀,患处色紫,复请予治。喜得精神未丧,仍以前药加远志、贝母、白蔹,百剂而愈。此疮若久而不愈,或脓水清稀者,当以内塞散服之,及附子饼灸之,然后可愈。若不慎饮食起居七情者,不治。
  刘文通室年逾二十,腰间突肿寸许,肉色不变,微痛不溃,发热脉大。此七情所伤,气血凝滞,濇于隧道而然也。当益气血,开郁结,更以香附饼熨之,使气血充畅,内自消散,不消虽溃亦无虞。不听,乃服十宣流气之药,气血愈虚,破出清脓,不敛而毙。
  一男子腰患毒,脓熟不溃,针之脓大泄,反加烦躁,以圣愈汤四剂而宁,更以人参养荣汤,加麦门冬、五味子两月而愈。此人后患湿气,遂为痼疾。凡疮脓血去多,疮口难合,尤当补益,务使气血平复,否则更患他证,必难治疗,慎之!
  一男子腰中患毒,发而不溃,其气血止能发起,不能培养为脓也。投大补药数剂而溃,又数剂脓尚清,乃服参芪归朮膏斤余脓少稠,数斤脓渐稠,肌肉顿生。凡大痈疽借气为主,若患而不起,或溃而不腐,或不收敛及脓少或清,皆气血之虚也,宜大补之,最忌攻伐之剂。亦有脓反多者,乃气血虚而不能禁止也。若溃后发热作渴,脉大而脓愈多,属真气虚而邪气实也,俱不治。常见气血充实之人,患疮皆肿高色赤,易腐溃而脓且稠,又易于收敛;怯弱之人多不起发不腐溃,及难于收敛。若不审察而妄投攻剂,虚脱之祸不免矣。及患后当调养,若瘰疬流注之证,尤当补益也。否则更患他证,必难措治,慎之!
  佥宪张碧崖腰患疽,醉而入房,脉洪数,两尺更大,予辞不治。将登舟,其子强留,顷间吐臭血五六碗。予意此肾经虚火而血妄行,血必从齿缝出,合肉桂等补肾制火之药,各用罐煎熟听用,血止,拭齿视之,果然。遂与一锺冷服之,热渴顿止。少顷,温服一锺,脉细如脱,气息奄奄,得药则脉少复,良久仍脱。其子疑内有脓,欲刺之。予曰:必无。乃以鹅翎管纴内,果如予言。次日脉脱,脚寒至膝,腹内如冰,急用六君加姜、附,腹始温,脓始溃,疮口将完。彼因侍者皆爱妾,又患小便不通,此阴已痿而思色以降其精,精内败不出而然耳。用加减八味丸料,加参、芪、白朮一剂,小便虽愈,疮口不敛而殁。
  府庠彭碧溪患腰疽,服寒凉败毒之药,色黯不痛,疮头如铺黍,背重不能安寝,耳聩目白,面色无神,小便频濇,作渴迷闷,气粗短促,脉浮数,重按如无。予先用滋肾水之药一剂,少顷便利渴止,背即轻爽,乃砭去瘀血,以艾半斤许明灸患处,外傅乌金膏,内服参、芪、归、朮、肉桂等药,至数剂,元气稍复。自疑肉桂辛热,一日不用,手足并冷,大便不禁,仍加肉桂及补骨脂二钱、肉豆蔻一钱,大便如常,其肉渐溃,更用当归膏以生肌肉,八珍汤以补气血而愈。
  举人顾东溪久作渴,六月初患腰疽,不慎起居,疮溃尺许色黯败臭,小便如淋,唇裂舌刺,七月终,左尺洪数,左关浮濇。予谓先渴而患疽者,乃肾水干涸,虚火上灸,多致不起。然脓水败臭,色黯不痛,疮口张大,乃脾气败而肾水绝也。左尺洪数,肾无所生也。左关浮濇,肺克肝也。况当金旺之际,危殆速矣。二日后果殁。盖此证既发于外两月方殁者,乃元气虚不能收敛也。若豫为调补使气血无亏,亦有得生者。
  《医门法律》曰:张令施乃弟伤寒坏证,两腰偻废,卧床彻夜痛叫,百治不效,求诊于余。其脉亦平顺无患,其痛则比前大减。余曰:病非死证,但恐成废人矣。此证之可以转移处,全在痛如刀刺,尚有邪正互争之象。若全然不痛,则邪正混为一家,相安于无事矣。今痛觉大减,实有可虑,宜速治之。病者曰:此身既废,不如速死。余蹙额欲为救全而无治法,谛思良久,谓邪深入两腰,血脉久闭,不能复出,只有攻散一法。而邪入既久,正气全虚,攻之必不应。乃以桃仁承气汤多加肉桂、附子二大剂与服,服后即能强起,再仿前意为丸,服至旬余全安。此非前人之已试,乃一时之权宜也,然有自来矣。仲景于结胸证,有附子泻心汤一法,原是附子与大黄同用,但在上之证气多,故以此法泻心。然在下之证血多,独不可仿其意,而合桃仁、肉桂以散腰间之血结乎?后江古生乃弟伤寒两腰偻废痛楚,不劳思索,径用此法,二剂而愈。
  《景岳全书》曰:余尝治一董翁者年逾六句,资禀素壮,因好饮火酒,以致湿热聚于太阳,忽病腰痛不可忍,至求自尽,其甚可知。余为诊之,则六脉洪滑之甚,且小水不通而膀胱胀急。遂以大分清饮倍加黄蘗、龙胆草,一剂而小水顿通,小水通而腰痛如失。若用丹溪不可用寒凉之言,鲜不误矣,是以不可执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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