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武亲征录 - (TXT全文下载)

谓即科布多河上游之索果克河是也。〕

  是时,太阳可汗子屈出律可汗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古出鲁克”。〕

  与脱脱遁走,奔也儿的石河。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额儿的失河”。〕

  丁卯夏,顿兵。秋,再征西夏。冬,克斡罗孩城。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兀剌孩”,《元史 地理志》有兀剌海路,注云:“太祖四年,由黑水城北兀剌海西关口入河西,获西夏将高令公,克兀剌海城。”屠敬山曰:“故城在今蒙古阿拉善额鲁特西南之龙骨山,与甘州之删丹县接界,蒙古名阿拉克鄂拉。”〕

  先遣按弹、不兀剌二人使乞力吉思部。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乞儿吉思”,即唐之黠戛斯也。〕

  其长斡罗思亦难及阿里替也儿、野牒亦纳里部,亦遣亦力哥帖木儿、

  〔汪、何二本无“阿里替也儿”以下十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补。〕

  阿忒黑拉二人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黑”作“里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《秘史》蒙文(十)云:“拙赤至乞儿吉思地面,其官人也迪亦纳勒、阿勒迪额儿、斡列别克的斤也归附了。”此阿里替也儿即彼阿勒迪额儿,野牒亦纳里即也迪亦纳勒,也力哥帖木儿即斡列别克的斤,而此以前二人为部族名,后一人为使者名,与《秘史》异。拉施特书则云:“帝遣阿尔坛、布拉二人使于乞儿吉思,先至一部,受其降。继至一部,曰野牒鄂伦酋、曰斡罗思亦纳儿,二部酋盛礼款接,遣二使臣曰阿里克帖木儿、曰阿特黑剌黑,偕来献猎鸟。”又与《秘史》及此《录》俱异。〕

  偕我使来献白海青为好也。

  〔汪本“为好”作“为海”,何本作“名鹰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戊辰春,班师至自西夏,避暑于龙庭。冬,再征脱脱及曲出律可汗。

  〔前作“屈出律可汗”。〕

  时斡亦剌部长忽都花别吉不战而降,因用为乡导。至也儿的石河,尽讨蔑里乞部。脱脱中流矢而死。曲出律可汗仅以数人脱走,奔契丹主菊儿可汗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儿”作“而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己巳春,畏吾儿国王亦都护

  〔亦都护王号,唐时突厥、回鹘并西域诸国皆有“叶护”,此“亦都护”,其遗语也。其人名巴而木阿而忒的斤,《元史》有传。〕

  闻上威名,遂杀契丹所置监国少监,欲求议和。上先遣按力不也奴、答儿拜二人使其国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作“按力也奴、答拜”,《说郛》本作“按力也奴、答儿拜”。案:此书后文作“案力不也奴、答儿班”,今据增一“不”字。拉施特书作“阿勒泼鱼土克、迭儿拜”,与后文合。《秘史》记亦都护使臣有阿惕乞剌黑、答儿伯二人,与此不同。〕

  亦都护大喜,待我礼甚厚,即遣其官别吉思、阿邻帖木儿二人入奏曰:“臣窃闻皇帝威名,
  〔汪、何二本“窃”作“国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故弃契丹旧好,方将遣使来通诚意,躬自效顺,岂料远辱天使降临下国,譬云开见日、冰泮得水,喜不胜矣。而今而后,当尽率部众,

  〔汪、何二本无“当”字,从《说郛》本增。〕

  为仆为子,竭犬马之劳也。”当是时,蔑力乞脱脱子火都、赤剌温、马札儿、秃薛干

  〔“火都”以下十一字,汪、何二本并脱,今从《说郛》本补。《说郛》本亦脱“火”字,又“札”作“礼别”,从《元史类编》所引增订。《元史 巴尔木阿而忒的斤传》同。拉施特书作“忽都、赤剌温、赤攸克呼、图罕蔑尔根”末二人与此异。〕

  以脱脱中流矢死,不能归全尸,遂取其头涉也儿的石河,将奔畏吾儿国,先遣别干者

  〔何本“先”上有“脱脱”二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删。拉施特书“别干”作“哀不干”。〕

  使亦都护。亦都护杀之。四人至,与畏吾儿大战于崭河。

  〔崭河,《元史 巴尔木阿而忒的斤传》作“襜河”。〕

  亦都护先遣其官阿思兰斡乞、孛罗的斤、亦难海牙、仓赤四人

  〔拉施特书作“阿儿思兰兀喀、察鲁忽兀喀、孛拉的斤、亦纳儿乞牙、松赤”四人,此脱“察鲁忽兀喀”一人。《中州文表》(二十二)许有乏《阿塔海牙神道碑》:“考讳哈剌阿思兰都大,当太祖皇帝肇建区宇,国主邑都护发兵攻金,斩其长史。闻灭乞里有异,遣将命偕察鲁四人驰告行在,且具款诚。上曰:‘果如尔言,其告尔主以方物来。’对曰:‘皇帝幸生,活高昌。高昌身且不敢有,何有方物?’复命辇宝货、金织段以献。由是高昌内附,因留宿卫,从太祖南征,卒于柳城。”〕

  来告蔑力乞事。上曰:“亦都护果诚心戮力于我。”

  〔何本“戮”作“效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以其已有来献,寻遣安鲁不也奴、答儿班二人

  〔诸本“奴”作“女”,从上文改。〕

  复使其国。亦都护遣使奉珍宝方物为贡。

  庚午夏,上避暑龙庭。秋,复征西夏,入孛王庙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“庙”作“朝”,今姑从汪、何二本。〕

  其主失都儿忽出降,

  〔诸本“都”作“相”,今订正。案:是时西夏主为李安全,《秘史》蒙文《续集》(一)称为亦鲁忽不儿罕。又《续集》(二)将亦鲁忽不儿罕改名失都儿忽,时西夏国主为李见也。此《录》乃称安全为失都儿忽,想《秘史》与此《录》必有一误。《蒙古源流》称西夏诸主为锡都尔固汗,与此《录》同。〕

  献女为好。

  〔《秘史》:“成吉思自那里征合申种,其主不儿罕降,将女子名察忽思献于成吉思。”

  案:此年事,拉施特书系于蛇年,《元史 本纪》系于己巳,《地理志》载“太祖四年,克兀剌海城”,亦与拉施特书合。疑此《录》原本庚午一年并无事实,后人乃割己巳年“夏避暑龙庭”以下为庚午事,此当据《元史》及拉氏书订正者。至《秘史》叙合申献女事于羊年伐金之后,则由行文之便,未可执以议此《录》及《元史》也。〕

  辛未春,上居怯绿连河。时西域哈剌鲁部主阿昔兰可汗,因忽必来那颜见上。

  〔诸本“必”下无“来”字,今从何校增。《秘史》“太祖命忽必来征合儿鲁兀惕种,其主阿儿思兰即投降了,来拜太祖”即此事也。哈剌鲁,即唐时葛逻禄,亦云葛禄。阿昔兰可汗,汉言师子王也。忽必来,前作“虎必来”。〕

  亦都护亦来朝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护”下有“儿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删。〕

  奏曰:“陛下若恩顾臣,

  〔汪本“顾”作“愿”,何本作“赐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使远者悉闻,近者悉见,辍衮衣之余缕,

  〔何本“衮衣”作“口衮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摘金带之星装,诚愿在陛下四子之亚,竭其力也。”上说其言,使尚公主,仍叙弟五子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无“子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增。〕

  遣将脱忽察儿率骑二千,

  〔汪、何二本作“二十”,何改“三千”,《说郛》本作“二千”,与拉施特书合,今从之。〕

  出哨西边戎。秋,上始誓众南征,克大水泺。

  〔今察哈尔左翼正蓝旗牧地有大水淖{人小}。《口北三厅志》(二)“山川门大水泺”条云:“新河口外,白城子东,兴和城北,土人呼为伊克脑儿水,与昂古里乐相通。伊克,华言大;淖儿;华言水泺也。”〕

  又拔乌沙堡

  〔何本“又”作“以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及昌桓抚等州,大太子术赤、二太子察合台、三太子窝阔台

  〔原注:“太宗也。”此三字,诸本误入正文,今订正。又何本无“阔”字,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增。〕

  破云内、东胜、武、宣、宁、丰、靖等州。金人惧,弃西京。又遣哲别率兵取东京。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东昌”,乃声之误。〕

  哲别知其中坚,以众压城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压”作“堕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即引退五百里。金人谓我军已还,不复设备。哲别戒军中一骑牵一马,一昼夜驰还,急攻,大掠之以归。

  〔诸本“急”作“忽”,今从何校改。〕

  上之将发抚州也,金人以招讨九斤、

  〔《元史》作“纥石烈九斤”,殆即纥石烈执中之音讹。然据《金史 卫绍王纪》及《独吉思忠传》,是役主帅为思忠,非执中也。〕

  监军万奴等

  〔何本“万”作“为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“万”字与“元”相似,《金史 卫绍王纪》“至宁元年八月,尚书右丞完颜元奴将兵备边”,乃在此二年后。〕

  领大军设备于野狐岭,又以参政胡沙

  〔《说郛》本作“忽沙”,今从汪、何二本。《金史 承裕传》:“承裕一名胡沙。大安三年,拜参知政事,与平章政事独吉思忠行省戍边。”〕

  率军为后继,契丹军师谓九斤曰:

  〔拉施特作“金将巴古失桑臣谓九斤曰”云云。〕

  “闻彼新破抚州,以所获物分赐军中,马牧于野,出不虞之际,宜速骑以掩之。”

  〔汪、何二本此下有“也”字,从《说郛》本删。〕

  九斤曰:“此危道也。不若马步俱进,为计万全。”上闻金兵至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兵”作“马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进拒獾儿觜。

  〔何本“觜”上衍“唃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删。《秘史》作“抚州山觜”。〕

  九斤命麾下明安曰:“汝尝使北方,素识太祖皇帝。其往临阵

  〔何本“其”作“共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问以举兵之由,金国何怨于君,而有此举?若不然,即诟之。”明安来,如所教,俄策马来降。上命麾下缚之曰:

  〔何本无“曰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增。〕

  “俟吾战毕问之也。”遂与九斤战,大败之,其人马蹂躏死者不可胜计。因胜彼,复破胡沙于会合堡,

  〔《金史 卫绍王纪》、《完颜承裕传》并作“浍河堡”,《元史 太祖纪》作“会河川”。〕

  金人精锐尽没于此。上归诘明安曰:

  〔《说郛》本、何本“诘”作“语”,今从汪本。〕

  “我与汝无隙,何对众相辱?”对曰:“臣素有归志,恐其难见,故因如所教。不尔,何由瞻望天颜。”上善其言,命释之。

  壬申,破宣德府,

  〔案:金时,只称宣德州。至元世祖中统四年,改府。此追称之辞。〕

  至德兴府,失利引却。四太子也可那颜、

  〔《元史 祭祀志》:睿宗主题曰:“太上皇也可那颜,是四太子也。”可那颜七字连读。某氏以哈撒儿子也苦当之,非是。〕

  赤渠驸马

  〔赤渠,《元史 太祖纪》作“赤驹”,《太宗纪》作“赤苦”,《公主表》作“赤窟”,《秘史》作“赤古古列坚”,拉施特谓即弘吉剌氏按陈那颜之子。〕

  率兵尽克德兴境内诸堡而还。后金人复收之。

  〔案:此年事,拉施特书系之羊年,即辛未。而《元史》系之癸酉。案:拉氏书与《秘史》合,《元史》辛未年,亦有拔德兴府事,疑此《录》申年无事,后人割未年末事以补之也。〕

  癸酉秋,上复破之,遂进军至怀来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、何本无“来”字,今从汪本补。〕

  金帅高琪将兵与战。我军胜,追至北口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作“古北口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删。《元史 本纪》亦无“古”字,此居庸北口,非古北口也。〕

  大败之,死者不可胜计。时金人堑山筑寨,悉力为备。上留怯台、薄察顿兵拒守,

  〔《元史 本纪》“怯台”作“可忒”,“薄察”作“薄刹”。拉施特书:“帝选弘吉剌特二将,曰喀台,曰布札。”〕

  遂将别众西行,

  〔诸本无“将”字,从张石洲校补。〕

  由紫荆口出。金主闻之,遣大将奥屯拒隘,勿使及平地。比其至,我众度关矣,乃命哲别率众攻居庸南口,出其不备,破之。进兵至北口,与怯台、薄察军合。既而又遣诸部精兵五千骑

  〔奥屯,那珂通世谓即乌古孙兀屯。案:《金史 忠义传》:“贞祐元年闰月,北京留守乌古孙兀屯以兵入卫中都。诏以兵万六千人守定兴,军败,兀屯战没。”那说是也。何本“精”作“数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令怯台、哈台二将围守中都。

  〔《秘史》(九十五)功臣中有合歹驸马,即此哈台也。汪、何二本“围”作“固”,《说郛》本作“因”,今从何校改。〕

  上自率兵攻涿、易二州,即日拔之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作“上自率兵攻涿州二,命日拔之。”今从汪、何二本。拉施特书:“帝自引兵攻涿州,二十日破之。”别无攻易州事,与《说郛》本合。然《说郛》本“命”字与“即”相似,当系“即”字之讹。则“州二”两字仍系“二州”之倒,又夺一“易”字也。此等处《亲征录》与拉氏书本自不同,不得援拉氏书为说。〕

  乃分军为三道,大太子、二太子、三太子为右军,循太行而南,

  〔《说郛》本、汪本“而”作“西”,今姑从何本。〕

  破保州、中山、邢、洛、

  〔《说郛》本作“治”,汪、何二本作“洛”,今从何校改。〕

  磁、相、辉、卫、怀、孟等州,弃真定、威州境,

  〔何本“真”作“其”,何校遂删“弃其”二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抵黄河,大掠平阳、太原而还;

  〔何本无“平阳、太原”四字,汪本无“阳太”二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增。但《说郛》本、汪本此二句并错入下文,从何本及《元史 本纪》正。〕

  哈撒儿及斡陈那颜、

  〔诸本“陈”作“律”,今订正。斡陈那颜,前作“斡真那颜”,又作“斡赤斤那颜”。《元史 太祖纪》与此同。〕

  拙赤■〈碍,角代石〉

  〔拉施特书原注云:“成吉思汗幼子。”案:拉氏书有太祖妃乃蛮氏,失其名,生子术儿赤,早卒。疑即此拙赤■〈碍,角代石〉、也。《元史 食货志》有太祖第五子兀鲁赤太子。“兀”疑“术”之讹。《秘史续集》一,载:“成吉斯克中都后,命合撒儿领右手军,沿海自大宁经过女真还营。合撒儿同主儿扯歹、阿勒赤、脱仑扯儿必共去了。”其事虽在此后,然将帅未必易人。然则斡陈那颜即《秘史》之阿(勒)赤也,拙赤解、当即主儿扯歹。其人果为兀鲁兀部之术赤台,抑为成吉思之子术儿赤,则不可考。惟“薄刹”与“脱仑扯儿必”确非一人耳。〕

  薄刹、

  〔即上“薄察”。〕

  为左军,沿海破洙、沂等城而还。

  〔《元史》作“取蓟州、平、泺、辽西诸郡而还”。“洙、沂”疑“平、泺”之讹。〕

  上与四太子驭诸部军

  〔《说郛》本、汪本此下错入“抵黄河”至“为左军”二十七字。〕

  由中道,遂破深、莫、

  〔汪、何二本作“泺汉”,何改“深莫”,正与《说郛》本合。〕

  河间、清、沧、景、献、济南、滨、棣、益都等城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河间”下有“开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删。〕

  弃东平、大名不攻,余皆望风而拔。下令北还,又遣木华黎回攻密州,拔之。上至中都,亦来合。

  〔诸本“都”作“相”,从何校改。

  此年事,拉施特书系之猴年。《元史 本纪》与此《录》同。〕

  甲戌,上驻营于中都北壬甸。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失剌客额儿”,华言黄甸,盖始讹为“王甸”,又转讹为“壬甸”耳。〕

  金丞相高琪与其主谋曰:“闻彼人马疲病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疲”作“瘦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乘此决战可乎?”丞相完颜福兴曰:“不可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、何本无此二字,今从汪本增。〕

  我军身在都城,家属多居诸路,其心向背未可知,战败必散。苟胜,亦思妻子而去。祖宗社稷安危在此举矣。今莫若遣使议和,待彼还军,

  〔汪本“彼”下有“若”字,何本有“吉”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删。〕

  更为之计,如何?”金主然之,遣使求和,因献卫绍王公主,令福兴来送。上至野麻池而还。

  〔野麻池,拉施特书作“麻池”,《秘史》作“莫州、抚州山觜。”那珂博士(通世)曰:“当作抚州之莫州山觜,莫州即麻池之异译。”〕

  夏四月,金主南迁汴梁,留其太子守中都,以丞相完颜福兴、左相秦忠为辅。

  〔《金》《元》二史并作“参政抹捻尽忠”。〕

  金主行拒涿,契丹军在后。至良乡,金主疑之,欲夺其原给铠马还营。契丹众惊

  〔何本无“契丹”二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增。〕

  遂杀主帅素温而叛,

  〔《说郛》本“素温”作“兖昆”,今从汪、何二本。拉施特书作“鲜衮”,即详稳之异译。〕

  共推斫答比涉儿、札剌儿为帅而还中都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共”作“去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福兴闻变,军阻卢沟,勿令得渡。斫答遣裨将塔塔儿帅轻骑千人潜渡水,复背击守桥众,大破之,尽夺衣甲、器械、牧马之近桥者,

  〔《说郛》本作“相迎者”,今从汪、何二本。〕

  由是契丹军势渐振。先是耶律留哥以中国多故,据有东京、咸、平等郡,自称辽王。斫答比涉儿等遣使诣上行营纳款,又求好于辽王。时辽王亦来降,上命为元帅,令居广宁府。

  〔《元史 太祖纪》及《耶律留哥传》,留哥来朝事在乙亥。〕

  金主之南迁也,以招讨也奴为咸平等路宣抚,复移于阿必忽兰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无“必”字,今从汪、何二本。〕

  至是亦以众来降,仍遣子铁哥入侍。既而复叛,自称东夏王。

  〔案:“也奴”当作“万奴”,《太祖纪》:十年己亥冬十月,金宣抚蒲鲜万奴据辽东,僭称天王,国号大真。十一年,蒲鲜万奴降,以其子帖哥入侍,既而复叛,僭称东夏。事在甲戌后二年,此盖因斫答比涉儿事兼及留哥、万奴耳。拉施特书“也奴”作“秃珠大石”,他书未见。〕

  五月,金太子留福兴、秦忠守中都,亦走汴梁。上以契丹众将来归,遂命散只兀儿三木合拔都

  〔何本无“三”字,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增。散只兀儿,其氏三木合,其名《元史 本纪》作“三模合”。〕

  领契丹先锋将明安太保兄弟为乡导,引我军合之,至则与斫答等并力围中都。

  〔《说郛》本“围”作“图”。〕

  金主以检点庆寿、元帅李英

  〔何本作“季英”,何改“李”,正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合。〕

  运粮分道,还救中都,

  〔何本“中”作“东”,何改“中”,正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合。〕

  人赍粮三斗。

  〔何本作“赍粮人三斗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英自负以砺众。庆寿至涿州旋风寨,李英至霸州青戈,皆为我军所获。既绝其粮,中都人自相食,福兴自毒死,秦忠亦弃城走。明安太保人据之,遣使献捷。上时驻桓州,

  〔何本“时”作“自”,“州”作“丹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遂命忽都忽那颜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失吉刊忽都忽”。〕

  与雍古儿宝儿赤、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宝儿”作“宝光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雍古儿,《秘史》作“翁古儿”。宝儿赤,华言膳大也。〕

  阿儿海哈撒儿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阿儿孩合撒儿”。〕

  三人检视中都帑藏。时金留守哈答国和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合答”。〕

  奉金币为拜见之礼,

  〔何本“币”作“帑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雍古儿、哈撒儿受之,独忽都忽拒不受,将哈答等萃其物北来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无“等萃”二字,今从《说郛》本补。〕

  上问忽都忽曰:“哈答等尝与尔物乎?”对曰:“有之。未敢受之。”上问其故。对曰:“臣尝与哈答言,城未陷时,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城”字在“陷”下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寸帛尺缕,皆金主之物。今既城陷,悉我君物矣。汝又安得窃我君物为私惠乎?”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私惠”作“和意”,《说郛》本作“何意”,今从何校改正。〕

  上甚佳之,

  〔何本“甚”作“正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、汪本。〕

  以为知大体,而重责雍古儿、阿儿海哈撒儿等之不珍也。哈答因见其孙崇山而还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崇”作“荣”,今从《说郛》本。此下汪、何二本并有错文,今悉从《说郛》本。〕

  时金通州元帅七斤率众来降,

  〔诸本“七斤”作“也斤”,今从何校改。《金史 宣宗纪》:贞祐三年(乙亥)正月了丑,右副元帅蒲察七斤降于大元。〕

  惟张复、张鐶柄、众哥、也思元帅据守信安不下。

  〔汪、何二本“惟张”作“帷帐”,“鐶”作“镬”,“元帅”作“瓦郎”,今并从《说郛》本改。某氏云:“张复即高阳公张甫,众哥即河间公移剌众家奴,张镬柄疑即张进,与甫同守信安。惟也思无考。”屠敬山以也思为杨寿之译音。右并见《金吏 移剌众家奴传》。〕

  上驻军鱼儿泺,

  〔今达里泊。《长春真人西游记》:“三月朔,出沙陀至鱼儿泺。”张德辉《纪行》:“过鱼儿泊。泊有二焉,周广百余里,中有陆道达于南北。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。”案:张氏谓“泊有二”,正与今达里泊、冈爱泊形势同。又谓“中有陆道达于南北”又与今驿路出二泊之间者同。又谓“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”,考《元史 特薛禅传》:甲戌,太祖在迭蔑可儿谕按陈曰:“可木儿温都儿、答儿脑儿、迭蔑可儿之地,汝则居之。”又,至元七年,斡罗陈万户及其妃囊加真公主请于朝曰:“本藩所受农土,在上都东北三百里答儿海子,实本藩驻夏之地,可建城邑以居。”帝从之,遂名其地为应昌云云。案:答儿脑儿、答儿海子,即达里泊,元时为弘吉剌氏分地。弘吉剌世尚公主,故有公主离宫。是鱼儿泺即今达里泊,更不容疑。又,《世祖纪》:中统元年六月,诏燕京、西京、北京三路宣抚使运米十万石,输开平府及抚州、沙井、靖州、鱼儿泺,以备军储。鱼儿泺与开平、抚州等连言,亦即达里泊之一证。近人乃或以《秘史》之捕鱼儿海子、今之贝尔湖当之,度以地望,殊不然也。又,此处鱼儿泺,拉施特书作“戈奥儿”,殆亦“冈爱”之异译。〕

  命三合拔都

  〔《元史 本纪》作“三哥拔都”,拉施特书作〕

  “撒木哈把阿秃儿”,即前散只兀儿三木合拔都。帅蒙古兵万骑,由西夏掠京兆,出潼关,破嵩、汝等郡,直趋汴梁。至杏花营,大掠河南。回至陕州,适河冰合,遂渡而北。金元帅邪答忽、监军斜烈以北京来降。

  〔诸本“邪”作“那”,今从何校改。邪答忽即寅答虎,其以北京来降,事详《元史 木华黎传》。拉施特书“撒木哈把阿秃儿自陕州渡黄河,趋西京。金二将守西京,曰寅答尔,曰罕撒儿撒烈,出城迎降”,与《元史》异。案:此《录》纪此事亦承上文,则自陕州北渡当至西京,无与北京事。或“北”本作“西”,后人改之与?〕

  上遣脱脱栾阇儿必

  〔《秘史》作“脱仑扯儿必”,又作“脱栾”。〕

  帅蒙古、契丹、汉军南征,降真定,破大名,至东平,阻水不克,大掠而还,金人复取之。

  〔案:此年事,拉施特书自“张复等守信安”以上系之鸡年,自“上驻鱼儿泺”以下系之犬年。《元史 本纪》则以中间陷中都一事系之乙亥,余略与此《录》同。《元史》是也,何校改从《元史》则又不必。盖此《录》虽用编年体,而于入中都一事则又由行文之便。终言之,未必定有错简。拉氏书与此《录》系年虽异,而次序则同,此其一证。至其系年之殊,则由彼书脱“猴年”字,故申、酉、戌三年事遂递上一年耳。〕

  乙亥,金右副元帅七斤以通州降。木华黎攻北京,金元帅寅答虎等以城降。金御史中丞李英等率师援中都,战于霸州,败之。中都留守完颜福兴仰药死,抹捻尽忠弃城走,明安入守之。诏史天倪南征,取平州。木华黎遣史进道攻广宁府,降之。是秋,取城邑凡八百六十有二。

  〔案:此节系明人羼入。盖乙亥事,此《录》以行文之便豫叙于甲戌,故此年无事。拉施特书亦无猪年事,其证也。后人取《元史 本纪》补之,不悟与上复重,且称名亦不合也(如秦忠作“抹捻尽忠”)。〕

  丙子,锦州帅张鲸以锦州、广宁等郡来降,俄而复叛,自号辽西王,改元大汉。上命木花里以左军讨平之。

  〔《元史 本纪》:九年甲戌,锦州张鲸杀其节度使,自立为临海王,遣使来降。十年乙亥,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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