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真经论兵要义述 - (TXT全文下载)

书籍类目:道藏 - 正统道藏洞神部 - 玉诀类
书籍内容:

道德经论兵要义述
  经名:道德经论兵要义迷。唐代王真着,四卷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洞神部玉诀类。参校本:清道光间钱熙祚刊指海本,简称『指海本』。
 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状
  朝议郎使持节汉州诸军事守汉州刺史充威胜军使赐徘鱼袋臣王真上
  右臣伏以君之至明贵,能下听臣之至诚,贵有上闻,微臣性识庸愚,智虑寡薄,久从戎府,不到朝廷,特蒙陛下曲贷殊私,擢居重任,四年之内,再领方州,无分圣主忧勤,不救生灵罢弊,胡颜尸素,久冒宠荣,夙夜兢惭,启处无地。臣每伏念筋力驽钝,无可以驱驰,身命轻微,不足以报效,退难补过,进实思忠,愿献刍荛,庶裨万一。至於上明天道,中酌人情,下稽地理,莫不竭尽臣子之诚,冀报君父之德。惟《诗》也三百,义必在於无邪,惟经也五千,理必归於自正。伏惟皇帝陛下,体至道,为人君,以无事理天下,一自临驭,万国康宁,日月不照之乡,声教犹暨,霜露表均之地,恩信仍加,刑罚措而得谓无冤,干戈戢而亦不复用,无为无事,虽休勿休,海内欢娱,天下幸甚。是以微臣狂简,辄敢窃疏前件《论兵要义述》上下两卷,今离为四卷,并叙表等,不揆荒芜,用申恳款,伏乞圣慈昭鉴,俯赐优容,布问公卿,式明穿凿,然后退死沟壑,臣所甘心,沥血吐诚,伏待罪责,不胜捆迫,战越之至,谨差子将尚璀,谨具别封进上。谨奏。
  元和四年七月日
  手诏
  勑王真、尚璀至省,所陈献具悉。卿职在藩条,诚存裨补,本乎道德之旨,参以理化之源,用究玄微,有兹述作,省阅之际,嘉叹良深,秋凉,卿比平安好,遣书指不多及。
  二十九日
  叙表
  臣真言:臣闻昔者庖牺氏作,承天地,理万物,犹以为皇道不足,故寂然思化,精义感通,然则天既不言而生,地既不言而育,故河出龙图,洛出龟书,所以示其文也。由是得以画卦象,制文字焉。逮夫智慧萌生,真朴潜消,则文字之理又不足,故载诞我玄元皇帝以代天地而言,将善救其弊者也。是以谆谆然五千之文,殷勤恳恻,斯亦至矣。可谓启道德之根源,绝言语之枝叶,比之文章,则三辰昭回于天也,拟乎动植,则万物充盈于地也。论其教戒,则百行全备于人也。何谓礼者乱之首,乱犹理也,乱矣非礼则无以理之,故曰乱之首也。夫文者武之君也,武者文之备也,斯盖二柄兼行,两者同出,常居左右,孰可废坠,故曰忘战则危,好战则亡,是知兵者可用也,不可好也,可战也,不可忘也。自轩辕黄帝以兵遏乱,少昊以降,无代无之,暨于三王之兴,虽有圣德,咸以兵定天下,则三王之兵,皆因时而动,动毕而后戢,戢即不复用也。及至嗣君,或骄或僻,或暴或淫,或怒或贪,或矜或忌,乃为我师我旅我国我家,动必取强,用必求胜,载穷载黩,且战且前,或不戢而自焚,或无厌而取灭,涂万姓之肝脑,决一人之忿欲,毒痛海内,灾流天下,是以道君哀其若此,又不可得而废去,遂不得已而用之。夫圣人用兵之道,不以其愠怒也,不以其争夺也,不以其贪爱也,不以其报怨也,盖整而理之,蓄而藏之,以谨无良,以威不穗,非用之於战阵,非用之於杀伐,非用之於田猎,非用之於强梁,此圣人用兵之深旨也。又怒者逆德也,兵者凶器也,争者人之所甚恶也,若以逆德用凶器,行人之所甚恶,岂容易哉,故曰上德者天下归之,上仁者海内归之,上义者一国归之,上礼者一乡归之,无此四德者,人不归也。人不归即用兵,用兵即危之道也,故谓不祥之器,又曰死地。所以王者必先务於道德而重用兵也。抑臣又闻之创业之主亡,亡以成其功,继体之君存,存以保其位,故圣人以必不必则兵戎可得而戢,众人以不必必之,则战伐益兴,故道君非独讽其当时侯王,盖亦防其后代人君,轻用其兵也。由是特建五千之言,故先举大道至德,修身理国之要,无为之事,不言之教,皆数十章之后,方始正言其兵,原夫深衷微旨,未尝有一章不属意於兵也。何者?伏惟道君降於殷之末代,征伐出於诸侯,当其时王已失众正之道也久矣,且不得指斥而言,故极论冲虚不争之道,柔弱自卑之德以戒之。夫争者兵战之源,祸乱之本也,圣人先欲烟其源,绝其本,故经中首尾重迭,唯以不争为要也。夫唯不争,则兵革何由而兴,战阵何因而列,故道君叮咛深诚,其有旨哉,其有旨哉。夫天地何言,阴阳不测,是以道君强为之名而立文字,欲人知之,使其行之,非难知也,非难行也,况我国家,祖有道而宗有德,流圣裔而派仙源乎,唐哉皇哉,不可得而称也。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,聪明文思,浚哲温恭,钻十叶之鸿辉,传千亿之命绪,阐皇道而育万物,弘帝德而贞百度,寂然不动,神而化之,戢干戈於方兴之时,却行阵於已列之地,无为无事,上德上仁,贵五千之至言,贱百二之重险,结绳而理,大化克被於生灵,击壤之歌,至德亟闻於野老,天下幸甚,天下幸甚。臣少习儒业,长无武功,睹升平於明盛之时,赖亭育於仁寿之域,是以不揆庸陋,敢侮圣人之言,甘心从鼎镬之诛,儌幸纳刍荛之志。臣伏以道德经文,远有河公训释,中存严氏指归,近经开元注解,微臣狂简,岂敢措词。今之所言,独以兵战之要,采摭玄微,辄录《道德经》中章首为题,序列如左,各於题后粗述玄元皇帝圣旨,或先经以始其事,或后经以终其义,谬将臆度,用达管窥,既无百中之能,庶均万分之一,因号曰《道德论兵要义述》,词理荒鄙,尘渎宸严,无任惶惧战越之至,谨言。
 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卷之一
  朝议郎使持节汉州诸军事守汉州刺史充威胜军使赐绯鱼袋臣王真上
  道可道章第一
  臣真述曰;夫禀二气而生居三才之际,灵於万物者,谓之最灵,灵於最灵者,谓之圣人,圣人代天地而理万物者也。於是因言以立道,因道以制名,然异於真常之元,故曰可道。既为万物之母,故曰可名。又天地之道,无迹可寻,故曰常无欲以观其妙,圣人之作有物,有物可睹,故曰常有欲以观其徼。观犹示也,且乾坤之用,因无入有,是以同出异名,变化之理,因有归无,是以同谓之玄。盖天地之道,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,是为一玄也。圣人之道,代天理物,各正性命,复为一玄也,故曰玄之又玄。是以道君将明王者治天下,安万国,正师旅,孰不由於此户者也,故曰众妙之门。臣伏惟玄元皇帝所建五千之文,将垂亿兆之祀,同天地之覆载,比日月之照临,利将无穷一,人受其赐,故王者得之可以适天下,诸侯得之可以安万邦,卿大夫得之可以凝庶绩,士庶人得之可以知其所归,若
  好径之徒,不遵此道,必有倒行之悔,矧其违易即险,而欲侥幸者哉。微乎微,至乎至,不可得而言也已,是以初标道非常道,指其殊涂而同归,末言众妙之门,明其百虑而一致,冠於篇首,诚有旨哉。
  天下皆知章第二
  臣真述曰:夫美者对恶之谓也,今天下之人,皆知美之为美者,此已知其恶也久矣,皆知善之为善者,此已知其不善也久矣,故其下文云有无之相生,难易之相成,长短之相形,高下之相倾,音声之相和,前后之相随。夫物既有名,人既有情,则是非彼我存乎其问,是非彼我存乎其间,则爱恶起而相攻矣。爱恶起而相攻,则战争兴矣。夫战争者不必皆用干戈斧钺也,至於匹夫之相手足,虫兽之相爪牙,禽鸟之相觜距,皆争斗之徒也。然至於王侯之动,即无不用其金革矣。为患之大,莫甚於斯,故偃武修文,兴利除害,其事既理,故曰无为。其教既行,故曰不言,是以云圣人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也。夫无为之事,盖欲令潜运其功,阴施其德,使百姓日用而不知之,此之谓无为也。夫不言之教,盖欲令正身率下,而不欲使躬之不逮也。古者言之不出,同此义也。夫王者无为於喜怒,则刑赏不滥,金革不起,无为於求取,则赋敛不厚,供奉不繁,无为於爱恶,则用舍必当,贤不肖别矣,无为於近侍,则左右前后,皆正人矣,无为於土地,则兵革不出,士卒不劳矣,无为於百姓,则天下安矣,其无为之美利,信如是哉。又万物作焉而不辞者,言上下皆得自然之分,悉无言辞也。又生而不有其恩,为而不恃其德,独立造化而不居其功,不估其强,卑以自守,所以事业简易而长不离其身,故曰夫唯不居,是以不去。
  不尚贤章第三
  臣真述曰:夫圣人之理,不伐其善,不显其长,上行其风,下承其化,既绝矜尚,遂无斗争,非谓其不用贤能而使人不争也。且自三皇五帝至于王霸,未有不上尊三事,下敬百寮,外资卿相之弼谐,内有后妃之辅助,此奚谓其不尚贤乎哉,必不然也。又难得之货,皆是远方异物,若在上贵之无餍,则在下之人供输无已,更相求取,非盗而何。盗贼既兴,兵革斯起矣。又珍物丽容,是人之所欲,而圣人达理,不荡於胸中,故其心不可得而乱也。是以圣人虚其心者,除垢止念也,实其腹者,怀忠抱信也。弱其志者,谦柔不犯於外也。强其骨者,坚固有备於内也。常使人无知无欲者,盖率身以正人,故使夫智者亦不敢为也,故此下文云为无为者,直是戒其人君无为兵战之事也。语曰舜何为哉,恭己正南面而已,若人君皆能如舜之德,则天下安得不治矣,故曰为无为则无不治矣。
  道冲而用章第四
  臣真述曰:此章言人君体道用心,无有满溢之志,长使渊然澄静,如万物之祖宗,则自然挫折锋错之铦锐,解释纷扰之云为,故能和其光耀,降严威也。同其尘杂,舍垢氛也。然玄元深叹此有道之君,能存其至德如是,故云吾不知其谁之子,象帝之先,言似天帝之先也。
  天地不仁章第五
  臣真述曰:此言不仁者,犹下经云不德也,言天道与王者同施仁恩,能以美利利天下,不言所利,且不责生成之报焉。王者既不责於人,则刑罚自然不用矣,刑罚不用,则兵革自然不兴矣,兵革不兴,则天下自然无事矣,故曰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乎。言国君能调和元气,应理万机,如橐钥之用焉,终无屈挠之弊也。又夫人不言,言必有中,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,故曰多言数穷,不如守中,其此之谓乎。
  谷神不死章第六
  臣真述曰:谷,养也,又虚空也,言神气游息於虚空之中,故得长存也。玄天为鼻,牝地为口,天根於清,地根於宁,此言人君长能固守清宁之道,以理其天下国家,则自然无动用勤劳之事,故曰用之不勤。
  天长地久章第七
  臣真述曰:夫天清而运动不已,地宁而安静无穷,皆以其顺自然之化,无独见之专,不矜其功,不厚其生,施阳布阴,复不为主,故能长生也。是以圣人能则象天地之德,清宁冲虚,不敢为天下先,故能长先矣。又外其身者谓不矜贵其身,则忧患不能及,所以得其身长存也。又经曰: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,非此之谓欤。若夫人君克己复礼,使天下归仁,既得亿兆欢心,蛮夷稽颗,自然干戈止息,宗庙安宁,故曰非以其无私邪,故能成其私。
  上善若水章第八
  臣真述曰:此一章特谕理兵之要深至矣。夫上善之兵,方之於水,然水之溢也,有昏垫之灾,兵之乱也,有涂炭之害,故水治则润泽万物,通济舟楫,兵理则镇安兆庶,保卫邦家。若理兵能象水之不争,又能居所恶之地,不侵害者,则近於道矣。是以兵之动息,必当择利而处之,故曰居善地也。主将之心,必在清澄深净,故曰心善渊也。兵者类多凶害,故戒之曰与善仁也。夫军旅之政,失则为乱,故曰政善治也。兵者所尚谋虑精微,故曰事善能也。凡兴兵整众,应敌救灾,必当其期,故曰动善时也。既上文具标七善不争之德矣,此又重云夫惟不争,故无尤者,臣伏以道君之意深切诲谕者,正欲劝其人君无为於上,不争於下尔。夫无为者,戢兵之源,不争者息战之本,若王侯能明鉴其源,洞观其本,简其云为,息其争斗,则金革宁矣。臣又窃尝习读五千之文,每至探索奥旨,详研大归,未尝不先於无为、次於不争,以为教父。凡人之情,不能无争,唯圣人乃能无争。又争之徒众矣,今臣略举梗概,皆起於无思虑,无礼法,不畏惧,不容忍,故乱逆必争,刚强必争,暴慢必争,忿至必争,奢泰必争,矜伐必争,胜尚必争,违愎必争,进取必争,勇猛必争,爱恶必争,专恣必争,宠嬖必争,夫如是,王者有一于此,则师兴於海内,诸侯有一于此,则兵交於其国。卿大夫有一於此,则贼乱於其家。士庶人有一于此,则害成於其身,是以王者知能官人,能安人之道,必当先除其病,俾之无争,则战可息矣。战可息矣,则兵自戢矣,是故其要在於不争。且夫争城杀人盈城,争地杀人满野,语日君子无所争,又日在丑不争,争则兵,矧乎王者,岂固有争乎哉。故下经末章云:天之道,利而不害,圣人之道,为而不争,此所谓知终终之之义也。
  持而盈之章第九
  臣真述曰:夫兵者人情之所恃赖也,且匹夫之徒,带三尺利剑,持数寸匕首,至有凭凌天子,劫胁诸侯,或邀盟於前,或请命於后,往往而得,矧乎当九五之位,全亿兆之师,尊居一人,下临万物,乃知持盈不易,揣锐实难,故曰金玉满堂,莫之能守,富贵而骄,自遗其咎。此道君又以时人最所重者金玉,故指以为戒,冀其能保惜之,用存兢惕之意也,此又特戒其王侯,令守彼谦冲,去兹奢泰,永言伊戚,无至自贻,故下文又云功成名遂身退,天之道也。此言身退者,非谓必使其避位而去也,但欲其功成而不有之耳。故经云夫唯不居,是以不去,其此之谓乎。
  营魄抱一章第十
  臣真述曰:魄者阴之质也,一者阳之精也,此言人君常当抱守一气,专致柔和,使如婴儿之德善也。涤除玄览,欲其洗心内照,志无瑕秽也。爱人治国能无为者,夫欲治其国,先爱其人,欲爱其人,先当无为。无为者即是无为兵战之事,兵战之事为害之深,欲爱其人,先去其害,故曰无为兵战之事也。天门者鼻息之谓也,欲其绵绵虽静,常令呼吸进退,得其自然也。明白者视听之谓也,欲其周流四达,而常若无知也。自此以上,皆言理身理国,兼爱之道也。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长而不宰,是谓玄德,此以上圣人顺天之道,以养万物,故不居其功,乃云此天之德也。玄,天也。
  三十辐共一毂章第十一
  臣真述曰:此车器及室三者,皆取其因无而利有,因有而用无,故引之以为证,何者,夫五兵之属,亦当其无,有兵之用,且弧矢之利以威天下,不必伤人然后为用,故知兵者备之以为有,戢之以为无,此即用其所不用者也,盖无之以为用亦明矣。
  五色令人章第十二
  臣真述曰:五色所以养目也,视过则盲。五音所以养耳也,听过则聋。五味所以养口也,食过则爽。故圣王之理,常复众人之所过,以全其身,以安其神。夫人君之心,以睿智为本,清静为根,若乃逐兽荒原,奔车绝血献辙,六龙逸足,万骑莫追,与雕鹗而争先,并熊罴而贾勇,日月亏蔽,旌旗纠纷,驰骋忘归,杀获无补,风雨恒若,宫室或空,谓之发狂,盖由此矣。故经曰奈何万乘之主,而以身轻天下,其是之谓乎。又人君所贵难得之货,则盗贼生,盗贼生则兵由此起,兵由此起害莫大焉。令人行妨,固其宜矣。是以圣人为腹者,贵其容受而无情也,不为目者,贱其触见而有欲焉,故曰去彼取此。
  宠辱若惊章第十三
  臣真述曰:夫王者守位,皆承天之宠也,诸侯得国,皆承王之宠也,故因宠所以为贵,因贵所以生骄,因骄所以获罪,因罪所以蒙辱,是以圣人之得失,常若惊也。又王侯在上,若不能以贵下贱,自卑尊人,但好战恃兵,乘胜轻敌,必即祸患及之矣,故以有其身乃为身患,外其身乃为身存,岂不至哉。是以贵其身者,适可以暂寄於天下,爱其身者,可以永托於天下也,故经曰圣人自知不自见,自爱不自贵,其是之谓乎。
  视之不见章第十四
  臣真述曰:夷者平易之称,所谓天之道,故可视而不可见也。希者依违之称,所谓地之道,故可听而不可闻也。微者精妙之称,所谓人之道,故可搏而不可得也。然天虽清光运行,终不为皦洁以自显也。地虽宁静博厚,亦不为暗昧以自幽也。人虽生生无穷,终不为分别以自尊也,故曰其上不皦,其下不昧。绳绳兮不可名也,是以散而陈之,则为三才,合而浑之则为一德,故曰复归於无物,是谓无状之状,无物之象,是谓惚恍。此以上又言万物因无入有,从有归无,惚有恍无,故云忽恍也。又迎之不见其首,随之不见其后,此言自三而复一,无始无终,从一成三,无终无始,故使人君执此上古无为之道,以治当今有名之物也。无为者亦谓无兵战之事也,有名者谓军国之务也,故能知始朴素之义,乃可为道之纲纪也。
  古之善为士章第十五
  臣真述曰:此古之善为士者,谓上士也,所谓若圣与贤而在王侯之位者也。微妙玄通者,皆道德之用,不可得而称也。言圣人贤人,治天下军国,无不兢惧畏威,皆若临深履薄,其容貌志意,故常若冬寒涉川,畏耻四邻,言慎之至也。俨兮若客者,经曰用兵有言,吾不敢为主而为客,不敢进寸而退尺是也。涣若冰之将释,言合散屈伸,尝无结滞也。敦朴者,质素之谓。旷谷者,深邃之谓。夫浊久徐清,安久徐生,皆顺自然之理。动静不失其时,言孰能如此,唯圣贤耳。故曰保此道不欲盈,言若王侯守此道者,不欲满溢而骄盈也。故曰夫唯不盈,故能弊不新成,此言能守道因循,终无矜耀,乃得长如弊故,不立新成之迹也。
  致虚极章第十六
  臣真述曰:夫天之道常清虚太极,无私於覆焘,地之道常沉静博厚,无私於亭毒,则是阴阳各得其恒,故人与万物俱得尽其生成之理,故曰万物并作。复者其见天地之心,故曰吾观其复。夫物芸芸者,生生之谓也,生生之理尽,故各复归其根本,以守其静,是则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,复命曰常,言万物尽无大伤,各得复其性命,以足自然之分,即可谓得真常之道也,故圣人能知此真常之道,则是明白四达,无所疑惑也。若人君不能知此真常之道,而乃纵其嗜欲,妄作不祥,兴动干戈,流行毒螫,则必有凶灾之报,故曰妄作凶。又知常容者,言王侯若能容人畜众,则可谓至公无私,至公无私,即王道自着,王道自着,则其德象天,德象天乃可与之适道,既可适道,自然能长且久,故得终竟千龄,必无危殆之患也。
  太上下知章第十七
  臣真述曰:太古大道之行,上德不德,是以其下之人,但知其在上有君而已,盖日用而不知是也。至於中古,仁德兼施,恩惠日及,是以爱而亲之,美而誉之,其事渐着。其次以义为治,小罪用刑罚,大罪兴甲兵,是以畏之。其下以礼为治,礼烦则乱,诚丧欺生,是以侮之。又信不由衷,人不信矣。饰词相诈,犹或贵言。悲夫,是以王者当宜成不居之功,守不败之事,使百姓不知帝力,皆谓我自然而然善也。
 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卷之一竟
 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卷之二
  朝议郎使持节汉州诸军事守汉州刺史充威胜军使赐绯鱼袋臣王真上
  大道废章第十八
  臣真述曰:大道既隐,下德有为,仁义之行,遂从此始,巧智小慧,大伪生焉,孝慈出於不和,忠臣生於昏乱,兹亦美恶相形之谓也。
  绝圣弃智章第十九
  臣真述曰:此言绝有迹之圣,弃矜诈之智,则人受大利矣,故曰百倍。又仁生於不仁,义生於不义,今欲令绝矫妄之仁,弃诡谲之义,俾亲戚自然和同,则孝慈复矣。又绝淫巧,弃私利,则兵革不兴,兵革不兴,则盗贼不作矣。然犹恐后代不晓正言若反之意,故又曰此三者以为文不足,故令有所属,见素抱朴,少思寡欲。夫见素者,外其质野之容,抱朴者,内其真实之意。又思虑嗜欲者,人之大性存焉,可节也不可绝也,故劝王侯令少之寡之,则国延其祚,人受其赐也。
  绝学无忧章第二十
  臣真述曰:绝日益之学,则无忧矣,唯之与阿,善之与恶,相去甚近,又戒其人曰,何故不恭而好慢邪,去善而为恶邪,岂不甚惑哉。故曰人之所畏,不可不畏。今众人熙熙然,大荒乎嗜欲,常如对享太牢之饥,共登阳春之台,纵放其情,无央极哉。是以道君曰我独怕然静默,若婴儿之未有所知,有如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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