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昆仑证验 - (TXT全文下载)

作病矣。

  二十四、各处已净,喉中忽作梗芥,方知贴项前又有二根向外之尖所刺,须于耳上揉吊乃消。行迳由额角上顶,下脑后,自夹车阔三寸余,二时方完。稍下寸余,接连又是二根,直出耳上,交顶而下,惟揉头角吊之。正揉间,觉其自项后左右同往上窜,如以帛蒙顶。此积所占去之皮还归原处,而顶中积仍复累然,揉两夹车即消,顶上脑后俱清矣。

  二十五、头项俱清之后,仍揉顶心夹车间,有条块随即揉消。一日忽然腰酸,腰中向有病痛,揉后久愈,此或吊动而然,不在意中也。数日酸后继之以痛,几不能行立,无法如何,尽力揉夹车以吊之。半日后大块即至,本是左右双上,此则分先后上,盖粗大不容并行。六十余年腰痛之积其大无疑,难得其分上也,奇矣!揉至夜半,周身汗出,痛亦止矣。手足中之筋亦有吊动者,可知病根之深,无怪乎积之长,用大指反推夹车千万下,始消完,而小腹下条块亦消矣。

  二十六、头腰俱完后,一日揉间,左手小指筋缩而强,知为手太阳小肠脉也。揉半日,左肩涌起一块,斜贯右夹下,回头由中而下,而脑后乃壅。乃揉耳门上,方始上额顶,反脑后,由夹车消。源源涌上,其大如杯,幸得畅行,方知是太阳经。上头,由顶反脑,右边则无,又知病有左右轻重,以积之多少分也。

  二十七、各处尽净,自以为是矣,而夹车骨上总未能清,皆项根左右而上,一阵跟一阵相继而来。有肩胁串气作痛者,有膻中发癣作痒者,有背脊作虫行者,有手足抽筋作痒痛者。随出之积不复大块长条,无从再为分别矣。推原其故,头上清楚之后,如坛去盖,以下之积皆须上消,走夹车下人迎穴。即如厥阴肝经起足大趾,自腿而上,绕阴器,抵小腹,入胃,属肝,络胆,上贯膈,其积尚不多,布于胁肋,寻喉咙,胁肋多则积亦多矣,必由夹车上消清,方上颃颡进目系也。各经皆然,夹车之积所以不易净也。要之总有尽日,惟问功夫之到不到耳。

  二十八、耳中听宫穴是小肠太阳本经,何以方书云耳聋耳鸣皆属肾虚?缘少阳三焦自手交肩而上,直插耳根后,出耳上走夹车,所积皆蔽听宫。且阳明、太阳过耳门、出耳上,始积风鸣,重则聋矣。予三十一岁,左耳中生疮,俗名耳底是也。痛闷不堪,极其至也,终夜掩耳绕走于庭,铮然一鸣,气出而愈,此耳聋之始也。五十七岁后,右耳叶边常生小疮,脓溃结痂,触之痛甚,十余年虽揉亦未已也。今左耳中又生小疮,一连三次,出脓方愈,痛亦异前,而右耳叶之痛亦止,莫名其所以然。向意经络,左、右之上,即右、左之下,或者是乎?不然何以两耳同愈也?二十九、耳愈后仍揉夹车。迟数日,忽然周身阴面同时发癣,不似前次之仅在胁肋矣,腹胯胀痒无法如何。用大矾一块,连揉带括,幸未脓溃。而肾囊之痒尤为甚焉,囊中之筋如蚯蚓团结,揉捻方散,脱皮甚浓,不计其次。兼揉左右前后,四肢之癣退皮亦愈。因思六阳经上头会顶,以理推之,六阴经必上茎会尖。而肾囊为经络汇走上下之处,所有揉散六阴之积不得过茎,逆流而为癣矣。肾茎通后,仍以夹车为主,积之出路也。前闻拳技家揉肾茎以防踢打,未闻以之治病者,今而始知下部之病悉可以治,海底揉通,筋脉无滞,病不能存,立见奇效。方书无传,创法新奇,人虽不信,我已奏功,神乎其神矣。

  三十、手少阳由耳后二至目锐 ,足少阳起目锐 ,上头角下耳后,支从耳后出耳前至目后。

  迩来揉动似乎少阳脉交山根而下,不然何以两鬓塞满,揉山根即消耶?然未见前言也。意谓目生翳膜,是少阳经从目后包转以致失明,若频揉四 及眉心、山根,经络活动,其翳自退。目有病者,曷试之?曾遇幼瞽,两目皆白翳蒙住,叫其揉四 ,一日后改满红丝,泪出如泣,惜其不愿而止。

  势无中立,焉知不能退尽复明耶?新生翳揉即退,已屡试屡验矣。予目久昏,揉后灯下尚能作楷,亦可为证矣。

  三十一、经络起止,方书具载,随在可查。兹揉久觉有未尽者,如六阳经自手交肩上头,由夹车附肺管入腹,书所载也。以理推之,六阴经应自足交毛中上茎,由囊附溺管入腹,书所未载也。

  阳明交鼻额、太阳交额巅,书所载也。少阳经交山根,书所未载也。又私意六阳六阴皆该入脑,阳在外,走前;阴在内,走后,交接而行,循环无首,随在分名,无另起理。此皆臆说矣,俟后来者驳之。即以目论,书云眼为肝窍,五脏六腑之精气上注于目而为之精,筋骨气血之精与脉并而为之系,上属于脑,后出于项中,此六经入脑之一证也,经络歌上惟心肝二经系连目系而已。

  三十二、经络自手交肩至脑后,出耳上,下夹车至缺盆,三阳经左右六根,自缺盆回往颈夹已成十二根,共十八根,皆环贴颈项。一经淤积,经脉仍通,积则淤停,再积则多,再多则长,再长则弯,弯则垂为双头,多一根矣。一根变而为三,成为五十四根,颈项焉得不粗?翳膜取给于上,头皮焉得不紧?头上从此亦生淤积矣。且垂下双头至肩背则驼,至腰胯则酸痛,至腿脚则痿痹、臃肿、香港脚,上冲则头痛,在面前则压于膈上,五脏六腑能无病乎?即如六阳经自缺盆回头,其积则垂至腿中,统于下 、承浆穴,揉根以吊之,方始上消。自头下者,则随与足三阴上消。其积如石在土,日有增长,以积引积,久而自大,虽坚硬如磐石而转折如流沙,此天留生路以与人也。

  三十三、或有问积究竟何似者?予曰:考之方书,阴阳不和,脏腑虚弱,四气七情失常,所以为积聚,久为 瘕,中为痰饮,右为食积,左为死血。以予年来所觉,是皆另病,积则非是。

  何也?以其坚如石,流如沙,体其质似皆小水泡也。水泡非病,由少至多实足以致病,如大河水涨,岸边水沫聚成大块,皆小水泡之所积也。人身何以有此?请譬之。即如家常余留饭菜,一经受热则酸而起泡,再迟则白沫上涌,皆蕴热为之也。人之腹中亦然,饮食不时,胃中蕴郁成热,时则有吞酸之病,气蒸而酸,久必作泡。泡轻而浮,先气而行,周流四肢、百窍,气可转回,小泡淤停粘着,日积日多,成条成块,凡有孔隙窒塞而百病生矣。吊之能行,揉之即散,所以为水泡之论也。予自幼右肋下有积,横梗心下,医云伏梁,由来已久,揉后无之。又予左臂生癣,内如细粟,揉尽而愈,此水泡之证也。逢冬咳嗽吐痰、手足冻瘃,揉后均愈。因知人病咳嗽,是积尖刺碍肺管;久而吐血,是积大胀破肺管,故血色鲜红。

  若积消长合,血止而愈,否则大吐矣。推而至于噎嗝,积成条块挤住食嗓,阳分开,阴分闭,非积之使然乎?余病可以类推,然仍是阴阳不和之故。阴阳气血相生,何至不和?譬如夫妇本和,小人间之,必致仳离。小人者积也,可不亟亟去之乎?三十四、凡人物秉受生气者,皆不能无病。物不能自治,人则可以自治,天之生成于人独浓矣。得此揉法,非但可以自治已病,并可以治病之未生,岂非《素问》所云至人治未病不治已病之谓耶?语人曰:吾不能,是不为也,非不能也。安于吾身不能居仁由义,谓之自弃也。可惜乎?否乎?孟子曰:拱把之桐梓,人苟欲生之,皆知所以养之者,岂爱身不若桐梓哉?纵无竟日长工,亦随在可偷半日闲也。上登五福之二,下免六极之三,于己取之而已。不得式者,以十五六成童比较为样,如同诊脉可以知积之有无,以人治人,复自己之本来面目,无病而止,非同索隐行怪之为也。

  三十五、予尝慨治生者之惑矣,既欲其病,又不准其病,是惑也。饮食男女,大欲存焉,不节不时,淫以生疾,非欲其病乎?死亡病苦,大恶存焉,凉热攻补,急以任医,非不准其病乎?即使药到病除,而气血已亏,何如预为调摄之是耶?不知服药仍靠本人气旺行之,否亦不易见功。甚有受药病而再以药治药者,人不受累乎?补药尤不足凭,至补者无如五谷六畜,设使不吃而专服补药,能长生精神乎?夫人知其不可也。至于人参,仅止性热,原不能补益人之生气,无病调养已觉多此一层,有病用之立见大害,何乐乎?占富有之名而自戕乎?谚云:药医不死病,佛度有缘人。然则欲治死病者,当舍药物而求于揉晒矣。附此以劝戒者,吾将以为类者缘也。暴病不吃,觉饿即愈,新病揉之晒之即愈,旧病久揉久晒亦愈,如此而已。

  三十六、去冬晤孙真人修昆仑语,推展为之,节节见效。正如山穷水尽忽而柳暗花明,境界不可思拟,转瞬即难追想,随时随笔记之,直录无文者也。意在善与人同,不恤言之详尽,其中不无重复矛盾者。譬之游山独逢佳境,喜而归告,不自觉其拉杂矣。芒芒助长之心,只欲人知揉之可为,而亦为之,说仅大略,未能达意也。若果有为者,则造道自得,必另有一番境遇,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,光景亦推善同之意,向后来者告,有余师矣,暇计予言之是非耶?非然者将谓山径蹊间之路,必无为间茅塞之理,则予言更是有若无矣。遇与不遇,有缘无缘,尽吾之心焉而已;信与不信,有积无积,任人之意焉而已。

  三十七、自揉至今,同人揉效者列后:手酸麻者、结喉露齿者、颈结瘰 者、眼中生翳者、脑漏兼痔者、面生白瘤者、喉痹时发者、睡难翻身者、指不任用者、腿上生癣者、以上皆揉颧夹及海底而愈。至予之积久病多,揉愈者,散见于前矣。

  再凡有揉者,从无脑晕头痛之病,众口同声,此修昆仑不死之明证也。

  三十八、予揉夹车起手,终于海底,所历之境如此,若积有浅深,揉有先后,殊途同归,原无一定板法也。年余竭力,旧 悉除,耳目重明,手足便利,阳萎复起,秃发再生,实不自觉为七十也。壮不如人,老将奚为?但愿后来者趁壮年行之,当必精力倍增,早建事业,并试行有效,广为传习,同登彼岸,是则予之后望也夫!

  晒说

  丁亥年回苏省亲,时年五十二岁,因指麻唇吊,颈项坚硬,筋多瘰 ,肩背有癣,腰作虫行,虽饮食起居尚是照常,惟于阳事不健而已。亲命就名医诊视,云气血两亏,难期脱体,非重用附桂大补气血不可,立方而散。予以向服热药牙必出血,置之。因思气血无不由颈上下,不论所以然,且揉颈项以图目前,不知所谓经络也。幸无甚病,而颈中间亦松软,惟无法净去耳。又每逢行走急促,胸膈作木石碰声,左胁牵痛而喘,逢冬咳嗽吐痰、耳足冻瘃,腰腿间作酸痛,此皆积久蔓延而然;彼时实不知也。一切尚能支持者,未必非乱揉之力也。后以腰腿酸痛,有人传以晒法者,伏天赤身于烈日中晒之,汗如水流,风来凉爽,不觉其热也。惟初晒必脱皮,浓薄则随其病,甚至起水泡,其愈极快,无过二日者,真化工也。自是每伏必晒,诸积病悉不为患,而潮湿拘牵则截然而止,不乞灵于草木者,几二十年矣,今则无分冬夏,晴日必晒,间有微汗,无病故也。晒之功力,可云大矣,壮先天之元阳,滋后天之真阴,神光洞彻,表里不遗,阴翳潜消,营卫无间,即使周身大积,能令伏不为患,非气血充足能若是乎?当积伏也,血足以养之;及积出也,气足以运之,去邪扶正,更云神乎?今见孙真人格言,悟而为之,若有鬼神通之者。遂将六十余年之积期月尽消,内外诸病一扫而清,此正藉气血之充足也,非数年晒功,能若斯之速乎?所谓自天 之,吉无不利也。

  倘得再假岁月,揉以通气血,而 去瘕消:晒以分阴阳,而清升浊降,皮骨筋肉更换一番,庶不负此生矣。兹。以揉说既集,更以晒法经验附焉。同是君子,求已之易事,实为治病第一之良法。凡男妇头风、脑漏、牙疼、耳肿、香港脚、疮、手足腰背筋骨疼痛、风寒湿热虚弱酸软等症,于三伏日巳午未时,赤身于烈日中晒之,不论新旧大小病症。概能痊愈除根,即妇女月事,亦可晒,通天地化育神工,难以殚述。第不可遮盖着衣,及致受热也。月之未申,岁之伏也;时之未申,日之伏也。急病则随日可晒,亦见奇效。统而论之,增长人之精神气血者,晒也。积虽并育而不害,感伤能散,积解未形,于以见生成之大。除刈积之根本枝蔓者,揉也。人得复元而无赘,中外更新。人须益健。亦以知补助之能并行不怠,互相资益,伫见事半功倍之效。尝以细虱晒于烈日,行走迅速,生气愈旺,可以证阳生阴长、循环无端之理矣。此以至小者言大,则万物无日不生,言岂有尽耶?或曰:农人终日曝晒何亦有病?曰:是先有内伤,再受外感所致,与晒何尤?设使晒后壮实,风寒且不侵,何有于病耶?自修者曷一试焉?无负此野人负暄献曝之忱也。

  跋

  天地之大德曰生,信有之矣,然必待人力以成也。如佃田然,除锄草莱,五谷方茂,若听其自然,则草满而田荒矣,岂天不施地不生耶?由芸力之不至也。积之于人也,亦然。脏腑筋皮秉受气血,互相生养,有益无碍,各完本形。若至于积,如铁生锈,附骨肉脏腑以生,分气血筋膜以成,初如丝粗,有长无消,及其至也,日引月长,岁粗时大,非但气血皆为所夺,即部位亦为所侵,空窍塞满,百病丛生,人反无以自完矣。养痈成患,谁任其咎?今得此揉法,积可立消,病永不生,真起死回生之术,宜其为养形之法矣。予六十余年之积,亦云多矣,竭数月之工已获大效,年余之后,一洗而净,可不谓之神速乎?不知我独如此,或人人皆可如此。茫茫天壤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孰从而就正之哉?于其完也,书此一册,交子侄等,留以咨访,亦有同予者否,乞其鉴定焉。或有同志自修,仿为以保其身,亦可匡予之不逮然。譬若掘井九仞而不及泉,犹为弃也,尚各勉旃。谚云:修仙未成者,固须日日修;已成者,尤须日日修。一经间断,即仍不仙。譬此揉工,庶几近似。

  丙午六月立秋日

  天休子跋之兼以自勖云尔

  心之官则思,思则得之,不思则不得也。若是乎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莫不欲得而竟有不思者,何也?非不欲思也,有所蔽而不能自主也。非蔽于物也,乃本身中自生之积耳。夫心之于五行,火也,请以火喻。人譬炉也,食譬炭也,心譬火也,思譬焰也、积譬灰也。坚其炉,多其炭,去其灰,火自旺,焰自明,出不竭,用不穷,至诚无息之谓也。今火而不焰,非火故也,灰蔽之也。不蔽焰明,轻蔽焰微,重则不焰,再重则熄,去灰则复焰矣。心之积与火之灰同,心之思不思,系积之有无轻重焉。有说乎?曰有,请以中风病证之,卒然不省,尚能饮食,非积之蔽心重乎?言语模糊,犹可半了,非积之蔽心轻乎?次则明少暗多,继则明多暗少,以渐轻以渐明,明则能思矣,仍以多少分耳。推而言之,人之残忍、,刻薄、乖戾、执拗,孰无人心,而若是之异乎?必是由积蔽所致,又分轻重矣。此惟精唯一,允执厥中,之所以大圣人也。方书云:诲言病、怕治病,即是病,即此意也。然则忠恕 矩,自反多识,前言往行,以畜其德,人不同与。曰是道心也,为明而能思者言可。若积蔽者复人心而不能,奚暇论道心哉?向惜天分限者,无治心法,今始得法,去其积则心可复明,而无思不得矣。果能揉之,五行无滞,相养相生,百节疏通,万窍玲珑,天君泰然,四肢从令,虽愚必明,虽柔必强,所谓修身,在正其心。

  “谁人肯向死前休”,帝君签语也。幼年诵之,既讶设词之异,又诧撒手之难,心向往之,或一见焉。于时双亲荫芘,未涉世缘,转瞬七十年矣,梦境迷离,如侍膝下,恍然在目前也。其中四十余年,齐、鲁、吴、越、楚、粤、燕、豫,驰驱南北,足迹摩停;地方河工,官场皆历;名缰利绊,辛苦备尝。此中所恃以立骨者,和平简易,肯吃亏而不占便宜,常存知止有定之训,从无争竞不肯之心,自幼本性直贯于今。己亥冬月,引见更蒙召见,以才具平庸休致,此天休于前也。自维一芥之微,草弥木卒,何与轻重有无?乃得仰沐圣明之恩,退遂林泉之愿,上天默佑,何因材之笃也。羽渐归陆,尾遁潜渊,一衣一食,外无求焉,不闻不问,自适自乐,一切世事度外置焉,此自休于后也。非肯从辟人之士也,同梦论梦,已无谓矣,梦后预期重梦,不更无谓乎?非肯从辟世之士也,逢场作戏,已觉假矣,场下自演独戏,不更觉假乎?休已乎休矣!人休我乎?人不休我,我休人也。世休我乎?世不休我,我休世也。休已乎休矣!休乎其所当休,休乎其所乐休,休乎其所不得不休,何所谓肯休与不肯休耶?独不意六十年前,向往欲见之人而身蹈之也。理耶?数耶?天耶?人耶?莫之为而为者,天也,莫之致而致者,人也。遂自易名曰天休子,并系以偈:虽休勿休,作德日休,其心休休,何天之休。

  休致归来,死前世事皆肯休矣,惟肯休而不容于肯休者,惟此身之生气耳。存其心、养其性,修身以俟天休而已。数年以来,并笔墨事亦休,诿云懒于用心,其实是不能收放心,又安能用思心哉?向有自修之法,曰“晒”,今有自修之法,曰“揉”。皆前人成法,未有发明之言,不着证验之实,故后人以老生常谈置之,而反求医于人、乞灵于草木,孰从而知为脱胎换骨、起死回生之神术乎?故不惮 缕立说以表张之。问途已经,遵而道之,方信予言之不谬也,兹又为之现身说法焉。向云懒于用心,非我之懒于用自己之心,实自己之心懒为我用也,是懒也。何以未揉前如彼,既揉后如此,期月间前后各异,或即前所云即是病之说耶?自揉至今,不知心已收得否,又不知肯为我用否,因作心说一首、自偈一首,心中不似竟无头绪者,不知是否揉而收得,一而二、二而一者也。然耶,否耶?若果然耶?则懒竟是病矣。既可揉去,则凡心之失其常者,无莫非病,且无莫不可揉而复之也。予眼白向多红丝,揉后尽消。以此推之,心有翳膜,当亦可退,功夫到时,自必有验,今则不敢必也,后亦未可谅也。

  以上三则,揉后所得,理近于揉,故附于后。

  

以上为书籍的全部内容,祝您阅读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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