葆光录 - (TXT全文下载)

书籍类目:史藏 - 志存记录
书籍内容:

袭明子《葆光录》

葆光录
颍川陈纂

(龙)〔袭〕 明子所纂《葆光录》,无年月,无前后,见闻奇异事即旋书之,因而成编,分为三卷。

葆光录卷第一
宝正中,当秋成,一旦,蝗翳日而蜚,武肃王虔祝毕,﹙陊﹚〔投〕 于浙江,不可胜纪。
太宗少时,帅师战淮人于千秋岭,大克之。彼望我军上云物如龙虎之状,有识者曰:「此王者之气也」
杨集将兵,得玄女之术,下城破陈,定日时取之,计收人马器甲,预言其数,略无参差。武肃定江表頼其功,遂将处州酬之。三让不就,曰:「某将数千众,当勍敌,不敢辱命。拥双旌,理百姓,恐无分禄。」武肃不识其言,坚授之。至郡,月余卒。
文献公诞时,一虵自屋陊于前,举头张喙,久之方去。及七日,浴,忽飘风暴雨,劈其澡盆为二片,与母俱无惊动。
处士方干与许赎善,赎寓越中,有非罪金汉宏械干于阛阓,干时在新定,闻之,驰于境上,卖一橱,高其价不售,固蔽赎之刑也。曰「方处士为友卖橱。」太守知之,遂释赎之过。
贞敬公未达时,寓居镜中玉笥,闻有一女巫,鬼物所附,立堂宇,人有祷请,往往言吉凶,与友往问否泰,自旦至暮,其神不下,公怒而回。及夜,自空而言曰:「朝来皮秀才当为吾土地主,吾小神,不宜见,是以回避。」公又曾梦候轩亭有土偶人列拜,觉而自负,后果判东府事。
婺州有僧人入山,见一人古貌,巾褐骑牛,手执鞭,光铄日色,扣角而歌曰:「静居青嶂里,高啸紫烟中。尘世连仙界,琼田前路通。」僧揖之,不应,驰步趋之,不及,望赤松而去。
郎中锺安礼好学多能,着《武成王备载》十卷,选诸家诗为《资吟集》五卷。然有毕吏部之嗜,谈谐间未尝不言之。见家人食馔,戒之曰:「少吃隔尔酒」竟大醉卒。
越僧𧦬光善草书,自言授法于陆相希声,其飘逸有张旭之妙。吴翰林以歌奖之,言多不载。罗给事赠诗云:「圣主赐衣称绝艺,侍臣摛藻许高踪。」又有亚楼书,骨气不及𧦬,而趋媚过之。二人俱应制,其踪海内皆盛。
陈瓒,字锡用,业通九经百家之说,自言得养生之术,年逾九十,耳目聪明,犹勤于笔砚,着《经史系华》十卷。然其家贫,人忧其衣食不足。尝曰:「瓒贤能不及颜子,而寿禄过之,何患贫也!」时益重之。后官至秘书监,致仕归剡。
道士王松年说,厉归真在丹丘,善画,常至人家。有好事者将绢素铺于案上,即自下笔,预知人之所欲禽兽松竹之类。如请之,却多不允。饮酒数斗不醉。或人在州城竟日饮,其日有人于桐柏官见之;或来国清寺游,又有见在开元宫。后往洪州,白日上升,遗下一布衣,异香馥郁。今人收得其画踪者多。
羊袭吉,状元之子。少时,庭中乘凉,忽见天开,其内云霞澒洞,楼阁参差,光明下照山岳,袭吉惊惧,逡巡乃闭。袭吉勤于书写,仡仡不倦,今尚在,年逾八十矣。
叶简,剡人,善卜筮,凡有盗贼,皆知其姓名。有乡夫失牛,卜之,曰:「占失牛,已被家边载上州,欲知贼姓一斤求,欲知贼名十千头。」乃邻人丘甲尔。又有将橘子合之令占,曰:「圎似珠,色如丹,傥能擘破同分吃,争不惭愧洞庭山。」又将巾子射覆,云:「近来好裹束,各自竞尖,新,秤无三五两,因何号一斤?」又将鸡子两个占云:「此物不难知,一雄兼一雌,请将打破看,方明混沌时。」他皆类此,不能尽纪之。
李建州频与方处士为吟友,频有〈题四皓庙诗〉,自言奇绝,云:「东西南北人,高迹此相亲。天下已归汉,山中犹避秦。龙楼曾作客,鹤氅不为臣。独有千年后,青青庙木春。」视于干,笑而言:「善则善矣,然内有二字未稳。作字太麄而难换,『为』字甚不当。干闻『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』,请改作『称』字。」频降伏,而且惭,悔前言之失,乃曰:「圣人以一字褒贬,此其明矣。」遂拜为一字之师,是以罗夕拜题干卷后云:「中间李建州,夏汭偶同游,顾我论佳句,推君最上游。九霄无鹤驭,双鬓老渔舟,世难方知此,何当浣旅愁。」
孝廉朱揆居永嘉,苦学,与表弟殷延嗣同宿。殷梦一人直抵房,谓曰:「朱揆某年某月某日杜侍郎下成名。」觉而说之,朱曰:「何戏言之甚邪!」殷遂将朱《礼经疏》后纪之。至来年西上。后果于杜侍郎下及第,年月略不参差。
处州有樵者,入山迷路,至一处,闻异香袭人,乃寻之,见一叟着草屦拄笻杖,眉髪皤然。谓曰:「子从何而至此?」樵者具陈:「伐薪尔。」其舍宇床榻皆同人家。忽一人持牒报云:「天台山有樵 。」叟曰:「今日为客看黑班,不得赴。」执牒者应喏而去。樵者馁,求饭,叟呼:「琼芝,备飱来。」逡巡一双鬟,年可十六七,容色绝丽,衣窄红绡,擎一盘,其光可鉴,内亦是常食物。叟自啖一枣大如拳,谓樵者曰:「子食此枣不得。」其山中天色全不暗,常如日晡之时。乃相引行,见树林下系一黑虎,西北方上,红楼翠阁如图画。过一溪,水乳色。天忽大亮,指一径曰:「回去得也。」行数步,及旧路,举首已失叟。归家逾年矣。
王可容,说为僧时,游南中山寺,遇大雪旬日,阙食,数十徒一粥而度,又无财物得出籴。内一行脚僧谓曰:「贫道有艺可济诸坐主。」遂将一铜铫子于炉火上,取凈瓶泻水银,衣带间解一贴散药,似壁土,揉于铫中,煎之,逡巡成一片白金,可数两,付主事者将去换胡饼来食。众惊之,至明晨失所在。
屈重彦者说:□□□为 润州大将,与术士殷七子善,大将之室嫉忌,有一婢,遭凌辱不已,投于井,及出之,已卒。欲殡,次七子至,大惧有他闻于廉使,密告活之。七子曰:「细事尔。」遂衣带间解药一丸,如麻子,打其婢一齿落,以酒下之。良久,口眼旋开,吐水斗余,又以暖灰熨其四肢,食久能言。谓大将曰:「此婢不可复指使,宜出之。」乃从其言。又尝春游,酒尽,将水呪之,成浓醪,又将沙挪成盐,又冬中以木札变成笋,又与人会,忽云:「今日殊未欢,某有一艺,辄呈之。」指主人屏风上梳头样子,令唱歌,其声清亮,似从屏中出。其歌曰:「愁见唱阳春,令人离肠结。郎去未回归,柳自飘轻雪。」如此数曲,屈不尽记之。七子名邺,后游诸暨。
叶协律善占梦,有耿评事从吴门诸殿下献诗,具夕梦人遗一荷包,开之,内一块火尔。叶贺曰:「君着绯去也。」耿曰:「何兆哉?」:「脱荷见火可详也。」又王校书、徐判官各求邑宰,王说梦戴帽雨中行,叶应声曰:「未得事邪!戴帽雨中行,身未沾渥择尔。」徐云梦行于江间,被霹雳惊。叶笑曰:「此得官也。江者,浦也。霹雳者,像雷也。」又张司直疾病,梦怀孕,甚恶之。叶曰:「此去过壬申日当差。」「何谓?」曰:「怀孕,妊娠也,有大福在也,以此腹而像之。」后皆如其言,徐果注授浦江。叶名光逢。
明州有画师姓孙,因在州中执笔,次举首见梁上一人,长数寸。拜之,遂下,如常人,云:「无惧我!略到此,就尔房寄一宿,切未可泄其事!」言讫而去。夜却来,孙莫测之可。入三更,奋然不见。逡巡,左手挈一人头,右手持钱数缗来谓孙曰:「聊奉宿偿。」将人首腾空而逝。及曙,有掌库者失其首,其钱即库内者,遂告纳之。
求婴处士说:夕在长安,春日与数举子游于北里中,将姬妓三五人狎饮,次有二仆夫突门而进,各操论去声棒,高揖据上位而坐,赳赳焉,叱咤焉,或歌或笑,旁若无人。一夫持杯改令云:「巡至弩臂,不能者脑上一论棒。」诸举子相看,战栗莫知焉。仆夫放下盏,乃揎上臂,迭起数条青筋,状如蚯蚓。逡巡,又有一儒者,褒衣大袖,俯偻而入,四揖而后坐,视诸举子曰:「何意各颜色愀然?」仆夫自若,云:「某甲改一令如斯,不依者脑上一论棒。」儒者曰:「此不足为难。」因顾壁角间有三脚铁灯架,高五尺余,将于内,捋其三脚,聚拗成两截,如断葱焉。瞪目谓二仆夫曰:「君不得恣胷衿,逞筋力,需提防此棓。」仆夫俱失色,狼忙奔驰。儒者谓诸举子曰:「后生皆千里抛家属,几遭彼凶徒击杀,自后宜以为戒。」举子罗列拜谢,忽失所之。
贞明中,有渔者于大湖上见一舟子光彩射人,内有道士三人饮酒,各长须,眉目皆生于额上。见渔者,俱举袖掩面,其舟无人撑,随风行甚急,望洞庭而去。
马自然貌丑,齄鼻,秃鬓,大口。饮酒石余,醉卧即以拳入口。人有疾病告之,折薪草呵而与食,无不差者。尝吟曰:「昔日曾随魏伯阳,无端醉卧紫金床,东君谓我多情(敕)〔赖〕 ,罚向人间作酒狂。」后往梓州上升。
孙晤家于七里瀬,善于葬法,得青鸟子之术,尤妙相坟,即知其家贵贱贫富官禄人口数,亦知穴中男女老少因某病而卒,兼精于三命。时杨集统师收复睦州,至一岩下砦军次,忽一大石盘陊下,杨占之,曰:「此岩上有二十五人。」点兵搜之,获居民二十人还。杨:「合有二十五人,何欠五人也?」问于民,曰:「某等初闻大将军将至,遂与二十五人回避于斯内,一人孙晤善卜,到时立草舍,毕,有双雉飞下阙,孙云将军至此也,宜往别处,不然遭擒掠,某等不信其言,有诚信者四人相随去矣。」杨令人捕之,不获,意甚不快,曰:「得此人可师事之。」新定平,后复在彼渔。
欧阳迢处士善胎息,人物古雅,观之令人精魂清爽。袭明子曾接之,因说神仙事,迢曰:「洞庭顷有一民能倂飱一斗米饭,即三四日不食。又有黄繇者能休粮数月不食,伐木负薪,蓦山渡水,力不疲倦。又有一人善步,一日可行三百里,欲将行,青绢缠其膝。又有一人妙水,可十数日行于水底,云或见蛟螭之类。」
广见大师说:顷在广德县入山采药,见大洞,因穿之。洞内日光分明,行可数里,洞则别开一穴,有长溪,隈间一大松,枝何 郁翠。下有一庵,内一僧禅定,雪眉,拥衲。边有磬子火具之属。广见取磬子击之,其僧开目惊曰:「坐主何缘而至此?」广见陈其行止,遂延坐,取一石敲火煎茗,香味可爱。日将夕,僧让庵与广见卧,自上其松,上有一大巢,僧即如巢,内闻念莲经声,甚清亮。逡巡又闻骂云:「此队畜生,今作毛类,伤于物命,令世人恐惧,速令归林麓,不得辄出。」广见潜窥之,乃羣虎豹,弭耳伏地,受领而去。及曙,下松来相尉。广见知其异人,乞就奴事,僧曰:「自此百见草枯,四绝人烟,非坐主息处。」因曰:「莫饥否?」相携溪畔,有稻百余株,收其谷梛三二合,来挑野菜和煮,与广见食,后令回去得也。送至洞口,谓曰:「坐主所食茶与菜粥,平生即不阙食矣。」遂寻路从洞出,回至本院,已月余,乃邀徒众再往,竟失洞所在。广见号自新。
晋郭文举与虎探去鲠,虎送鹿来报以为异。今长典县有邸妪采桑次,被虎衔入深谷中,不伤之。虎就将蹲,自旦至午,妪告曰:「某之年迈,莫有宿业否?今困于此又不食,乞大圣念之(呼虎为大圣)」遂伸一脚于妪前,看之,有一竹籖在爪下。妪又曰:「莫要去邪否?」掉尾点头,似相感之状。妪乃为拔之,迅躣数四。却衔至旧所,并无损,至夜,置一鹿于门首去。
吕知隐于洞庭山,穿一松造草舍而居。宝正中征起,鹤氅纱巾,见武肃,甚奇之。善星纬,识地理,多术数,尝谓人曰:「夫草木郁茂处有泉,每恋卧处地可凿井,蚶蛤之属,内有小鱼虾及自死鸟兽口不闭者,蜜瓶造鲊酱,祭肉动者,皆不可食。」又云:「赤豆汤洗色衣垢,杨桃枝去粘,趼芥子入豆酱不生虫,牛乳去油衣粘。」问事无不知者。
智钧大师说:天福中,安吉有邸妪,家力麤备,好修善,长蔬食,或见鱼鳖之徒,鸟雀之类,皆赎而放之。因潦水,后有一龟,长尺余,从门入。妪怪之,令子将往家前渎内放之,其子遂于龟背书放生字,放于水中。其龟又上岸,沿回田畦,间有一孔穴,可深三二尺,龟忽陊其中。妪子曰:「本将放尔命,却落于此中。」乃攘臂取之,龟却不见矣,探得白金二铤,莫知其由。
国清寺僧可证说:有樵者入山,见一道士长丈余,褒衣广袖,面阔如盘,口眼俱伟,须髪银色,担木履两束,可百来辆,驻步顾樵者久之。樵者恐惧,前行不得,拜之,道士大笑数声,抛一栗子大如鸡卵与樵者,后挥霍入天姥峯而去。樵者啖其栗,旬日不思食。

葆光录卷二
陆龟蒙才名播海内,居吴中,然性薄浮。时有内官经长洲,于水中见一花鸭,弹之而毙。守者告之,乃乘小舟,修章表告内官曰:「某养此鸭能人言,方欲上进,君何杀之?」乃将表示之。内官惊而且惭,酬之银盎。临行询之:「竟解何言语?」陆曰:「教来数载,能自呼名尔。」
徐侍郎知业少时,游天台山,歇于大树阴,岩上石盘欲陊,空中语曰:「石下有人。」石矻然架树,回身乃落,震地堛然。
有人夜泊舟于富春间,月色澹然,见一人于沙际吟曰:「陊江三十年,潮打形骸朽。家人都不知,何处奠杯酒?」舟人问曰:「君是谁?可示姓名否?」又吟曰:「莫问我姓名,向君言亦空。潮生沙骨冷,魂魄悲秋风。」舟人上岸揖之,遂失所在。
皮光禹业五七言诗,自言贾浪仙之俦也。句有「烧平樵路出,潮落海山高」。作者多许之。
黄韫说:明州黄使君时有吏人,家竹园甚广。秋夕明月,见车马十来队,长数寸,马大如鼠。或持鎗剑,或负弓弩,次第自林中出,望其园门,轧然而开,似有人拔开。吏人惊惧,呼家人随后观之,从江桥过,望西南而驰,罔知所之。吏人明旦伐去竹林,无所见,其家人亦无患害。
傅弘业宰天台县,有人猎得一兽,形如豕仰鼻,长尾,有歧,谓之怪。傅识之曰:「(虽)〔蜼〕 以醉反。非怪也。雨则县于树,以尾塞其鼻,后验之可。类子云别鼮鼠,曼倩识驺虞。
陆孜居于明州大隐,勤于畎亩,物力粗备。时太守酷虐不恤,其民有赡者,悉被捡获。孜所有财物寘于地,后果搜其家产,孜惧其罪,遂通所藏之物,掘地丈余,竟无所得,谓是人所取。太守怒其妄,谪于象山。筑居,掘得大隐之藏,一无失焉。又惧有告者,遂将纳之。太守异之,释罪与财,却就旧业,至今存焉。
洋山在海中,有庙,其神传是隋炀帝。山高峻,内有三湖,名曰「三姑」,菱芡、凫鴈、鸂鶒、鸳鸯之类悉有。又有神立于门首,号曰「吕门官」,凡欲祭向,其厨多鼠,而夏足蝇预告其门,神即绝之。
(土)〔王〕 耕善画而牡丹最嘉,春张于庭庑间,则蜂蝶萃至。本业文,因画所掩,竟不成事。
凌途卖香,好施。一日旦,有僧负布囊携木杖至,谓曰:「龙钟步多蹇,寄店憩歇,可否?」途乃设榻,僧寝。移时起曰:「略到近郊,权寄囊杖。」去月余不来取。途潜启囊,有异香末二包,氛氲(破)〔扑〕 鼻,其杖三尺,本是黄金。途得其香和众香而货,人不远千里来售,乃致家富。
杨虔,为人与物无竞,性至孝。母疾病,衣不解带,常戚戚然焉。丁忧,泣血涟如,每洒扫于墓,徘徊泣涕不能去,乡党钦焉。
处士求婴性高古,善拊琴,去其爪,作肉声。有公子不善之,婴作色曰:「如乐五教反其声何不槌鼓?」闻者莫不大笑。
僧子捷,建灵隐高峯浮图,养一花犬,每随工徒衔砖置于塔所,又寺人于荒榛间收得一石佛而少右耳,犬即跑古寺基,深可三尺,取得佛耳,塔成乃毙。
衢州民家,里胥至督促租赋,家贫无以备飱,只有哺鸡一只,拟烹之,里胥恍惚间见桑下有着黄衣女子前拜乞命,又云:「自死即闲,不忍儿子未见日光。」里胥曰:「某到此催征,即无追捕杀伤者。」其女泣而逃。里胥惊恻,回至屋头,见一鸡哺数子,其家将缚之次,意疑之,不许杀,遂去。后一旦再来,其鸡已抱出一羣子,见里胥,向前踊跃,有似相感之状。舍而遂行数百步,遇一虎,跳踯渐近,忽一鸡飞去扑其虎眼,里胥因斯奔驰得免,至暮,从别路回其家,已不见鸡。问之,云:「朝来西飞去,杳无踪。」里胥怪之,具说见虎之事,遂往寻之,其鸡已毙于草间,羽毛零落。自后一邨少食鸡子者。
沈仲霄之子于竹林中见蛇缠一龟,将锄击杀之。其家数十口旬日相次而卒,有识者曰:「玄武神也。」
唐捷,父延绍宰钱塘县。有仇讼之滥,延绍不能自理。捷乃入官山伐木,回,与守者竞闻于殿下,曰:「邑大夫之子而自折薪,可察之矣。」遂宥父子。捷自此知名。
沈嶓居于镜中,初求县宰。夜梦还家,渡江船覆,水分为二,西则清,东则浊,遂沿东而过。说似友人,贺曰:「君当授分水县。」后旬日,果应之。见谢于友,友勉曰:「为政应清。」縁昨夜入浊非嘉,嶓后果因滥而致命,悲哉不内友之言!
崔端巳,字安道,善酒令,着《庭萱谱》,称同尘先生。有魏温者,不知是崔撰,尝问曰:「君曾览同鹿先生《庭萱谱》乎。」崔正颜对曰:「不知同尘先生何姓氏。」左右大笑之。
越僧全清,精于戒律而善五部法书符猒役鬼神之术。时有市人姓王,儿妇染邪气,或尽日哭泣,或终夜狂呼,如此数岁,后召全清治之。乃缚草人,长尺余,衣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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