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恪公笔记 - (TXT全文下载)

往凤阳守陵。恩既去,次及覃昌,昌曰:「以怀太监之力量尚不能及,我辈何能为?」忧不知所出。或为之谋曰:「不如谋之阁下,使分其责。」昌以为然。于是各赐金一箧,乃诣阁下言之,万安默然不对,次刘吉,亦默然。上又督责昌,昌无以容,屡欲自经。会泰山震,内台奏曰:「泰山东岱,应在东朝得喜。」乃解。上曰:「彼亦应天象乎?」曰:「陛下即上帝,东朝,上帝之子也,何谓无应?」上首肯,始诏为东驾选妃,不易太子矣。

  ○门达

  英宗蒙尘,袁彬实侍上同起卧。天顺初,授锦衣卫指挥,甚有宠。已而门达得幸于上,忌彬,谮之改南京,所部官校皆送至门外,共言其冤。有一少年独奋曰:「我能还之,但吾母老无所托耳。」众许之。明日上疏,具言达不法事, (「具言达不法事」,「具」原作「旦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盖平日达密托某为之者。上以疏示达,达出召少年曰:「我平日待汝若何?而汝劾我?」谢曰:「非我之为,乃阁老李贤使某为之。」盖知达平日素忌贤故也。达喜,即言于上曰:「此非某为之,乃李贤使害臣耳。」乃诏会官廷辩之。

  ○王宾

  初戴元礼得丹溪之学,避名吴中为木客时,为人治病,但疏方而不处剂,往往有奇验。时王光庵宾等谓曰:「元礼名医,盍往访之?」至则一见倾倒,命酒赋诗。久之,宾谓元礼曰:「若宾年长,医亦可学乎?」元礼曰:「君家固素医,亦何难乎?」「然则当从何始?」元礼亦不肯轻授,谩曰:「君能读素问、难经、伤寒论等书则可。」已而别去。朞年元礼复至,因复请问医,曰:「素、难之书已读否?」曰:「已读。」「能记忆否?」曰:「公试举问。」元礼摘问,宾随口皆诵如流,虽笺注异同亦能口述,元礼叹曰:「坏吾医名者,此人也。」然终不授以方。宾归,处剂漫不知要,固叩之,元礼曰:「吾固不求货,独不能以礼事我乎?」宾曰:「吾春秋已高,官尚不欲为,又肯为人弟子乎?」一日诣元礼,值元礼不在,见其书八册,遂携以去。元礼回,叹惜,固求不得,宾自是得其传。宾不娶无子,与其弟不相能。弟尝戍北边归,颇诧其富,宾曰:「吾得医耳。」明日,其弟撤其药,独署外科,曰:「吾自得之异僧。」示非其术也。宾将死,以其书授盛启东、韩叔旸云。 (「以其书授盛启东韩叔旸云」,「叔旸云」原作「云已哉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

  ○盛启东

  启东初从光庵学古文,光庵喜之。其叔父曰:「汝学于光庵,见光庵用药亦少留意乎!」于是密窥其用药。一日,治一热症, (「治一热症」,「症」原作「证」,据明今献汇言本改。) 用附子,光庵惊曰:「汝遽及此乎?此反治之道也,但少耳,加之而愈。」其卒,竟授以书。为本县医官,摄县,以事逮至南京,时吴江有梅某者,乞与之同行。驾幸北京,又还至北,诏发云南为吏,梅某曰:「君至云南,死矣。」乃伪盗其家庙髹器,首之中途,追免死,发天寿山拽木。启东长髯,伟姿容,时监工某侯见之曰:「有貌如此,为小官乎?」乃令左右自随,主出筭。初启东在吴,有内使督花石于东南,常主其家,甚习。尝病胀,药之而差。至是偶值之途,内使惊曰:「盛先生无恙乎?予太监息鼓胀,无能治者。」急往安乐堂见之,药数投,愈。
  太宗狩西苑,太监病新起,步往视焉,太宗遥望见之曰:「彼人死久矣,安得复生?」曰:「得吴医盛启东而生。」太宗喜曰:「明日与来。」启东与梅某散步长安门外,中使传曰:「宣吴医盛某。」如是者三,乃以平巾入见,称旨,遂留御药房。既而曰:「汝在我左右,平巾可乎?」乃令吏部授之御医。 (「乃令吏部授之御医」,「医」原作「药」,据明朱当■〈氵眄〉国朝典故本改。) 启东为人慷慨,敢直言。一日雪霁,召见便殿,韩叔旸等俱在, (「韩叔旸」,原作「韩叔赐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语次偶及白沟河之战,上曰:「彼时为长蛇之阵,击其首则尾应,击其尾则首应, (「击其首则尾应击其尾则首应」,「击」原皆作「系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予乃从中冲之,遂大胜。」启东曰:「是天命乎!」上不怿,起视雪,启东又曰:「宜瑞不宜多。」既退,韩叔旸曰:「上前安得如此,汝吾并斩首矣。」须臾,赐膳数筵。一日与叔旸弈于御药房,上猝至,不及屏,曰:「谁与棊者对?」曰:「臣与韩叔旸。」问二人孰优?曰:「臣优,叔旸初学耳。」遂命弈于御前亲观之,连胜三,因命赋诗,启东曰:「不材未解神仙着,有幸亲承圣主观。」 (「有幸亲承圣主观」,「主」原作「旨」,据明今献汇言本改。) 叔旸诗不成。数日,上赐象牙棊盘并词一阕,棊留寘院中。永乐中,东宫妃张氏十月经不通,众医以为胎也,而胀愈甚。一日上谓曰:「东宫妃有病,往视之。」东宫以上命医也,导之惟兢。既胗出,复曰:「使长病,状早若何,晚若何?」一如见。妃遥闻之曰:「朝廷有此医,不早令视我,何也?」而疏方皆破血之剂,东宫视之,大怒曰:「好御医,早晚当诞皇孙,乃为此方,何也?」遂不用。数日病益急,乃复召胗之,曰:「再后三日,臣不敢用药矣。」仍疏前方,乃锁之禁中,家人惶怖,或曰死矣,或曰将籍没家矣。既三日,红棍前呼,赏赐甚盛,盖妃服药,下血数斗,疾遂平也。既而上亦赐之,曰:「非谢医,乃压惊也。」时启东与袁忠彻俱不为东宫所喜,至是自以为可释矣。一日,上谓曰:「若见吾东宫,可少避之。」乃知憾犹未释也,忧之。谋于袁忠彻,忠彻密曰:「无伤也,彼安能久?」及榆木川之变,启东归取洞宾瓢,未至闻讣,乃求至南京太医院避之。
  宣宗即位,问左右曰:「有髯而善医者为谁?今安在?」曰:「在南京。」即诏南京守备之太监巫伴宿食所以来,甚信用之。

  ○丘浚

  丘浚,琼州人。学于子史,无所不窥,而尤熟于国朝典故。议论高奇,人所共贤,必矫以为非,人所共非,必矫以为是。能以辨博济其说,亦自博考,故对人语滚滚不休,人无敢难者。论秦桧曰:「宋室至是亦不得不与和亲,南宋再造, (「南宋再造」,「再造」原作「造再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桧之力也。」论范文正公,则以为生事;论岳飞,则以为亦未必能恢复。其最得理,元不系正统,许衡不当仕元,亦皆前人所未发也。性好著述,虽老手不释书。性刚褊不苟取,亦恬于仕进,年七十犹滞国学,意不能无少望。
  孝宗即位,乃进大学衍义补,得进尚书。李广幸于上,因之得入内阁。于同僚争议,每事欲有纷更,众不谓善也。时王恕有重望于天下,浚每憎之。会刘文泰劾恕,或以为浚嗾之也,以是尤为众所贬。

  ○徐溥

  溥,宜兴人。在翰林不以文学名。及在内阁,承刘吉恣威福报私怨之后,溥一于安靖调和,中外海内和平。刑政不必出于己,惟其是;用人不必出于己,惟其贤,时称其休休有大臣之度。溥常希范仲淹作义田,以赡宗族,其子不肖,多夺乡人之田以充之。溥没未久,争讼纷纭。

  ○汤鼐

  鼐,寿州人。为人抗爽,喜为大言。弘治初,诣内阁会敕。万安、刘吉、尹直时为大学士,谓鼐等曰:「近者诏书里面不欲开言路,我等扶持科道,再三陈说,方添得此一欵。」鼐即上疏:「人臣之义,善则称君,过则归己。安等乃归过里面,而又佞臣等以扶持之说,不知安所谓里面者将何所指,谓内臣耶?谓朝廷耶?乞追究所指,且治其欺君误国之罪。」鼐俟命司礼监,宣入内,令跪听命,鼐曰:「令鼐跪者,奉旨耶?太监命耶?」曰:「奉旨。」鼐乃跪。乃宣:「若疏留中不出,可归矣。」乃以手拍地,大言曰:「臣所疏皆经国大事,何为不见施行?」

  ○吴宽谢迁

  成化、弘治间,翰林声望最重者吴宽、谢迁,二人皆状元及第,仪干修整。宽温粹含弘,迁明畅亮直,宽诗文俱有古意,迁亦次之,故一时至有公辅之望。及丘文庄公卒,宽适以忧去,迁服将阕,遂用迁。入内阁十余年间,号能持正,不失为贤相。宽遂逗遛,终不获入阁,人颇为不平,而宽处之裕如也。惟迁亦以先之为不安。时刘健为首相,迁数言宽当入阁,健曰:「待我去用之。」他日又以为言,又曰:「待我去用之。」迁争之不得,至声色俱厉曰:「吾岂私于宽耶?故宽之科第先于予,年齿先于予,闻望先于予,越分在此,吾心惭焉,故言之,而公终不入,何耶?」健但笑而已。其后天变,师保皆上章求退,迁上疏求去不得,复上疏举宽及鏊自代。健不悦,宣言于内,以迁为王党也。
  按:世俗之情,地逼则相倾,位近则相轧,望重则相忌,虽平时握手相亲,出肺腑以相示,及一旦遇得失,临利害,反面若不相识,非惟不一引之,又从而挤之下石焉者皆是也,此韩昌黎所谓慨然太息也。孰有如迁之举宽以自代,以宽科第、年齿、闻望皆先,自以越俎为惭,而不可多见。已故十余年,号为持正贤相云。而刘健不悦,以迁为王党,有媿于古大臣风矣。

  ○吴惠

  吴惠,洞庭人。正统六年七月以行人奉命使占城立嗣王。十二月发东筦,次日过乌猪。又次日过七洲洋,瞭见铜鼓山。次至独猪山, (「次至独猪山」,「山」原作「洋」,据明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七占城条改。) 见大周山。次至交趾界, (「次至交趾界」,「界」原作「洋」,据明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七占城条改。) 山有旧洲名截海中, (「山有旧洲名截海中」,明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七占城条作「有巨州横绝海中」。) 怪石廉利,风横舟迅, (「风横舟迅」,原无「迅」字,据明今献汇言本补。) 碍之即伤,舟人不胜恐。须臾风急过之。次日至占城外罗洋校柸墅口。二十九日,王遣头目迎诏入国,宝船、象驾、金鼓、笳管、旌麾晻霭,氎衣椎髻前后,驰至行宫。候官设宴,番王躬迓国门前, (「番王躬迓国门前」,「国」原作「闺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头戴金花冠, (「头戴金花冠」,原无「头」字,据明今献汇言本补。) 缠璎珞,环帐列刀戟象卫盔牌,稽首受命。上元夜,其王请赏烟火,爇沉香,火树高燃,娇娥舞,蛮乐奏。五月六日回洋,舟至七州洋,大风几覆舟,人大恐,惠为文以祭祝融与天妃之神。申时尚雨, (「申时尚雨」,「雨」原作「尔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至酉戌开霁,月明当空,贺神之灵验也。五月十五日瞭见广海诸山,遂投南门,以道广东。其国腊月犹暑,民多袒裸,士着苎衣。南阡稻熟,北秧犹耨。其树多梹榔、红蕉、椰子。夜豉八更为节。

  ○李广 (按此段标题似误,疑作「周经」,参见明史卷一八三周经传。)

  初李广得幸于上,嗜进者皆趣之。广败,籍其家,朝臣鲜不与通,故有白米黄米之说,惟公无一刺与通。张氏得幸,势倾朝野, (「势倾朝野」,「势」上原衍「胜」字,据明纪录汇编本删。) 士夫罔不相结。公贫贱时有连,终不与往来,公饮亦不赴。其子封侯伯,遇之,若不相识,未尝与交一言。刘瑾之横,尤以苛法毒天下,士夫无耻者因之求进,或籍其势以中伤善类,有自守者亦脂韦曲从,过为佞谀,以求自全,惟公超然去之。瑾虽不怿,终不能害,天下以是高之。

  ○赵风子

  赵风子,名鐩,霸州文安县生员也。正德六年,贼刘六、刘七、齐彦明、邢老虎、杨虎率众万余,攻掠文安。鐩同家属避贼立水中,贼劫其妻将污之,鐩往戮伤二贼,被刘六、刘七擒之,因降为盗。
  久之,刘六等欲分火为寇,鐩与杨虎、邢老虎为一火,因劫兴济、南皮,至东光,擒其县尹,已而释之。时都御史马中锡边宪遣人招之,不听。转劫济宁、张秋、威县、新河、南宫、枣强等县。至景州,遇许游击、冯游击兵与战,被擒斩一千余人。奔败至小滩河,又遇田都司兵,杀官军七十余人,擒其指挥赵文,已而释之。奔至蒙山,遇副总兵李某军,败之,得其神器、盔甲百余副及蟒龙袍。杨虎因自衣之。至阳头,贼管四、马武、张通等皆来归,其势转炽。至宿迁,淮安太守率兵与战而溃,溺水死者无筭,守亦被擒,旋纵还之。渡河,擒高邮指挥陈鹏。攻灵璧县,知县陈伯安出战,擒之。攻宿州城不能破,焚其西关。陈伯安不屈,欲杀之,已而释之。又攻永城、夏邑、虞城三县, (「夏邑」,原作「下邑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焚其居民,擒虞城县尹,释之。攻归德州,破之。守备万都司率众追至亳州。武平卫指挥石坚率军一千、僧兵一千余人至白龙王庙小黄河渡,对岸立营。杨虎不胜其愤,率壮士七人,寻船渡河与战,官军乱,以土石击之,覆其舟,虎死焉。
  鐩等乃立刘三为首,改名刘惠。至蒙城、太和,官民俱逃散,副总兵白玉率兵来战,刘三率五百余人与官军战,杀官军一千余人,得盔甲鎗刀二千余,神器七十余件。攻沈丘县,县塞其城,鐩等抗城而入,杀军民一千余人。擒其都司潘忠,释之。至鹿邑县,官吏望风逃散,擒其守城千户李茂等二百余人。有陈翰者自称主事,愿与刘三为子。新蔡县致仕知府张什率生员耆老备金银、器皿、彩段馈送,求免攻新蔡,救一城生灵,刘三许之。上蔡知县霍某与指挥李某拒守,破其城,斩霍知县,枭首示众。鐩见势日盛,思于刘六等各举大事,与陈翰、宁龙等谋,兵法无主统必乱,刘三称奉天征讨大元帅,小张永前军都督,管四后军都督,刘孜左军都督,马武右军都督,邢老虎中军都督,其余各有名号。列二十八营,以应二十八宿,各色大旗为号。为钧牌,所至官吏修理道路桥梁,备粮草给军,迎降者秋毫无犯,拒敌者寸草不遗。至商水县,县尹迎降。至武阳,击城劫库释囚。内有僧德静,为唐府宫人所生,因留之。至叶县,擒其县尹、学官、唐府校尉三人,释之,为众军所杀。攻襄城,居民纳银并马,敛兵而过。攻钧州,不破,陈翰声言欲屠城,鐩以故马尚书皆在围中,去之。至郯城,民献马二十,乃止。
  破宝丰,孙佥事盘賷黄榜招抚之,鐩复书云:「群奸在朝,舞弄精神,浊乱海内,诛杀谏臣,屏斥元老,乞皇上独断,枭群奸之首,以谢天下,斩臣首,以谢群奸。」营中见榜,逃去者百余人。贼有掳县尹妻子者,杀之。攻裕州,破之,杀都指挥詹济及其下四百余人,劫库释囚。唐王遣人谓之曰:「德静非我子,若等杀之。」至唐县,攻城不能破,城中馈以鞍辔二十副,烧居民而去。至西平县,与官军对敌,大败,死者二千余人。奔败至西华、鄢陵,擒其县尹,已而释之。至新郑,转至荥阳,破其城。至偃师,遇姚总兵官军,夹河而阵,鐩率众过河,官军奔败,杀毛葫庐军一百余人。至河南府,延绥、榆林官军迎之乱杀,贼大败,官军追至河。刘三奋勇杀其都指挥及其下四十余人。至汝宁,遇湖广土军迎敌,杀土军数十人。驻朱皋镇, (「驻朱皋镇」,「镇」原作「指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官军追过河,刘三率众败之。至六安州,官军追至,被杀四五百人。至定远县,又被杀四十余人。复至六安,刘三率众万余人径往商城而去,不知所向。鐩意欲还六安,适管四、张通率众二千余人归,至颍州。 (「至颍州」,「颍」原作「扬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杨虎下迪郎二千余人来归。至凤阳,投书丛都堂处,约归欵不果。时邢老虎死于唐县,官军追至徐州,贾敏下贼李升二掣其众二千余人至黄陂、麻城等处,劫掠而死。鐩知事不成,官军复追至商城,遇一僧,夺其度牒,削发诈为僧,欲投江西贼。寻船将渡,遇武昌军人赵成等擒之。

  ○灾异

  正德七年三月,江西余干之仙居寨,夜大雷电以风,西北有火如箭坠旗竿上,如灯笼,光照四野。戍卒因撼动其旗,火直飞上竿首,卒因发火铳冲之,其火四散,阖寨鎗首皆有光如星,须臾而灭。
  五月,广西万春北寨各鎗上有光。
  三月,山东秦始皇庙锺鼓夜鸣,火起桑树上,木燔而枝叶无恙,庙宇毁而神像如故。
  直隶顺德、涿州、河间有青色赤黑或如犬,或如猫,其行如风,夜至空中飞下,或爪伤人面额,或啮人手足,逐之不见踪迹。

  ○财赋之数

  今天下岁征税粮,凡三千六百三十二万一千余石,内三百二十万九千石,折银八十一万四千余两。户口、商税除折米外,并船料钞折银可得四十三万九千余尔。各矿银课,岁办一十五万一千余两, (「岁办二十五万一千余两」,「岁」原作「税」,据明纪录汇编改。后文中「岁」亦多作「税」,径改,不再出校。) 盐场岁卖折盐银常不下数千万两。如此而岁用犹云不足,何也?祖宗时岁用颇省,以黄蜡一事计之,岁用不过三万斤,正统末四万斤,景泰、天顺间加至八万五千斤,成化十一年后遂加至十二万,其余可推也。

  ○财用之数

  每年入数,凡各处税粮折征,共二百三万余两,云南解闸办三万余两, (「云南解闸办三万余两」,原无「解」字,据明朱当■〈氵眄〉国朝典故本补。) 各钞关船料四万余两,马草折征二十三万余两,盐课折银二十余万两,以上共二百四十二万。

  ○每年出数

  送内库预备成造等项十余万两,或二十万两,给散军官俸银三十五万余两,宣府、大同、辽东、陕西年例共四十万两。若遇有声息紧急,各处奏讨加添,每处多则四五十万,少则二三十万两。军官折俸每年三十三万五千五百余两,圣旦、千秋等节用二十九万七千八百余两,亲王、王妃、公主及上用及天下王府银盆、水罐、仪仗等项共十三万七千五百余两,大约一岁用二百余万两。 (「大约一岁用二百余万两」,原无「二」字,据明纪录汇编本补。) 今岁议进入三百万两。 (「今岁议进入三百万两」,「百」原作「十」,据明纪录汇编本改。) 以上正统二年户部奏上数目。

  ○天下粮数

  苏州岁运军粮六十五万石,加耗过坝,每石七斗九升,不过坝,每石六斗六升。外金花银十七万两,折米六十八万石。 (「折米六十八万石」,原无「石」字,据明纪录汇编本补。) 凤阳、南京不在数,存留在苏岁止七万。福建岁九万一千两,江西岁二十五万,湖广折银十万两,兑军二十五万石,云南五万,河南漕运三十万,浙江六十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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