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长编 - (TXT全文下载)

无灵,安望封疆之戡定有赖?凛凛天语,责其机械欺藐,不惟臣谊所未有,亦覆载之不容也。延儒受恩独厚,负恩独深,视息尚存,宁无愧死!封疆有法,在延儒罪浮丘山;议贵有条,惟圣恩慈存辅弼」。会议得:「周延儒合依大官受财枉法,有禄入人十贯律,绞。炤诓骗听选官员财物例,发烟瘴地面充军终身,拘妻佥解』,相应题论请旨』。帝言:『周延儒机械欺蔽,比匿容私,滥用匪人,封疆已误,前屡旨已明,这所拟岂足弊辜?姑念首辅一品大臣,着锦衣会同法司官,于寓所敕令自裁,准其棺殓回籍』!
  大学士陈演等申救延儒。帝云:『览卿等奏,朕心恻然,但廷儒罪犯重大,前面谕已明,如滥用匪人,遗误封疆,比昵奸险,营私纳贿,及亲履行间,回朝面讯,应将兵情据实陈奏,庶几收效桑榆。而乃欺蔽机械,较前愈甚。若律以祖宗大法,当在何条!念系首辅,姑从轻处,勒令自裁,已有前旨』!
  召抚宁侯朱国弼、户部尚书、兵部侍郎、左都御史、户兵二科掌印官、吏部文选司,兵部职方司、户部管饷司官,俱来中左门。
  谕户、工二部、都察院:『凡赦前钱粮,已经在官起解在途者,屡旨该抚按清察,未见奏报。着勒限将未解钱粮,有无批回实收,在官未解,彻底明白具奏。其投批不掣,日久挂欠,沿途延捱,到京侵匿;在内,着部厂卫及巡城御史;在外着巡抚巡按稽察责成押解到京。如有奸侵,立行参治』。
  谕工部:『铸造当五钱,原有定式,必不爱惜工料,始可通行无阻。该部所进与式相合在外行使者铜低,工有悬绝,着察实以闻』。
  已巳,吏部尚书李遇知疏奏:『宣督孙晋病误,令回籍调理』。从之。
  京营选马步兵一千余人,护秦督余应桂入秦,到官后,仍令归伍。
  召宣大总督王继谟来中左门。
  魏国公徐允祯引年求罢,优诏许之。
  帝谕:『袁继咸久改屯抚,迁延未到,法宜重惩,姑念寇入江西,情形孔棘,酌准廷议,就近再任,着仍以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,戴罪总督剿寇事务,此系使过特恩,定难再缴。如玩误不效,前罪并论』。
  户部疏请开采,帝言:『览卿奏,自属公论。但念国用告诎,民生寡遂,不忍再苦吾民。如以地方自生之财,供地方军需之用。官不特遣,金不解京,五金随地所宜,缓急皆可有济,其视搜括加派孰为便益?倘地方官奉行不善,有借端生扰,如钳断坟闾,逼勒包纳等弊,责在督抚,罪自有归。发下「坤舆抚致全书」,着地方官相酌地形,便宜采取,仍据实奏报,不得坐废实利,徒括民脂。汤若望着赴苏督军前,传习采法,并火器水利等项,所司知之』。
  谕吏、兵二部:『漕镇原兵,今隶淮海道,应撤归本镇;该衙门裁革本官,着另本速奏』。
  谕兵部:『漕运十三总向来滥推匪人,今后着遴选廉勇将材,不许任人攒营,仍听漕运咨送举劾。其徐州、宿迁官兵见任若干,着归并该镇选练,速奏』。
  阁部面举成勇、叶廷秀、金鋐、杨时化、夏允彝,请赐擢用。帝言:『成勇、叶廷秀,着刑部核夺;金鋐、杨时化酌用;夏允彝,服阕议用』。
  庚午,命沈自彰以太常寺少卿管吏部文选司郎中事,张法孔以太仆寺少卿管兵部职方司郎中事。
  礼部侍郎杨汝成引疾,不允。
  命唐通仍镇西协。
  赠卢象升太子少师,廕一子锦衣卫正千户,世袭。
  恭顺侯吴惟英卒。帝言:『惟英城守着劳,未经酬叙,遽逝,殊堪悯恻!应得恤典,所司察奏』。
  山西巡按御史汪宗友疏奏高杰诛叛将任国奇。得旨:『嘉杰义愤,仍令严束所部,听秦督调度』。
  东宫讲官简讨方以智请永王讲朝,诏于月之初六、二十一两日举行。
  礼部奏请释奠,帝令明年三月择吉举行。
  谕吏部:『禁旅南征,捷音屡获,内阁辅臣运筹劳绩可嘉。兹特恩示酬,首辅陈演加升太子太保,改吏部尚书,进中极殿大学士,廕一子入监读书,仍赏银五十两,彩缎二表里,炤新衔给与诰命』。
  谕吏部:『祖宗设立道府,事权原重,体统示优。近来已非初制,遇有厌薄不屑为者。又安望其殚精吏治,奠安元元?今后内外兼转,体统从优,其上下相接之体,该部即察照旧制斟酌,以闻』。
  辛未,刑部遵谕条上赎罪例:『一、逆案不准赎。人臣之恶,莫大于逆,被此案者,存不齿于生前,殁犹秽于身后。况我皇上钦定之案,谁敢宽贷,以长奸萌?一、赃多未完者,不准赎。贪官污吏,奸民盗弁,圜土累累,然果肯完赃,则罪自当赎。乃近来诸犯追赃,则抵死不纳,希图恩赦之豁蠲。至赎罪则争先恐后,仍是盗窃之赢余。如赃未完者,罪不与减。一、封疆失事,法不应赎。但罪在封疆,而至拟遣戍,原非不赦之罪,此项过犯最多,引例不一,应论罪之可原不可原以定罪之可赎不可赎。如职司民社,弃城不守,与卫所同住一城者,律正论遣,此罪在失陷,已经依律未减,不准赎。如督抚道府驻扎之地失守,论遣者,准赎;或竭力保全驻扎,而管辖之地,鞭长不及;或竭力扞御,而弹丸之土,屡经失陷。初不能不为法受过,而时势厄穷,公论所共恤者,应与斟酌量赎。一、大辟减等至遣者,不应赎。而原犯之科不同,则可赎与否自别。如打死人命,改辟为遣者不准赎,盖一命一抵,法所固应,然朝廷钦恤之仁,每广矜恤之宥,原情改遣,已开一面,若再为概赎,恐生者儌幸,死者含冤。他如诖误杂犯,加等科犯,律例本应论遣者,亦应斟酌量赎。以上仅约四章,大抵与赎之途宽,则赴者众;不准赎之例严,则幸者寡也,至纳赎银之例:除永远军,旧无纳赎例,不敢妄议。烟瘴军十四年例:官犯纳银二千两,民犯八百两;极卫分军,旧无赎例,今议同烟瘴例;官犯纳二千两,民犯八百两;边远卫分军;官犯一千五百两,今加二百两,民犯六百两,今加一百两;边卫军:官犯一千三百两,今加二百两,民犯五百两,今加一百两;其附近军;官犯一千两,今加二百两,民犯四百两,今加一百两。至配赎一款,已结者无论;见在问给者,仅七十一名。其在官吏犯罪,本例原是准赎,惟无禄人有犯者,如各衙门书皁各役,小民窃盗等项,律例止炤配,不许改赎,合无今除犯盗刺配不准外,其自愿赎者,加二等,听赎,以待军兴平息,炤旧不准。其有子孙为父祖赎者,其开造各炤军例减半纳赎;其问配者,各炤配例加一倍纳赎,免其遣配之籍。大率赎遣之银,多少即微增,其子孙可勉竭而纳赎父母之愆,正圣谕作孝之弘仁也』。帝言:『赎罪,除谋逆强盗、谋杀、故杀、奸杀,其误杀、斗杀、同谋共殴者,姑准暂赎。但贫富须经确定,如问官徇私受贿,即坐赃究治,其侵盗边漕钱粮,完赃准行豁减,仍炤旧制』。帝言:『在内赎罪,即于刑部告纳,不许吏胥掯索;在外,抚按察收,先行赴部交纳,不许与他银并解,致滋溷侵』。
  谕兵部:『畿南山东,俵马改折已久,未见遵行,着该司官回奏,承行吏书逮问』。
  帝谕:『恭淑端慧静怀皇贯妃坟园,造有次第,灵柩发引安葬,钦天监择期以闻』。
  帝谕:『选人过堂,着秉公遴察;才器堪任边荒者,另签除授,不得听人规避。节钺大僚除吏、礼二部词臣,例不推。其余非曾历边剧着绩者,不准,前旨内外升转,该部并着速行』。
  壬申,加赠徐光启太保,廕一子中书舍人。
  赠王汉兵部尚书,廕一子锦衣卫百户,世袭。
  起原任承天巡抚王扬基,令恢剿图功。
  吏部尚书李遇知引请,优诏慰留。
  谕刑部:『天气严寒,闻狱中病疫颇多,情轻官民各犯,准暂行保候,一面讯审速结,以昭朝廷轸恤至意。未结者,三月初旬收监』。
  帝谕:『张凤翔赦罪起用,规避负恩,革职,刑部拟罪。卫周胤、韩文铨,各降三级,调外用。原举各官,已处分者,免议;其余着详察荐语,分别罚处。速奏。近来岩疆各官,动辄托疾思卸,均属规避。以后再蹈,必处不宥』。
  癸酉,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条上留都军政八事:『一、南兵八千有奇,亟宜选练,如臣标下,当练水陆兵一万二千人;操江标下,见有原额及新经归并兵一万二千人,当如〔数〕选练;大小教场提督,当各选练八千人;神机营提督,当选火器手四千人:合之得四万四千人。以战以守,皆有所恃。一、旧例各营把总、哨总、卫总等官皆用世职,挨次轮转。迟则一二十年,速者亦十数年,方能到选,其壮气已消尽矣。况年来运粮苦累,各弁贫者甚多,不以技勇见长,反以斥革为喜。臣今议:将缺半用世职,半用科目行伍,仍酌予廪给,以恤其私。果有才勇过人练兵着效者,即为特提优擢,庶人心兢奋。一、旧例补军验军,不由营将,惟本卫所官,或把总、卫总,经报职方司,一面开除,一面顶补。及发之该营,往往投验者精强,到营者老弱,将官不得而知也。至于每年选军一次,则京营科道职方司官之事也。军之奸而求入者,则雇倩精强,求退者又故装老弱。且一年止一次,即清汰者果老弱,而兵饷已多糜矣。臣议:照京营例,以选用汰革之故,妇之营将,庶责成始专。一、旧例各兵食粮有一石、八斗、六斗、四斗之别。内八斗、六斗、四斗者,数原无多,其余皆一石,并及六斗者,单身之军也,一石者,有母有妻之军。近日奸胥作弊,母妻有无,谁为分别。不过使用多者得一石,使用少者得六斗耳。不然,而应点之幼军,大半食粮一石也。臣今议于母妻之说不必论,惟将一石之粮,提入练营;六斗之军,改杂差。计六斗之军,不过十分之二,勤操者粮大,听差者粮小,兵制既可不乱,人情亦得其平。一、旧制各营之兵,皆有杂差,有一营而鼓手蓝旗至几百名者。臣议:于各营外立一差,察旧例必不可废者,照旧差。以后差拨,专在此营,则其余行伍皆整齐矣。一、各兵钱粮,参差不一,或支粮一石,或支粮六斗,或支粮七斗、八斗、五斗、三斗,此旧额之不一也。近因仓米一石不足,练勇兵因于一石或斗之外,加给盐米银二钱,二钱又不足,则加之四钱,又不足,则加米五斗,则又或食粮一石,外加米一斗五升,不等;又加盐菜银,或二钱、或四钱。头绪分烦,不成经制。臣议:将常操军俱定为一石,其壮者为健兵,加盐米银二钱,再壮者,加选锋,加盐米四钱,以此为止。其余则例俱行改正删除。此外,如行粮口粮等项,皆耗米之满斛,一并酌行裁革,盖给全省米,则仓庾渐充,亦权宜裕储之法也。一、旧例神机营兵,习放内库神器,每逢操日,用数百人,于内库抬出,到营便即送回,一往一返,已半日矣。且各神器皆铜铸,仅可壮观。如谓内库神器,不可不习,岂皇上近发之决胜炮、三眼枪,独非内库之神器乎?臣议:改练近发之器以求实用。其内库铜炮,惟于春秋阅操之日,出请试验。旧制不废,而各军亦免抬送之苦矣。一、各营管兵官,有折斑钱,有虚兵粮,尽不为少,而人人贫不能支。求其故,则衙门太多,奔走太劳,使费太侈。自朔至晦,今日某衙门,明日某衙门,甚至伺候点卯,每一衙门一月一次,以虚文妨实事。又凡遇投公文,请钱粮,验银封,无一不有费。此等陋例,臣与内外诸臣已决意清除。今议:将臣标大小教场、神机营,官兵三万二千人,听臣与监臣韩赞周总练;新江二标,新水奇兵等营官兵一万二千余人听操臣总练。各衙门一切差兵,不许奔走衙门,趋奉误事,有不遵者,从重处治。庶各官实尽其职,各兵实尽其力。南都实实有兵,虽寇至亦无患矣』。
  帝是其言,责令速练,务成锐旅,以固根本。
  升左中允马世奇为左谕德,兼翰林院侍讲,掌司经局印信;升左中允韩四维、杨士聪为左谕德,兼翰林院侍讲;升编修徐开禧、林增志、梁兆阳,为右中允,兼翰林院编修。
  二十九日,行大合礼,遣驸马万炜伯、吴遵周,行礼。
  命忻城伯赵之龙管理南京守备,兼掌南京都督府事。
  礼部疏奏:『藩封飘泊,请赐居址供给』。得旨:『令江南抚按相度地方栖立,道府按期供给,毋致失所』。
  甲戌,山西巡抚蔡官治疏奏防晋事宜,大略谓:『收拾人心,为固晋急策。宗藩缙绅,士民之望,必倡输倡逃,为大赏大罚』。帝是其言。又云:『城守河防,有能输才效力,倡率急公者,该抚按分别奏报,以凭优叙。奏内赎罪条例,仍着该抚按开列奏夺。』
  赠张玮吏部右侍郎,廕一子入监读书。
  起升刘令誉兵部添设右侍郎、徐人龙兵部添设左侍郎。
  谕兵部:『寇氛孔棘,屡报窥河,已饬该督、抚、镇、按、道统兵严防,所在毖御。又念固圉保镇,向有专责,捐资共济,岂无同心?乡绅不倡,谁为和者?刘令誉既起佐枢,着暂留彼处,协同料理河防,联络绅衿,鼓舞忠义,用图守御。其在籍官员,不论崇卑罪废,有能急公乐效,计数收储,应付军前立行奏报,以凭酌量开复擢用。其士民人等多输好义者,但资军需,勿问本折,一并开列奏闻,一体优叙,如有携家倡逃,弃职不守者,即列名奏闻,立置重典』。
  谕兵部:『闯贼入秦,蜀中要险,倍宜万分毖御。着该督、按、镇上紧多方布置,扼险严防,毋致一骑突入。一同鼓励兵将,剿除猺■〈犭皇〉等贼,刻期成功。刘之渤既经留任,即会同督剿,观诣行间,纪核功罪。捷闻,一体优叙;不效,并论,其川中额饷,准于正项内权宜动支。限三月内务尽荡平,不得老师糜财,自干重典』。
  赞画高缪疏奏双亲尽节。帝言:『高名衡全家殉难事情,着照例察恤』。
  赠刘源清崇禄大夫、太子少保,赐葬。
  丙子,贵州道御史俞志虞疏奏:『向者风霾蔽昼,我皇上凛凛于天戒之临,饬诸臣弹志竭力,悉以躬先。今奉先殿复有震雷之警,如何不戒?臣两诵明纶,仰见圣明怵惕靡宁,兼饬文武大小各官,痛加修省。臣考洪范及天文诸书,休咎灾祥,皆有事以相感;事之感也,因有象以示戒。迩来寇乱民灾,白骨山堆,汴决兵譁,青磷宵耀,其象为虫;元臣怙宠,营私比匪,督抚贪懦,援贿饰功,其象为蒙;派征挽输,民膏日尽,扣抽克减,谿壑徒填,其象为剥;借剑埋轮,燃灰附暖,其象为否;纠劲乖和,分门别户,其象为暌。诸如此类,皆阴阳之搏击不调,故其感也为震雷。然则所以祭告虔修,惟在用人行政间也。臣愿在事诸臣取监前车。大臣自省,贵能正本澄源;引不树交,斥不伐异。小臣自省,贵能盟肌誓臆;议者持平,任者肩难。传称:「人臣克有常宪,百官修辅以弥天戒」,此之谓也』。帝言:『奏内上下交省,语有可采,所司知之』。
  怀远侯常延龄疏言:『流寇已陷武昌,全楚已去。九江为陪京门户,防扼宜严。请统京兵一万,与督臣协力共筹』。又言:『江都县有地名常家沙者,即臣始祖远裔,有族丁数千。请鼓以忠义,练为亲兵』。又请职方郎中尹民兴办寇。疏入,不允,帝嘉其忠愤。
  加户部郎中沈廷扬光禄寺少卿,仍管海运。
  户部请纳文武官三品以上封诰,令所司核夺。
  辛丑,赠张大受骠骑将军,廕一子外卫所镇抚,世袭;恤罗山战功也。
  谕兵部:『闯贼既已入秦,承天荆襄等处,亟宜乘时收拾。着楚抚何腾蛟,会同承陨各抚,鼓励兵将,犄角出奇。速图恢复,早奏廓清。不得逗延失机,自干重戾』。
  戊寅,保定巡抚徐标疏奏:『顺德乡宦傅梅生捐赀二千金,一切练兵置器,殚力共勷,临难复与城存亡,此节义推为第一。中书孟鲁钵、张凤鸣,亦各捐二百金,既以资急公,又以身殉城,较梅生无愧焉。南乐之郑献诗、郑献书,倾囊资饷,奋袂登陴,至面中数矢而战不歇,兄弟同执,各求代死,有古姜肱兄弟风,其死最惨。吕鹤举执亲之丧,闻难不避,孝而烈矣。以上六人应从优恤,以示殊特。至赵煜、刘应时、李其纪,亦并赐优恤』。章下所司看议。
  兵科给事中曾应遴疏言:『今日中枢调度,莫急防河,而防河莫耍于阅视,即前辅臣魏藻德亦曾以躬自行请,岂非以扼堵机宜为今日急着乎?新枢张缙彦久奉谕旨,马上驰催,应无不叱驭而前。然臣愚以为新枢家于河北之乡,去山后垣蒲之间,不数百里,而顺河如原武陟温县长垣,皆昔日最冲渡口。为今日计,则宜尽并其力,以据山右矣。倘河北畿保之间,防河之兵,犹可移缓就急,枢臣不妨便宜调度,先发后闻,在此一时矣』。得旨:『新枢臣已有屡旨,着星驰到任,开河不必行』。
  己卯,考馆副卷进士吴刚思疏言:『正额已取二十六人,副卷取一十八人,因格于省分,末录求一体教习』。章下所司酌核以闻。
  谕兵部:『献贼盘据江楚之间,正宜及时扑扫,以靖地方。着江督会同左良玉,鼓励将卒,犄角进剿,一鼓荡平,毋致蔓延流毒。其黔广总督李若星、沈犹龙,着作速提兵出境,四面夹击,共奏肤功。事平,一体优叙。如观望不前,即以失机论治』。
  庚辰,兵部叙剿寇捷功,吕大器加升一级,赏银四十两,紵丝四表里;左良玉晋宫衔一级,原廕一子锦衣卫佥事,加升指挥同知,世廕;吴学礼等十二员,赏赉有差。
  辛巳,左都御史李邦华等疏奏:『臣前蒙召对,具奏袁州为江右门户。贼入袁,则江右全省俱坏,则两广咽喉断,而金陵之藩篱撒矣。臣乡地虽极瘠,漕粮百万,乃令溃兵入永,插岭失事。湖西一带,以及省会,风鹤相惊。纷纷逃避,城市一空。不待贼至,已成乱形。守土各官,料理无策,一可忧也。抚臣郭都贤初从省而镇袁,继由袁而返省,今又入袁。往来奔波,总以兵寡势危,苦无复之,二可忧也。袁固急矣,而吉之永新,与长沙之茶攸,孔道相通,溃兵杀掠,贼势必从此冲出,则祸又先中吉安。无兵无将,三可忧也。据南参赞史可法移臣书云:「江省自去袁继咸,全局皆误」!盖知吕、左既有两虎相斗之形,安望其有拔剑投袂之勇?今左镇虽有兵三千抵吉,而督率无人,大器又已改推,谁司弹压?谁司调度?四可忧也。况救臣乡,所以救两淮也,救闽、粤、滇、黔也。今左镇奉谕趋武昌矣,宜敕留兵一万,以四千守袁,三千守吉,三千协守省城。吕大器既已别用,望允在廷诸臣所推江督袁继咸,联络左良玉,戮力同心,以资挞伐。责郡县同心守城,推保甲,练乡勇,绅衿能率众倡义,须假以便宜开复;能捐资急公,随与录用。他如应皖浙闽两广各抚镇,俱宜整搠健兵,会师江境,以壮声援,而两广尤宜先发。至一切京边漕南钱粮未征者,务且停止,以安穷黎之心;已征者,悉听挪用,以应军需。监司守令,尤资保鄣,近闻有托故弛担者。若其庸碌,则宜更□。地既无险,民又最贫,加以扰攘轻去其乡,更值奇荒之后,借一逃以避漕粮之追呼,练剿之□□。并此用兵方棘,饷出无从,五可忧也。是故以民心则不足恃,以兵饷则不足恃,以险隘则不足恃,以地方官又不足恃。当五大可忧,而加之四不足恃,此日江以西,尚忍言哉!然贼之奔突恐不止臣乡。必且一军走广信,而躏金衢,则两浙动;一军蹙饶州,而辚徽宁,则留都震;又以舟师由彭蠡而趋安池,则九江虽有重兵,反处其后,沿江一带,苏松淮海,俱未得高枕而卧也。闽粤且不复论也,故论天下大势:北则当急救秦,非救秦也,救蜀也,救晋胁畿辅也;南则当急救吾乡,非救臣乡也,救直浙也。推诿之人,则宜速问;烦剧之缺,即宜速补。毋拘资格,毋缓时日,庶几横溃危疆,犹可保全万一也』。帝是其言,下所司速覆。
  壬午,原任济南知府苟好善殉难,其子鹤龄疏请赠恤,下所司察奏。
  济宁火灾,河道总督黄希宪以闻,敕所司修省。
  癸未,升南京通政司施邦曜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。疏辞,不允。
  以郝晋为刑部左侍郎。
  给李明睿冠带陛见。
  帝谕:『昨览徐准所进十五本,多有可取。其未尽机宜,着戎政诸臣会同兵部,详悉密闻』。
  忻城伯赵之龙疏辞新命,帝言:『留都根本重地,守御需才,特兹简畀。卿宜殚心料理,益展忠猷,不允所辞。其十六字之圣谕,卿宜即恪遵力行,以振饬弛玩』。
  差贺登选巡按应天。
  改□□南京大理寺少卿。
  甲申,兵科给事中吴甘来疏谏开矿。不听。
  礼部疏奏新撰乐词及更定乐章。令进览。
  乙酉,工料给事中李青疏奏:『臣闻古哲王之御宇也,惟凛凛于人言一端,观阴阳以别善恶而已。凡言之易与众质者即有风闻之失,不害其为阳;凡言之难与众晓者,纵称独见之明,终成其为阴。观乎此,则君子小人,判若指掌矣。往者词臣于进鲁具奏入告,欲我皇上破格留中,以图中伤善类,自盖奸欺。蒙我圣明,洞察肺肝,炤常票发,故魍魉无所匿矣。乃迩者已故南道御史孙凤毛,曾纠廖国遴、杨枝起,独用密封。夫以国遴等身列言路,屡挂弹文,疮痍攒体,是必有以自取者,其为凤毛疏纠何疑?然天下因有前快心之举,而知风之士,早已虑其流弊而丛奸。诚以顺用之,固为正人锄奸之捷着;而逆用之,即为奸人噬正之巧算。则密封一事,是不可不深思而预防也。臣谓自今而后,除行间密封,一概禁止。「所言公,公言之;所言私,王者无私」。愿皇上提此二语,为中外规。而凡我臣民,亦宜涤心剖肝,各以忠告为明告,慎毋谓国遴等既处,为遂为凤毛之密封,可踵行无弊也』。帝是其言:『事关兵机,间用密奏,原属权宜。其余章疏,当明白入告,不得辄用密封。所司严饬』。
  补原任参议李嘉祯为广西参议。
  升杨观光詹事府光詹。
  加升许志才太常寺少卿,照旧办事。
  原任山东佥事朱廷椒殉难,其子朱鼎请恤,下所司察恤。
  兵部叙城守功,授王允整都督,齐廷行都督指挥佥事,土茂德都指挥佥事,□□客文辉、王道新,各廕锦衣卫,实授百户。
  丙戌,原任兵部尚书张国维被逮,吴民王永宁等叩阍称:『国维昔日抚吴,功德在民,乞赐全活』。
  吏科给事中左懋第疏言:『臣自离南京,由长江溯流而上,行次采石矶,一察采石龙举两营兵士,外虽可观,而按实点验,非可战守之兵也。副将陈学贵言有余而实不足,察其料理已经三年,亦非御侮之才矣。自此以上,见沿江防守,则游兵营之兵,及各州县之弓兵游兵营之兵,即旧属操江所辖,而弓兵则巡简领之营兵。每十数里间,有一小船,每船多则十二名,少则七八名,放铳鸣锣而已。每二三十里,有弓兵五六人,不等。然此犹知臣至而来也,若无人察点,则江干寂寂耳。江防之疏,一至于此!寇据上流,无论贼船数千,即以数百顺流东下,岂零星之兵所能御乎。臣察祖制:设文武操江,而其衔皆提督,兼管巡江之兵八千八百。文操江之兵,月给银九钱,尚不抵米一石,而武操江之兵,月粮一石外,有加盐菜二钱四分者,又加米五斗,及一斗五升者。文操江之兵少而饷薄,武操江之兵多而饷厚也。是武操江之设,乃所以济文也。操臣刘孔昭至南京,臣先晤之,见其实心以练兵为务,曾言:「操江职掌,其分地也长,其操权也重。昔以两臣营之不足者,顷顾以一身肩之乎」?臣初未信其然。及巡长江数百里,而知其信然矣。自镇江圌山上下,直至九江,长江一千三百里。一人巡之,不如两人分巡,甚明也。若一人以巡江为务,何日为住营练兵之期?若以练兵为事,又何日为巡江之期也?臣愚若仍复文操江,亟推知兵者领之。而目今寇势猖大,我之水师,尚未有成。臣愚非盛陈水师,不可以御大寇。臣前疏请练水师二万之议,未必即能举行,请先得战船三百只,分为三师。如寇果有东下之势,一师驻池州,则安庆有声援;以一师驻芜湖梁山之间,则采石有犄角;仍留一师住江口左右,则陵京有声势。而三师则武操江挑善战水兵,以见在之船,加至二百只为一师。速催一知兵南枢,加以副都御史,挑兵部善战水师,以水兵营见在之船加二百只为一师。若无事,则文操江分年总巡上下江,而兵部侍郎,协理尚书,与一支操练水师于江口。若上流有警,则兵部侍郎率一师出防,而二操江之师,分月轮留防守,上江南京口旧有四百船堪战之水师,而操江亦一年内各有半年练兵之暇也。如目前有警,即各用见在之船不必更待船齐矣。不外设一官,外增一兵,而成三师。同舟共济,相资为用,计莫便于此也』。得旨:『察核留都兵马船只,缺额不堪!向来何无料理?着南兵、工二部察奏』。
  帝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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