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述 - (TXT全文下载)

,类以圣贤成性体之也。以已而不以众,非通议矣。
  
  或曰:“子以生之埋释性,不亦异诸儒乎”曰:“诸儒避告子之说,止以理言性,使性之实不明於天下,而分辨於后世,亦夫人启之也。”曰:“子何以异?”曰:“吾有所据焉尔。易曰:‘穷理尽性’,谓尽理可乎?孝经曰:‘毁不灭性’,谓不灭理可乎明道,定性书之云,谓定理可乎故曰:气之灵能,而生之理也;仁义礼智,性所成之名而巳矣。”
  
  气附於形而称有,故阳以阴为体。形资於气而称生,故阴以阳为宗。性者阴阳之神,理生於形气,而妙乎形气者也。观夫心志好恶,魂魄起灭,精矣相待而神。是故两在则三有,一亡则三灭。
  
  气不可为天地之中,人可为天地之中。以人受二气之冲和也,与万物殊矣。性不可为人之中,善可为人之中。气有偏驳,而善则性之中和者也。是故目之於色,耳之于声,鼻之於臭,口之於味,四肢之於安逸,孟子不谓之性,以其气故也。刚善柔善,周子必欲中焉而止,以其过故也。
  
  天地之化,人生之性中焉而已。过阴过阳则不和而成育;过柔过刚则不和而成道。故化之太和者,天地之中也;性之至善者,人道之中也。故曰:“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”,求止於至善而已矣。
  
  君子行仁必主於义,则事无不宜而仁矣。仁无义以持之,或固於不忍之爱,而反以失其仁。故君子任道不任情。
  
  气神而精灵,魂阳而魄阴也。神发而识之远者,气之清也。灵感而记之久者,精之纯也。此魂魄之性,生之道也。气衰不足以载魄,形坏不足以凝魂,此精神之离,死之道也。
  
  
  
  见闻篇
  
  见闻梏其识者多矣。其大有三:怪诞,梏中正之识;牵合传会,梏至诚之识;笃守先哲,梏自得之识。三识梏而圣人之道离矣。故君子之学,游心於造化之上,体究乎万物之实,求中立至诚之理而执之。闻也、见也、先哲也,参伍之而已矣。
  
  具神明之性者,学道之本也。天不畀之以神明,命也。天与之神矣,而不学以充之,是自弃者也。学矣,袭谬踵陋,不能致精以合天人,是挈明入昧也。二者皆负于天者也,是以君子咎之。寡神识而限于命者,君子弗咎也。
  
  事物之实覈於见,信传闻者惑;事理之精契于思,凭记问者粗;事机之妙得於行,徒讲说者浅,孔门之学:多闻有择,多见而识也;思不废学,学不废思也;文犹乎人,而歉躬行之未得也。后之儒者,任耳而弃目,任载籍而弃心灵,任讲说而略行事,无怪乎驳杂日长而蔽其涂矣。
  
  学道而寡通变,则无顺施之政;为政而离经术,不过徇俗之才,此道学、政术歧而二涂矣。故学求适用,而政自道出,则几也。物各得其分谓之仁;事适其宜谓之义;周群伦之情谓之智;其实以御物谓之诚。是道也,学之能裕於已,则礼乐刑政一以贯之而无不可施矣,此孔孟之学术也。
  
  世之学者所入之涂二;颖敏者易解悟,每暗合於道,故以性为宗,以学为资;笃厚者待资藉,始会通於道,故以学为宗,以纯为资。由所遗异,故常相诋焉。皆非也。孔子曰:“默而识之,学而不厌,何有于我!”於己也不有焉,又何诋入也欤
  
  梦,思也、缘也,咸心之迹也。梦较胜否,斯骄吝之心未灭已;梦较利,斯忮求之心未灭已。
  
  古人之学也尊师,故道德之成也足以裕己而成化。今之人于友不亲焉,况师乎!无怪乎道德之不古若也。或曰:“六经周孔典籍炳也。”曰:“此其大法也。其权衡之妙,不可传者与!其人俱往矣,不可得而亲炙矣,此惟默契道体者能之。其次莫如得师友。得也者于道也什九,不得也者於道也什一。”
  
  学有记诵而能言其义者,施之治事犹扦格焉,与道二故也。情思而能言者,由乎中出矣,行犹有滞焉者,物之变极末尽也,践履之熟而能言者,内外之契周而参伍之变神,言无不实矣,可以宰世可以议道,可以训远。
  
  或问学,曰:“明理而躬行之。”请益,曰:“改过。”请益,曰:“坚其志勿急其効,虽作圣可也。”
  
  学博而后可约,事历而後知要,性纯熟而後安礼,故圣人教人,讲学、力行并举,积久而要其成焉。故道非浅迫者所可议也。
  
  义然後可以语命,不义则畔道矣。得也谓之道倖,丧也谓之道诛。命云乎哉!命云乎哉!
  
  务高远而乏实践之仁,其弊也狂;务执古而无泛观之智,其弊也迂。狂则精实之学可以救之;迂则达变之学可以救之。
  
  义理明,天下无难处之事,固也。缓不能断,弱不能振,亦明而不能行矣。是故穷理,养才与气,不可偏一也。穷理在致知之精,养才气在行义之熟。
  
  学者於道,贵精心以察之,验诸天人,参诸事会,务得其实而行之,所谓自得也已。使不运吾之权度,逐逐焉惟前言之是信,几于拾果核而啖之者也,能知味也乎哉!
  
  虚明者.能求万物之情也已;公忠者.能正万物之实也巳。虚无物淆故明;忠无物挠故公。虚明也者,智之体也;公忠也者,仁之用也。是故明王修之,则天德而致治;人臣修之,以王道而辅运;学者修之,和礼义而安身。
  
  静、生之质也,非动弗灵。动、生之德也,非静弗养。圣人知乎此,精之於人事,和之於天性,顺之於德义,其机若谋,其成若符,其适若休。常之谓天道,纯之谓大德,是谓与神合机,非求於动而能若是哉!世之人知求养而不知求灵,致虚守静,离物以培其根,而不知察於事会。是故淡而无味,静而愈寂,出恍入惚,无据无门,於道奚存乎谚有之曰:“土闭不活,不蕲而埆;水闭不流,不蕲而溲,”言灵之不入也。
  
  学者欲要名於俗,而求异於常,未有不滛於邪说而陷於异流者。阴阳家之足以知天也,五行家之足以知命也,术数家之足以知人也,皆圣道之蟊贼也,世之惑也久矣,安得推明孔氏之徒而与之共学乎?
  
  耳目之闻见,善用之足以广其心;不善用之适以狭其心。其广与狭之分,相去不远焉,在究其理之有无而已矣!
  
  道无二本,心之理一,故也。事变万殊,圣人乃时措。
  
  易即时措之道,随时变易,无有穷已。故曰:生生之谓易。
  
  贪欲者、众恶之本,寡欲者、众善之基。
  
  静而无动则滞,动而无静则扰,皆不可久,此道筌也,知此而后谓之见道。天动而不息,其大体则静,观於星辰可知已。地静而有常,其大体则动,观於流泉可知已.
  
  动静者、合内外而一之道也。心未有寂而不感者,理未有感而不应者,故静为本体,而动为发用。理之分备而心之妙全,皆神化之不得已也。圣人主静,先其本体养之云尔。感而遂通,左右逢原,则静为有用,非固恶夫动也。世儒以动为客感而惟重乎静,是静是而动非,静为我真而动为客假,以内外为二,近佛氏之禅以厌外矣。
  
  
  
  潜心篇
  
  潜心积虑,以求精微;随事体察,以验会通;优游涵养,以致自得。苦急则不相契而入,旷荡则过高而无实,学者之大病。无事而主敬,涵养於静也。有内外交致之力,整齐严肃,正衣冠,尊瞻视,以一其外,冲淡虚明,无非僻纷扰之思,以一其内,由之不愧於屋漏矣。此学道入门第一义也。
  
  格物者正物也,物各得其当然之实则正矣,物物而能正之,知岂有不至乎!知至则见理真切,心无苟且妄动之患,意岂有不诚乎意诚则心之存主皆善而无恶,邪僻偏倚之病亡矣,心岂有不正乎!学造於心正,道之大本立矣,而家而国而天下,以此推之可也。
  
  自得之学,可以终身用之。记闻而有得者,衰则忘之矣,不出於心悟故也,故君子之学,贵於深造实养,以致其自得焉。
  
  广识未必皆当,而思之自得者真;泛讲未必脗合,而习之纯熟者妙。是故君子之学,博於外而尤贵精于内;讨诸理而尤贵达於事。
  
  人心如匮,虚则容,实则否,道义者心之天理也,知之必践之,以为实而匮之。戾乎道义者,心之私欲也,知之且禁之,以为砂磔而弃之,匮之未盈,犹足容也;故私欲之感,或可以乘隙而入,至於天理充满,无少亏欠,匮盈而无隙可乘矣,夫安能容。故学者当蓄德以实其心。
  
  或问闻道,曰:“非言语也。”得道,曰:“非见闻也。遂于事而会于心,斯谓之闻;养於中而畅於外,斯谓之得。”
  
  淳厚者学道之基也。轻躁者其天机必浅,学也安望其至道。故变其质而後可以言学。
  
  学之大要有三:父子、君臣、夫妇、兄弟、朋友,存乎性义焉;动静、云为、起居、食息存乎礼则焉;进退、取舍、死生、祸福存乎义命焉,学成而道全矣。圣人尽性弘道,亦不过此。
  
  目可以施其明,何物不视乎!耳可以施其聪,何物不听乎!心体虚明广大,何所不能知而度之乎!故事物之不闻见者,耳目未尝施其聪明也;事理之有未知者,心未尝致思而度之也。故知之精由于思;行之察亦由於思。
  
  思之精,习之熟,不息焉,可以会通於道;一之,可以入神。
  
  君子之学,博文强记,以为资藉也;审问明辩,以求会同也;精思研究,以致自得也,三者尽而致知之道矣。深省密察,以审善恶之几也;笃行实践,以守义理之中也;改过徙义,以极道德之实也,三者尽而力行之道得矣。由是而理有未明,道有未极,非其才之罪也,卤莽邪僻害之也。是故君子主敬以养心,精义以体道。
  
  明道莫善於致知,体道莫先于涵养。求其极,有内外交致之道。不徒讲究以为知也,而人事酬应得其妙焉,斯致知之实地也不徒静涵以为养也,而言行检制中其则焉,实致养之熟涂也。
  
  必从格物致知始,则无凭虚泛妄之私;必从洒扫应对始,则无过高猎等之病。上达则存乎熟矣。
  
  夫何以谓存养?曰:“心未涉于事也,虚而无物,明而有觉,恐恐焉若或汨之也。”夫何以谓省察?曰:“事几方蒙于念也,义则行之,不义则否。履冰其慎也,恐一念不义,蹈于小人之途也。”曰:“存省、善矣,亦有不可行者,何也?”曰:“或时势之殊,始而穷理未至也,能中止以改图,亦不害其为善。故曰:‘善无常主’,此既事体量之学也。”
  
  程子曰:“有意坐忘,便是坐驰”,何如曰:“此为有意求静者言之也。”然则静不可求乎?曰:“求则不静矣,故曰坐驰。”然则何以静曰:“主敬之纯,可以与此。静有二:有境静,有心静。酬酢己境,静也;心之思犹在,不思则心静矣。”然则心以思为主,何谓也曰:“在应事可也。谓静以思为主,此儒之自苦者尔。有感则思,无感则不思,亦足以养神,何胶於思而为之!”曰:‘不几於异端之虚静乎”曰:“异端之学无物,静而寂,寂而灭;吾儒之学有主:静而感,感而应,静而不思何害易曰:‘无思也,无为也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’。然则仲尼几异端乎”
  
  或问易简之道,曰:“易之神、理也,大舜孔子之卓涂也,畴其能之!”请学诣,曰:“广大之能精微也,高明之能中庸也,可以与此焉。”请所从事,曰:“知其所不得不为与其所不屑为,於是乎得之。不屑为而致力,名曰贪侈,由骄矜之心害之也,庸人之扰扰不与焉;所当为而不为,名曰苟简,由怠肆之心害之也,庄老之无为不与焉。”
  
  养性以成其德,应事而合乎道,斯可谓学问矣。气质弗变,而迷谬於人事之实,虽记闻广博,词藻越众,而圣哲不取焉。
  
  古人之学,内外一道,达於治绩者,即其学术之蕴;修於文词者,即其操行之余。今之儒者,学与事恒二之,故讲性者有不能变其质矣;论命者有不知要於义矣;修仁义者,功利之媒矣;明经术者,刑法之资矣,皆蔽也。故习於己而不能达於事者,谓之腐儒,厥罪小;援圣假经而循利於时者,谓之俗儒,厥罪大。
  
  人一受元气以生,天地之美无不备具。故知至于道,行极於德,谓之完人,足以答天矣。利达者形之影,风之声也,虽不至实至矣,故君子贵修。
  
  
  
  御民篇
  
  御民以道不以术,守我之正而感服不计焉,付得失於民尔。术不可久,民不可愚,虽暂得之,终必失之,民以我非诚也,故圣人王道。
  
  法久必弊,弊必变,变所以救弊也。或曰:“法无不弊,变亦弊。”曰:“然。可坐视哉!权其利害多寡,变其太甚可也。”曰:“变有要乎?”曰:“渐。春不见其生而日长,秋不见其杀而日枯,渐之义也,至矣哉!”
  
  圣人置天下於安平,莫先於植纲纪。何谓纲纪居重以驭轻,督内以制外,柔夷以绥夏也。是故有六官率属焉,有省道敷政焉,有郡县分治焉,有王使廉察焉,有边镇防御焉,有覊縻之夷捍蔽焉。六者总之为纲,维之为纪,封建不行,势不容已之道也。王都重则外制,边镇固则内安。覊縻之夷,以不治治之,天子有道,守在四夷也。
  
  权、所以运国势,纪纲、所以系国脉,人才、所以主国命。故国之不亡者三:权不下栘,国不亡;纪纲不堕,国不亡;不用小人长国,国不亡。
  
  弗通于时而泥古,斯困溺於法制者也,迂;谋近小而昧远图,斯困溺于功利者也,陋。二者皆暗于道者也,谓之识局。
  
  物各得其所之谓大同。大同者,化之极也。百姓日用而不知,是谓安常。安常者,神之至也。
  
  圣王神道设教,所以辅政也。其弊也,渎於鬼神而淫於感应。礼曰:“刚毅犯人妨於政,鬼神过节妨於政。”言失鬼神之中也。后世之鬼神亵而不敬,惑而诬,皆妨政教也夫!
  
  安天下不失丘民之心,固矣。而贤智在位,豪杰得所,尤其所急焉。夫是人也,一世之标准也,王者能尽畜而有之,则天下之变在我。不幸而有乱逆者,皆愚谬之夫尔。愚谬安足成乱,故乱天下者,才智之堆也。是以圣王知之养之,学校罗之,科目录之,才艺廪之,史胥拔之,山泽之隐而不得其所者寡矣。
  
  仁、义、礼、乐维世之纲;风教、君师,作人之本。君师植风教者也,风教达礼乐者也,礼乐敷仁义者也,仁义者君师之心也,八者具而和平之治成矣。虽谓之尧舜可也。
  
  事势有轻重,为政有几宜。必俟大有更革而后可救其积弊者,重也;渐次而变亦可以返其未极者,轻也。施之失其宜,未有不养患而激乱者,要之贵察於几。
  
  人非乐天之心,不能制情於道,故莫不有欲。欲则贪侈,贪侈则僭,僭则乱,圣人以礼防天下,使民各安其分而不争,是故或役或承、或亢或卑、或宠奴夺、或泰或约、一受其正。奔命执分而无外慕,心定故也。是谓天下齐一、久安、长治之道乎!失其防者反之。
  
  治安之国,其事简,其赋轻,其政平,其气和,其民乐,灾异足以警寇贼,奸宄无衅以起,夷狄仰其治而顺化,而祥瑞不与焉。危乱之国,其事繁,其赋重,其政僻以淫,其气乖。其民畏以怨,祥瑞适以肆寇贼,奸宄窃发,夷狄乘其敝而扰,而灾异不与焉。
  
  有圣人而后名教立,定之以天命则妄心灭;定之以礼义则遂心亡;定之以法制则纵心阻。故名教者,治世之要也。
  
  人心、道心皆天赋也,人惟循人心而行,则智者、力者、众者无不得其欲矣。愚而寡弱者、必困穷不遂者矣。岂惟是哉!循而遂之,灭天性,亡愧耻,恣杀害,与禽兽等矣,是以圣人忧之。自其道心者,定之以仁义,齐之以礼乐,禁之以刑法,而名教立焉。由是智愚、强弱、众寡,各安其分而不争,其人心之堤防乎
  
  天下顺治在民富,天下和静在民乐,天下兴行在民趋於正。上节俭,刚寡取于民而富矣;上简易,则动于民者寡而乐矣;上稽道于圣,则民不惑于异术而趋于正矣。
  
  圣王敬天不泥天,以人事足以胜之也,故奸宄无以乘其惑;庸主不慢天则泥天,而应天之实无闻也,故奸宄得以藉其变。
  
  正大广远,以之立法;公平明恕,以之用法。不正则戾道,不大则用小,不广则偏於一,不远则所施不久。公平则人服,用明则情得,用恕则法行而物感,要终之仁也。
  
  世之平也,安静中和之士皆足以有为,缓急有用;苟无俊杰焉,诡特不羁之才亦可也。或曰:“诡特无行,不可!”曰:“时急其所长也,顾御之有道焉尔,德也岂悉求於众人哉!震之以敦大之气,入之以诚信之操,则受变於我而才无不效矣。”
  
  三皇草衣木食,人曰时也。王子曰:圣人俭以顺俗也。尧舜茅茨土阶,人曰时也。王子曰:圣人俭不务饰也。此天下之大乐也。今之时政繁矣,风侈矣,民劳矣,财困矣,生促矣,天下之大灾也。上之人乃不思而返之,其胥溺之道乎!舍是而欲有为,其为治也亦外矣。
  
  圣人为治,豫调夫国势之机,机伏而不可见者,议之若未然,举之若无所事。一失厥会,轻者浮,重着压,强者甚,弱者微,事去而不可为矣。故执古者,失于时宜;徇俗者,蔽于囚陋;守法者,惮於更革;举不足以论机也。通炤远观,其惟神识之士乎!
  
  
  
  小宗篇
  
  不学而达於政,有诸曰:世末有不学而能者也。学之术二:曰致知,曰履事,兼之者上也。察於圣途,谙于往范,博文之力也;练於群情,达於事几,体事之功也。然而师心独见,暗与道合,亦有不博文者也。虽然,精於仁义之术,优入尧舜之域,必知行兼举者能之矣。
  
  东极之民侥,南极之民谲,西极之民戾,北极之民悍,中土之民和,非民性殊於四极也,习于圣人之教然也。蛮夷者,划疆土俗限之也,圣人之教可达,孰谓异吾民哉?
  
  事虽易,而以难处之,末有下治之变:患虽远,而以近虑之,末有不及之谋。此所谓至慎,此所谓先几。
  
  
  
  保傅篇
  
  农困则庾虚,庾虚则兵疲,兹用可忧矣。善渔者不泄泽,善田者不竭卉,畜其利者深矣。农困、国之大疹也,乃不思而忧之!作无盆,崇土木,耗货财,是谓剥本。
  
  徵於国之危乱者,亦观其臣民之风俗尔。附权死党、奸度罔上之臣作,则淫比矣。淫比者篡。要结宾客、藏匿亡命之民作,则淫朋矣。淫朋者盛。盗之势在下,犹可为也;篡之势在上,非大力不能反,难矣哉!
  
  皇极之建,其大有五:一曰清心志,二曰定纪纲,三曰正礼教,四曰求贤才,五曰核名实。心志清则不惑於非道,而极之本立矣;纪纲定则维信制固,而国之势奠矣;礼教正则常道兴,而俗尚不惑於邪矣;贤哲用则职任得人,而治化溥矣;名实核则上下不罔,而苟且欺蔽之风远矣。
  
  祭祀感格之道何如曰:“难言也。”曰:“祖考精气一也,天地、山川、鬼神、元气—也,气一将无不通乎”曰:“难言也。夫人之致祭,其礼委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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