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随人圣盦摭忆 - (TXT全文下载)

何况落红狼藉」。咸可谓此中有伤心语,甄录均未及。又以半塘及疆邨金明池咏扇子湖荷花,指为讽此事,细翫词意,却似未尽然。本来文人比兴,论定最难。吾人所举,亦嫌挂漏,但既叙抉此题,阙略过多,毕竟有憾。

专号后刊「宫人中语」四则,叙称为「本院得诸旧宫监及白头宫女之口」。计旧宫监唐冠卿言二则,白姓宫女言一则,刘姓宫女言一则。案此等口述材料,须分别观之。太监宫女学识皆中人以下,平日奔走给事,趋奉颜色,伺察隐微,必有见闻独到处。至政治上进退刑赏之繇来,或变起仓皇加膝坠渊之心事,则决非彼辈所知。况世人心目中,佥以为椒房阿监,必深谙内事,例相叩质;彼亦决不肯诿为不知,于是粉饰过甚之词,什必七八,此皆辨别史料者所当知也。大抵所言关于平日者,多可信。如言德宗与隆裕感情日劣,隆裕之妬珍妃,唐白两人言皆同,情理事实,皆厘然可见。刘女言:珍妃照片,乃光绪二十一年二十二年之间所照,所著衣服,长袍为洋粉色,背心为月白镶宽边,乃光绪二十一年最时髦装束,系于宫中另做者。珍妃每早于慈禧前请安毕,即回景仁宫,任意装束,并摄取各种姿式,此像则于南海所照云云,皆必可信者。至临难情形,则言各殊。白言:

「入井前一夕,慈禧尚召妃朝见,谓现今江山已失大半,皆汝所致,吾必令汝死。妃愤曰,随便办好了。」

唐监则言:

「闻珍妃至,请安毕,并祝老祖宗吉祥。后曰,现在还成话么?义和拳捣乱,洋人进京,怎么办呢!继语音渐微,哝哝莫辨。忽闻大声曰,我们娘儿跳井吧!妃哭求恩典,且云,未犯重大的罪名。后曰:不管有无罪名,难道留我们遭洋人毒手么?你先下去,我也下去。妃叩首哀恳,旋闻后呼玉桂。桂谓妃曰:请主儿遵旨吧!妃曰:汝何亦逼迫我耶?桂曰:主儿下去,我还下去呢!妃怒曰:汝不配。忽闻后疾呼曰:把他扔下去吧!遂有挣扭之声,继而砰然一响,想珍妃已坠井矣。」

唐此段言,绘声绘影,如目击者,而与白言已相迕刺。但故宫附注,白姓宫女,曾侍珍妃,惟于 珍妃在南海被责后,即为慈禧逐出,则庚子坠井之变,白何由知之?唐言纵较近似,而既自称仅为属垣之耳,前后终成揣摩。退一步言,事事属实,而殿上哝哝之语,亦莫能辨。以予意度之,所谓请帝留京者,殆尽在此哝哝数语中,其谈话非极中后之怒,极有筋力者,后不致决心了之。故终以景善日记中言,为可凭也。

妃被禁处为锺粹宫后北三所寿药房,窘辱备至。死后,那拉后追封为神。又梦妃搤其喉,尽肿, 因设神位祀之。推妃入宁寿宫井者,为崔玉桂,此皆北都旧人所习闻者。

慈禧之仇外心理

清之亡,自当以那拉后为首功。其残忍酷妬,奢骄褊很,诸恶德俱备,才亦足以济之。屡谋废立,虽不敢行,然先弒慈安,继摧光绪,胆力福命,皆过于雉曌矣。予前谈文道希,因而谈及珍妃致死之前后,妃固死于后手,然若谓壹如德宗珍妃之意,即可以不亡,亦为过论。珍妃得宠,即出卖差缺,鲁伯阳一案,是其显例,使其得志,未必有以逾西后也。珍妃于庚子临难时,言帝当留京,此亦可作两种看法。深言之,欲图变政,浅言之,则冀脱西后绊挟帝以自重耳。且帝留京之语,乃为妃嫔昵帝者所恒言。当英法联军之役,西后方为贵妃,文宗出奔热河,西后乃力主帝当留京,与珍妃如出一辙,谓非宫中妇寺遇变时必有之议论,不可得也。今撮举前此西后言,与后此珍妃言,相印证,可见历史事实宛成对耦,而际遇不同,后来菀枯遂若霄壤,亦所谓有幸有不幸。

吴柳堂罔极篇中记咸丰庚申事,云:

「庚申七月,自慈亲得病起,五六日间,即传夷人已到海口,所有内外一切奏禀,概不发钞,以致讹言四起,人心惶惑,然犹未移徙也。时皇上方病,闻警拟狩北方,懿贵妃与僧王不可,且谓洋人必不得入京。」

此懿贵妃,即那拉氏,后来庚子时挟帝西奔之慈禧也。又一节云:

「初七日,我军与夷兵战于齐化门外。我军马队在前,且均系蒙古兵马,并未打过仗,一闻夷人枪炮,一齐跑回,将步队冲散,自相践踏,我兵遂溃,夷人逼近城边。先是亲王及御前诸公,屡劝圣驾出巡,圣意颇以为然,但格于二三老成,并在朝交章劝止,故有并无出巡之旨,且明降谕旨,有『能杀贼立功,立见赐赏』等语,故人人皆以为出巡之举已中止矣。初八日早,闻齐化门外接仗失利之报,圣驾仓皇北巡,随行王公大臣,皆狼狈莫可名状,若有数十万夷兵在后追及者。然其实夷人,此时尚远,园中毫无警报,不知如何如此举动?当皇上之将行也,贵妃力阻,言皇上在京可以镇慑一切,圣驾若行,则恐宗庙无主,恐为夷人踏毁。昔周室东迁,天子蒙尘,永为后世之羞,今若遽弃京城而去,辱莫甚焉。」

据此,则当时懿妃所主帝当留京之理由,视后来珍妃尤堂皇而详切。后又有一节云:

「有御史某上奏,言奸人荧惑帝听,仓皇北狩,弃宗庙人民于不顾,以致沦陷于夷,请速回銮,云云。自初间起,日日闻得与夷换和约未成,或由恭邸不肯出见,或因夷人所说难从,总未定局,居民愈觉不安。初六日,英夷来照会云,我国太无礼,致将伊国人虐死五人,索赔银五十万两。适俄夷亦来照会云:闻得夷人索赔五十万金,伊愿说合,令我们少赔。恭邸以此事即使说合,亦不过少十万八万,又承俄国一大人情矣,随托言『已许不能复改』谢之。俄夷又来照会云:既已许赔五十万,自不必说,惟英国焚烧园亭,伊亦愿赔一百万两,前索二百万,减去一百万,只需一百万,便了事矣。恭邸答应,于初九日送去银五十万两。是时夷人所添十六条,无一不从者,当事者惟求其退兵,无一敢驳回,于是夷人大笑中国太无人矣。呜呼,尚忍言哉,尚忍言哉。懿贵妃闻恭王与洋人和,深以为耻,劝帝再开衅端。会帝病危,不愿离热河,于是报复之议遂寝矣。」

末段数言,则知那拉氏在彼时不但主张帝当留,且当留而力战。一可见其仇外之心理,早伏庚子之祸机,二可见其于当时之国力,实不甚了了,徒知报仇,而不肯细察原因比较力量,此处却与德宗珍妃不同。德宗非必甚明,然至少已知国力不如人,不应战而应留以讲理。使珍妃留京之策得行,则与当年那拉后留文宗之结果,必当大异也。

呜呼,唯尔时不当战而战,其终也所贻于国家民族者,乃为后来之当战而不能战。夫至当战而不能战,则其痛苦,宁能量计。溯而言之,假使咸同光宣以来,稍有明白算盘,早知不如人而自媿奋,十年教养,十年生聚,则今日又何至如是?由今言之,那拉后之昏悍,士大夫议论之梼昧,愈当永为炯鉴,正不能以颂其复仇二字,掩其愚闇之贻戚也。记此节竟,为之掩卷三叹。

清德宗遗事

前记珍妃事,引景善日记,妃称帝当留京一语,友辈或有以为疑。按当时德宗实欲留京,与妃意 欣合,在当时不失为一策,则无可疑。曩瘿公既为庚子国变记,酬鸣又为书后一篇,有云:

「忆扈从某官云,西后自出险,恒语侍臣云:『吾不意乃为帝笑。』至太原,帝稍发舒,一日召载漪刚毅痛呵,欲正其罪。西后曰:『我先发,敌将更要其重者。』帝曰:『论国法,彼罪不赦,乌论敌如何。』漪等颡亟稽。时王文韶同入,西后曰:『王文韶老臣,更事久,且帝所信,尔意谓何?』文韶知旨,婉解之。帝退犹闻咨嗟声,漪等出,步犹栗栗也。未几刚毅恚而死。已定议再西,帝尤愤。抵潼关,帝云:『我能往,寇奚不能?即入蜀,无益。太后老,宜避酉安,朕拟独归,否则兵不解,祸终及之。』西后以下,咸相顾有难色,顾无以折帝辞,会晚而罢。翌晨,乃闻扈从士嘈杂戒行,声炮,驾竟西矣。帝首途,泪犹溢目也。」

又新城王晋卿先生所序王小航述德宗遗事,第七节云:

「太后之将奔也,皇上求之曰:『无须出走,外人皆友邦,其兵来讨拳匪,对我国家,非有恶意,臣请自往东交民巷,向各国使臣面谈,必无事矣。』太后不许。上还宫,着朝服,欲自赴使馆。小阉弈告太后,太后自来,命褫去朝服,仅留一洋布衫,严禁出户,旋即牵连出狩矣。」

又第九节云:

「驻跸太原多日,上仍求独归议和,太后及诸臣坚持不放。其实是时早归,赔款之数可少,而外人所索保险之各种条件,皆可因倚赖圣明,而无须提出,公论昭然,怀愍徽钦之祸,万万不容拟议,其理至显。而诸人因识见腐陋,不知此者,十之九,明知而佯为不知者,十之一,则为太后荣王岑诸人也。时岑幕中有张鸣岐者,年少锐敏,力劝奉皇上回京,收此大功。岑词穷而不语。」

此两书所记皆同。大抵清之亡,虽有多因,而那拉氏实一力成之。牝晨专恣,帝后相雠,光绪中叶以后,一切政潮皆为此事。西后以其侄女为德宗后,即以箝之,德宗遂恶后而与珍妃谋。终德宗之身,虽迭受凌辱,中犹崛强,故西后弥留时,隆裕与崔玉桂等遂有置帝于死地之必要。此一段因果相乘,亦事势有必然者。

按德宗之非善终,戊申以来,世皆疑之,顾莫得左证。近日私家记乘迭出,旁证见闻,此事乃七八可信,当别详之。王小航(照)杂事诗一本,皆述德宗轶事,迩别有辑其注单行者,即上述之德宗遗事。其记珍妃事,与诸说稍有不同,今附录之。德宗遗事第六节云:

「外兵逼京,太后将奔,先命诸阉掷珍妃井中。诸阉皆不敢行,二总管崔玉贵曰,都是松小子呣,看我去。于是玉贵拉珍妃赴井口。珍妃跪地,求一见老佛爷之面而死。玉贵曰:没那些说的。一脚踢之入井,又下以石。辛丑回銮后,上始知之,惟悬妃之旧帐于密室,不时徘徊帐前饮泣而已。」

按王言珍妃死前未尝见西后,及德宗辛丑始知妃死,与各家说及宫监口述,皆不符,又无左证以自圆之,良有臆测之嫌。唯崔玉贵之凶悍,与德宗之凄恋,则于兹可见众口所同。异时有效陈鸿之传长恨者,或可别备一故实也。(按瘿公撰国变记,以湘乡李亦元之日记为蓝本。民元二间,瘿晨起访友,午后必涉足歌场,夜九时以后,始兀坐撰笔记,至二时始休,引证浩博,而语皆有本原。酬鸣是当时朋辈所署笔名,未忆为何人,度是恽薇孙麦孺博陈翼年章曼仙之流,仓卒不可考矣。)

光绪之死

清德宗之非令终,当戊申十月,已有此传说。盖西后与帝一生相厄,而帝毕竟先后一日而殂,天下无此巧事也。当时群疑满腹,而事无左证。其所以使众且疑且信之繇,则以德宗卧病已久,而医者佥断其不起,事理所趋,一若德宗之死,势所必至,西后之死,转出意外者。其实德宗正坐西后暴病,遂益趣其先死,此则纯为累年之利害与恩怨,宫中府中,皆必须先死德宗也。当时后党之魁,内为隆裕,外为项城,二者始终握大权,噤众口,故虽易代,亦无人为此孱主鸣冤。迨至民国十年后,故宫易主,项城势力亦渐尽,私家笔记间出,宫女太监,亦能道之,事实始渐露。王小航杂咏中,德宗遗事云:

「袁世凯入军机,每日与太后宫进奉赏赐,使命往来,交错于道。崔玉贵更为小德张介绍于袁。小德张,隆裕宫之太监首领也。三十四年夏秋之交,太后病即笃,又令太医日以皇上脉案示中外,开方进药,上从来未饮一口,已视为习惯之具文。(原注,下均同:『当日江侍御春霖向李侍御浚言曰:上知防毒,彼辈无能为。岂料彼辈之用意,不在于方药中置毒哉。』)其前岁肃王会谓余曰:『我所编练之消防队,操演军械,无异正式军际,以救火为名,实为遇有缓急保护皇上也。』至是余自保定来,题及前话,谓『倘至探得太后病不能起之日,王爷即可带消防队入南海子,拥护皇上入升正殿,召见大臣,谁敢不应?若待太后已死,恐落后手矣。』王曰:『不先见旨意,不能入宫,我朝规制,我等亲藩较异姓大臣更加严厉,错走一步,便是死罪。』余曰:『太后未死,那得降旨?』王曰:『无法。』余曰:『不冒险,恐不济事。』王曰:『天下事不是冒险可以成的,你冒险会冒到刑部监里去,中何用来?』余扼腕,回保定,又百余日而大变酿成,清运实终矣。(家必自毁,.国必自伐,所谓自作孽,不可活也。)

又云:

「隆裕自甲午以前,即不礼皇上,虽年节亦无虚文,十五六年中皆然。上崩之数日前,隆裕奉太后命,以侍疾来守寝宫。(是时崔玉贵反告假出宫,小德张之名尚微,人不注意也。)上既崩,隆裕仍守床畔,直至奉移干清官大殓后,始离去。赴太后宫,太后已不能语,承嗣兼祧之事,问诸他人始知之。自上崩至奉移大殓,亲王大臣,以至介弟,无一人揭视圣容者,君臣大礼,盖如是之肃也。吾闻南斋翰林谭君,及内伶教师田际云,皆言前二日尚见皇上步游水滨,证以他友所闻,亦大概如是。昔穆宗之以疡崩也,尚杀内监五人,此则元公负扆,休休有容,粉饰太平,足光史册,虽有南董,无所用其直矣。」」

小航此言,大致不谬,绎此,似德宗之死,死于隆裕之手者。案恽薇孙(毓鼎)崇陵传信录云:

「十月初十日,上率百僚晨贺太后万岁寿。起居注官应侍班,先集于来熏风门外。上步行自南海来,入德昌门。门罅未阖,侍班官窥见上正扶奄肩,以两足起落作势,舒筋骨,为跪拜计。须臾,忽奉懿旨:『皇帝卧病在床,免率百官行礼,辍侍班。』上闻之大恸。时太后病泄泻数日矣。有谮上者,谓帝闻太后病,有喜色。太后怒曰:『我不能先尔死!』十六日,尚书溥良自东陵复命,直隶提学使傅增湘陛辞。太后就上于瀛台,犹召二臣入见,数语而退。太后神殊惫,上天颜黯澹。十八日,庆亲王奕劻,奉太后命往普陀峪视寿宫,二十一日始返命.或曰有意出之。十九日,禁门增兵卫,讥出入,伺察非常,诸奄出东华门净发,昌言驾崩矣。次日寂无闻,午后传宫中教养醇王监国之谕。二十一日,皇后始省上于寝宫,不知何时气绝矣,哭而出,奔告太后,长叹而已。」

据此,西后既发毒语,云我不能先尔死,则德宗之死,似又在西后前二日,又似西后命内监死之者,谮之之人,度是隆裕崔玉贵之流。盖从恽记之「诸奄昌言驾崩矣」一语,可知德宗之命早系于诸奄手,西后与隆裕之意,欲何时了之,皆可,固不必问出于何人手也。其时朝野,皆疑西后与项城及隆裕诸奄合谋酖德宗,予意项城未必预此事,隆裕诸奄足矣。英人濮兰德所著之慈禧外纪一书,颇为西后张目者,其中述及此事,亦可相证发。今节录之:

「皇帝宾天之情形,及其得病之由,外间无从知其详,此事亦与其它诸秘密事,皆埋藏于李莲英及其亲信小监之脑中,即北京满汉诸大臣,亦言人人殊,关于太后及皇帝同时相继宾天,各持一说,互相矛盾。然欲考查其真相者,亦非无线索之可寻。日处忧危之域之皇帝,若一旦得以总揽大权,其必为彼李莲英辈所不利,固一定之势也。且当时颐和园中深密之计划,或尚有为太后所不知者,亦意中之事。太后之所以不知者,盖当时诸人以为太后将先皇帝而薨,故不得不密为布置,此乃东方历史中之特别情形也。据目击当时情形者论之,此或亦理势之所有,然欲搜求其确据,处处相合,则极不易也。下所记载,乃由两大臣所陈述,一满人,一汉人,皆当时在朝者,其所言大概与较可信任之报纸所载相合。此等报纸所载,亦由官场中传出也,吾等皆收存之。然此最大之疑案,终莫能明,或此同时宾天之事实出于天然之巧合,亦未可定也。但言者又云:闻之于太后亲信之侍从,谓皇帝宾天之后,太后闻之,不但不悲愁,而反有安心之状。」

此段匣剑帷灯,弥极深刻,虽力言最大疑案终莫能明,而其明盖如镜也。清社久屋,德宗顺受全 归与否,更不足辩。传后之史,例必以事证为凭,故此秘将长此终古。抑古之专制宫闱类此之事至多,正不必引为诧也。

张荫桓

瘿公数为予言,伶人秦稚芬锐身送张樵野事。瘿公之鞠部丛谈,及近人常惺惺斋笔记皆述之,稚芬者,五九也。祭丑春,予常与瘿公访五九于韩家潭,谈移晷。五九为清德宗所眷唯一之伶,予见之时,德宗殁已四年,国祚亦移。五九谈及景皇帝喜自挝鼓诸事,涕犹荧荧然,不久病狂易,入医院矣。予为散释题菊部丛谭校誧诗,有「摘鼓怜孱帝」,即指此。张樵野之生平,则极关政局,为甲午至戊戌间之幕后大人物,祁景颐鞠谷亭随笔所述颇详,今全录之,以存史料。 (节录首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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